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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有一艘商船遭了搶劫。官府抽分他們可以接受,但希望天朝能夠保障他們在海上的安全,如果能夠,哪怕朝廷還是這樣抽分,他們也會來。”
鄭和第六次下西洋是永樂十九年出發,因為三大殿失火而提早結束,永樂二十年就返回了劉家港。至今朝廷已經有三年不曾下過西洋。於是,張謙看了張越一眼,便低聲說道:“如果西洋真是這麼個亂法,海路暢通就成了問題。好在鄭公公去年出發前去東洋日本,原本當年十二月就能返回,卻因為天氣信風以及日本國內不安定的緣故拖延了行程,不過今年入冬之後必定能返航。皇上曾經提過,鄭公公一回來,讓他在劉家港稍事休整,隨後換上那些之前修好的船,立刻下西洋巡弋,屆時會停靠廣州碼頭。”
心裡有數的張越思量片刻,便點了點頭,又帶著那通譯走到三個錫蘭商人跟前,做了個手勢讓那通譯逐句翻譯:“天朝的寶船不久之後就會再下西洋,到時候必然會蕩平那些海盜,你們可以在這裡等候回去的信風,到時候由寶船護送你們回航。”
聽明白這話,三個商人全都是歡喜得無可不可,剛剛被抽分的肉痛表情全都不見了,一個個都是深深彎腰致謝,隨即就一溜煙跑回了船上。忖度他們大約是想就貨物價值和抽分多少和那八個人去糾纏,張越也沒理會這些。又朝四面八方打量了一下這座碼頭。
“倘若只是進港的船,如今這碼頭已經足夠了,但若是加上開海之後各地商人出港的船,恐怕這裡還遠遠不夠。如今四鄉遭災,不少人的田土淹沒失了生計,正好募集到這裡來修港。以工代賑,總比天天稀粥爛飯養著他們強。張公公既然說可以讓市舶司歸布政司管,我就老大不客氣了。秦懷謹那五千兩黃金只能夠用一時,其他的便從市舶司……”
他頓了一頓,見張謙正在沉吟,他便笑道:“當然。我會做得更巧妙些。胡椒十抽二,蘇木這樣的染木十抽五,這些東西必然會堆滿了庫房。如今朝廷國庫中的蘇木胡椒等物已經多得可以給官員折俸,自然是不需要這些,可在民間這些東西卻還是稀罕物。布政司以相應價錢贖買,再賣給那些商人,這其中的差值也可以支應幾個月。等到十一二月商船出港忘記,一課稅,剩餘的工期就更不成問題。”
“另外,三大市舶司中,寧波背靠江南,絲綢應有盡有;泉州從宋元時便是第一大港,海外亦是遠近有名;瓷器等等更是都在北方,運送過來,以廣州路途最為遙遠。絲織瓷器都有先天不足,茶葉有朝廷禁令,也不及江南等地來得方便。我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在織染繡工上想法子較為妥當。只要海市一開,蘇木等等染料要多少有多少,至於繡工,可以高價到蘇杭等地請,本地亦可以培養學徒,如此一來,送往海外的那些絲綢就可以賣到更高的價錢。而且,廣州附近水寬海深,距離西洋諸國最近,順風航行到占城只要四晝夜。此次鄭公公要是真的率寶船南下,正好可以把一批東西賣到西洋諸國去……”
深知後世所記廣州的繁華就是因為它是全天下碩果僅存的市舶司,這才得以在明清欣欣向榮,張越自然明白如今的廣州相比寧波和泉州並無太大的優勢,因此早就仔仔細細思量了很久,這一說起來便是滔滔不絕。末了,他便衝張謙笑道:“廣東在天下布政司之中不過是中下,若是能在我手中更上一層,那便是我最大的心願了。張公公既然來了,可別怪我藉著你的大傘遮風擋雨。”
“瞧你說的,難道我就不想多個好名聲。若是能讓百姓稱頌,我也就知足了!”
兩人對視一笑,張越便來到了碼頭上那一排直房。由於張謙先頭將碼頭上執事的一應人等全數開革,這裡如今自是空蕩蕩一片。隨著張越的一個手勢,五六個身穿褐色短衫的人便疾步過來,齊齊跪下磕頭,隨即就默不作聲地長跪於地,其中一人卻是拿眼睛偷覷張謙。
雖說他是正兒八經的市舶司吏目,但自從有了市舶太監,他們反而沒法再靠近這個碼頭。可如今雖說破天荒進來了,他心裡卻仍是忐忑不安。之前還有人說張謙從廣州出海送番使,那副儀態是如何溫文爾雅,他還信以為真,可這位初來乍到,秦懷謹就死了,緊跟著閉門不見人,這一回張謙頭一次來碼頭就雷厲風行地遣散了碼頭這些做老了事的官員,根本是個狠角色!可是,這位新任市舶太監拉著布政使來一塊見證立威,叫上他幹什麼?
“市舶司吏目管進。”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個冷厲的聲音,一愣之下方才慌忙答道:“卑職在。”
“從今天起,這碼頭就是市舶司和市舶公館共同管轄。其中,辨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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