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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走了出來,忙彎腰行禮,又補充道:“劉大人傍晚回房途中,忽然被人打了……悶棍,這會兒皇太子有命傳御醫,又讓卑職等緝拿兇嫌。”
聽到這悶棍兩個字時,張越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古怪。只既然是朱瞻基下令,他便上前和章旭商量了兩句,然後就放了兩人入內。待一番草草搜查人走了之後,他就聽到章旭感慨了一聲:“堂堂都察院左都御史竟然被人打了悶棍,簡直把這朝天宮變成了市井。不管是誰幹的,這一招實在是丟足了劉觀的面子。”
第十四卷 定乾坤 第036章 數管齊下難支撐,顧國忘家非佳話
對於大多數文官來說,正二品大約是這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進士入仕一般是從七品開始,一路熬資格考功遷轉,能在頭髮花白之日熬上四品的,就已經算得上是圓滿了。而哪怕是因薦舉一下子跳到三品布政使或是四品知府,今後的仕途也未必穩當。撇開如今新設的一品三公三孤之位不提,能夠升至二品京堂,就已經可以說是文人的一生極致。
然而,二品的武官雖不至於不計其數,但在朝堂上卻沒有多大分量。且不說十三省的都指揮使司就有十三位正二品都指揮使,就是五大都督府的都督僉事就至少有幾十人。在他們上頭,還有從一品都督同知和掌管都督府的正一品都督,再往上還有公侯伯等諸多勳貴。於是,同是正二品,這文與武之間的重要性卻是天壤之別。
因此,袁方的正二品都督僉事可以說是閒職中的閒職。畢竟,南京的五府早就比不上北京的五府,都督之職幾乎都是虛設,其餘都督同知都督僉事都是無定員。他每月的俸祿是六十石米,由於是高品官,四分支米六分折鈔,以一石米折鈔二十五貫計,便是每月二十四石米,九百貫鈔,那些家口多的興許入不敷出,他這日子過得卻是綽綽有餘。
他是節儉慣了的人,在新街口買了一座三進的宅子,僱了兩個老僕兩個馬伕一個廚娘,此外就是京裡帶下來的四個長隨,日子過得優哉遊哉。平日除了上衙點卯,便是在家裡種花養草,甚至也會和僱來的老僕下上一局象棋。由於歷來就是門可羅雀,因此左鄰右舍甚至沒幾個知道這位曾經是手握絕大權柄的錦衣衛指揮使。
這會兒乃是午間,袁府內外一片靜悄悄。江南的初夏熱得早,這會兒太陽高照異常炎熱,幾隻麻雀懶洋洋地站在樹枝上,無精打采地沒一個願意啾上一聲。一隻乾瘦的老貓伏在屋簷底下的陰影裡,蜷縮成一團打著盹。老僕和廚娘都去睡午覺了,四個長隨也有三個不在府中,只書房門口站著一個,但這會兒他卻彷彿睡著了。只偶爾傳來幾聲早蟬的清鳴,這安靜的大宅子才多了幾分生氣。
“大人,這不是我乾的!”
書房中並不單單是袁方一個,還有一個那個男妝打扮的女子。袁方聽到這回答,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心裡又想起了初次見到她的情景。那會兒她雖說重傷初愈面色蒼白,但卻在妝容打扮上極其上心,那種精緻不同於江南女子的婉約,北地女人的豪朗,偏露出一種倔強的意味。此時此刻,見那雙眼睛坦然直視著自己,嘴唇亦是抿得緊緊的,他不禁哂然一笑。
“我讓你留在京城,你偏偏偷偷摸摸跑了下來。我讓你不要妄動,你偏偏卻去打了那個劉觀一悶棍。既然敢做,那麼還有什麼不敢當的?手長在你身上,以我現在的能耐,難道還能拿你怎麼樣不成?”
這話說得平平淡淡不帶任何火氣,但林沙聽著卻只覺得一顆心猛地一縮,竟是再也維持不住那張緊繃的倔強臉。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方才低下頭承認道:“屬下只是不忿那劉觀用這等卑鄙手段算計大人。雖說您棋高一著讓他吃了個啞巴虧,但人到了他的手上,天知道會捏造出怎樣的勾當。屬下思來想去,便只好用這簡單的手段。那些文官最重臉面,猶如市井之徒打架一般給他當頭一棒,看他這個左都御史還怎麼扮黑臉!”
剛剛一直面色冷淡的袁方聽到這解釋,心下不禁莞爾。雖說他對林沙的擅作主張很是不滿,但對於這個簡單粗暴的法子卻讚賞得很。他那一招佔得先機固然不假,但事情能鬧得滿城風雨,靠的卻是那個徐珵,後頭張越再一出面,事情更鬧大發了,劉觀自然投鼠忌器。只不過,要說真正把這傢伙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林沙那一棍子確實打得好。
看見袁方仍然不說話,一貫鎮定的林沙頓時更慌了,把心一橫,索性一躬到地:“大人若是怪罪,屬下願領責罰!”
“那我罰你回京城去,你可樂意?”袁方依舊沉著臉,見她猛地抬頭,這才沉聲喝道,“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雛兒了,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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