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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留著,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匆匆回了文淵閣。房陵原本也要走,但卻被朱瞻基開口留了下來。因這回不是說公事而是說私事,他最初很有些誠惶誠恐,漸漸地方才自然了。即便如此,在提到自己的家事時,他仍是極其謹慎——畢竟,朱瞻基不是張越,他總不能在這種場合編排父兄的不是。就在他順著朱瞻基的問題說起當初在孟俊生辰宴上與張越初識,朱瞻基忽然冒出了一句讓他始料不及的話。
“房陵,我這兒正好缺一個能文能武的侍讀。你心地倒是實誠,此次的事情辦好之後,我向皇爺爺說一聲,你便先留在南京吧。”
范家大院東院正房。
儘管摸不透這寫有東番的字條是什麼意思,但張越實在是懶得打啞謎,次日一大清早範通來見時,他便把兩個食盒指了給對方看,笑說昨夜範兮妍特意送了這份“夜宵”過來,又在自己這裡逗留了好一會。而某個胖得不像話的市舶司提舉大人戰戰兢兢上前揭開兩個蓋子。看清楚裡頭的東西之後,頓時呆若木雞面如死灰。
他僵硬著身子轉過身來,忽然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大……大人,卑職知罪!”
張越原本是想警告範通有什麼事情直說,不要這樣藏著掖著試探他,卻不料激起了對方如此反應。面對這樣始料不及的場面,他心念數轉,最後還是把那驚詫勁完全藏在了心裡。只淡淡地問道:“範大人昨夜在飯桌上說了那許多,推心置腹言之鑿鑿,這會兒怎麼請罪了?”
儘管算不上封疆大吏,在這市舶司上頭還有一位鎮守太監壓著,但因背後有人撐腰,範通和汪大榮相見時也只是略躬躬身罷了。這下跪的滋味已經多年沒有品嚐,此時膝蓋跪在那堅硬的青石地上,他只覺得又酸又疼,心裡罵了一千聲一萬聲小賤人。
“大人,那個丫頭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而是兩年前她忽然出現,硬是住到了我家裡,身份來歷俱是不明。要不是她拿我的把柄要挾我,我怎能容得下她!大人不要一味聽信她胡說八道,卑職這幾年確實收過嚴家的錢,為他們保下過幾艘船稍稍行了方便。但那是因為……因為嚴家後頭是那位富陽侯,別說我惹不起,就是那位汪公公也惹不起!”
兩害相權取其輕,範通為官十幾載,這點手段已經是玩弄得爐火純青,見張越若有所思,顯然是已經被自己說動,連忙膝行挪上前兩步,擺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大人興許不知道,這沿海一帶雖說島嶼眾多,但大多都是些不毛之地,補充淡水飲食極其不易,所以無論倭寇還是海盜,有不少都在東番島上有據點。倭寇在沿海劫掠之後,大多就逃到東番,休整之後再遠遁而去!所以,那丫頭編排我和東番有勾結,這是貨真價實的血口噴人!”
一張寫著兩個意味難明的字的紙條一下子換來了這麼多訊息,對於張越來說無疑是意外的收穫。然而,既然已經誆騙出了這些,他自然不介意再虛言恐嚇兩句,當下便站起身走到黃花梨案桌旁,隨手抓起了那翡翠碗中的珍珠,任其從指掌中一顆顆滾落了下來。
“這珍珠大約是上好的合浦珠吧?聞聽合浦南珠聞名天下,這麼大這麼均勻的珍珠似乎難尋得很,況且這隻翡翠碗也不是俗物,我記得翡翠還是緬甸的貢品。令千金說……”
剛剛還死賴在地上的範通一下子從地上彈跳了起來,那肥碩的身子再次表現出了不同凡響的敏捷,見張越身邊那個護衛身子微弓,彷彿隨時就能撲上來,他這才沒有貿貿然靠前去解釋,而是訕訕地笑道:“這些小玩意都是我送去堵她的嘴的,誰知道她如今竟是咬了我一口。大人不要聽那丫頭胡說,珍珠是南邊過來的,並不是什麼好珠子,而且這也不是翡翠碗,是尋常的碧玉碗。我不過是用緬甸貢品的名頭騙騙她而已,誰知道那丫頭竟然信了。”
第八卷 天子劍 第045章 江南好
儘管昨兒個還是第一次見張越,但憑藉那人仔仔細細的一番剖析,再加上又打了一番交道,範兮妍自忖摸透了張越的路數——不過就是心思縝密一些做事謹慎一些,歸根結底還不是和其他當官的一樣?所以,送上了那兩個食盒之後,她便等著張越來請,誰知道這天早上卻是範通將她叫到了廳堂,當著張越的面這樣吩咐了一番。
“兮妍,我還要去市舶司應卯,你橫豎閒在家裡無事可做,就陪著張公子四處逛逛……唔,就穿昨兒個你那身行頭好了。”
範通居然主動讓她女扮男裝帶著張越出去!範兮妍眉頭一挑看了看張越,見他彷彿並不在意,而範通則是笑得猶如一尊彌勒佛,心裡不禁疑惑了起來。雖說在范家過了兩年養尊處優的日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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