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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些。見她落落大方地站在那裡,絲毫沒有迴避自己審視的目光,他不禁更是暗自點頭。
“我也是剛剛調任廣東布政使,今日到黃埔鎮來,是為了看明日的龍舟大賽,誰知道竟然這麼巧撞見你們。至於小方,他去年會試落榜,我想著他在京城悶著讀書不好,所以攛掇他跟下來看看散散心。如今這風正適合回程,你們怎麼會在廣州停船?”
喜兒聽說張越如今竟然已經升作了布政使,臉上登時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不甘心一輩子在鄉間務農。想要飛上高枝的無知丫頭,在外頭廝混了這麼多年,也曾經扮作小廝跟著劉達去拜客,對於官品高低職務大小都已經不再陌生。想到張越如今已經是封疆大吏,自己昔日那些念頭實在愚蠢,她一時間竟有些臉紅,忙咳嗽一聲遮掩了過去。
“還不是因為那個心眼多的書呆子?他最初在船上一直都不安分,總想著怎麼逃回去,直到咱們到了錫蘭,他這才死心,只少不了冷嘲熱諷,最後還是遭遇海盜的時候被義父救了一回,這才漸漸醒悟,義父就讓他幫忙管管船上的事情。可這傢伙不死心,從占城回航,他就提出先到廣州停一停,結果一下船就聽說漢藩完了,他自然是什麼念頭都沒了。”
對於方銳的態度,張越並不奇怪。此人本就是出於激憤和功利心投奔了漢王,興許對朱瞻坦還有些忠誠心,但對於根本看不上他的朱高煦,他自然不會一條道走到黑。只是,掂量喜兒這口氣,他不禁心下一動,卻也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
“你們這次出海一年多,應該在不少國家轉過,必定有不少有趣的事。小方既然纏住了他大哥,劉師傅也還在外頭和那些商人說話,你索性也到屋子裡坐一坐,讓大夥兒聽聽你們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
張越既然邀請了,喜兒便二話不說地答應了下來,又跟著他進了正屋。之前青州剿滅白蓮教的時候,她被藥啞了嗓子,也因此見過小五和靈犀,如今再次見到張越的家人,她雖不至於像當年那般惶恐,卻仍然忍不住多瞧了杜綰兩眼。畢竟,那曾經是她最羨慕的官宦家眷。然而,當如數家珍地說起那些異國風情時,她便漸漸忘記了舊事,只顧著滔滔不絕。
無論杜綰還是靈犀琥珀秋痕,雖不是一味困於深閨的女流,可也究竟不曾有這種走南闖北周遊列國的經歷,此時聽喜兒說那些異國風土人情,不知不覺都入了神,就連那些丫頭媽媽也是如此。張越卻是一面聽一面想著劉達著意交好那些商人的用意,直到外頭傳來了彭十三的聲音,他方才站起身來,對杜綰分說了一聲,旋即就上前出了門去。
此時已經是三更天,一輪彎彎的新月已經升得老高。彭十三提著一盞普普通通的油紙燈籠站在門外頭,旁邊赫然是劉達。看見張越出來,他連忙提高了燈籠,見人腳踏實地站穩了,他才笑道:“我剛剛在外頭聽了好一會,我還是頭一回知道,劉老哥的手上功夫了得,嘴上功夫也同樣了得。只那麼一會兒功夫,外頭那些商人就服服帖帖。”
“哪裡是我能說,只是因為我有些別的打算,所以就只得打點精神應對。”
劉達先是向張越行禮,等到隨他到了東廂房坐下,他就解釋道:“他們也就是想買下我帶回來的那些東西,順便從我口中打探訊息,於是賣力巴結而已。畢竟,我的貨色可比番商的好,而且是本國人,價錢上頭雖然貴些,可比番人可靠。只不過,按照章程,我這些貨得送回寧波市舶司才能賣,不知道如今是否可以通融。”
“這一條如今還不行,不過你可以停泊幾天,等朝廷明旨一下,就應該無礙了。我之前和皇上商定過,海商三十稅一的稅率實在是太低了,從今年廣州市舶司開海開始,今年的稅率是三十稅一,三年之後便是二十稅一,再三年則是十五稅一,日後一律用這個數字。所有出港貨物,出港時課稅一次,入港時若載有貨物,則重計課稅一次。出港需領取引憑勘合,回來的時候可以在三大市舶司的任何一個入港。”
“這敢情好,不用原港發船原港回還,可以省卻老大的麻煩。我這次打算在廣州出貨,然後把這兒的特產帶上一船到北邊去。說到這裡,我還想向大人進言,寧波、泉州、廣州,這三處港口都是老海港了,但都集中在南邊。如今京城在北邊,大可以在天津或是山東登州再開一個海港,如此便可以透過海運溝通南北。”
這話自然是說到張越心坎裡去了,他點了點頭,隨即就嘆道::“這事情我也想過,畢竟,北邊都指著漕運,若是糧食能夠海運,則北邊必定要再開一個港口。此事皇上已經記下了,應該正在斟酌,只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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