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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只有能者多勞這四個字。
京城錦衣衛衙門。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對於如今的朝廷來說,比起前朝,文武大臣幾乎都沒有換過,人事有變動的只是那些次一級的地方。然而,錦衣衛衙門卻是從上到下大換血,連著幾個月,這裡的好幾間屋子都是徹夜亮著燈,身穿鮮亮衣袍的人進進出出沒個消停。
正月初一的這天晚上,校尉小旗總旗等等軍官總算得了假,早早都回去了,但百戶以上軍官全都聚在了正房屋子裡聽指揮使王節分派事情。這裡頭沒有一個是從前袁方手下用過的人物,但即便如此,他們對於這位新任主官沒日沒夜拖著大夥的舉動仍是心懷不滿。熬到深夜,好容易散了,眾人一出門就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都多久了,京裡上下的事務還沒理出頭緒來,成日裡就是召集大夥耍威風。”
“聽說先頭那位袁大人可不是這樣的,樣樣事情井井有條,而且從不阻著下頭人得利。”
“咳,輕聲些,誰不知道王大人先頭只是一個小小的百戶,這回是一下子被提上來的,自然最怕別人瞧不起他……哎呀,房大人,您這是往直房去?大年初一也不回家,怪不得皇上常常稱許您呢!”那說話的千戶陡然之間衝著旁邊點頭哈腰打了個招呼,瞧見人走了,這才對其他人低聲耳語道,“瞧見沒有,這才是真正的貴胄出身,皇上最寵信的是這位!”
房陵向那人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沒理會這些議論。進了西北角的一間直房,他點亮了火褶子點燈,隨即就掩上了房門。這正月初一誰都不願意幹值夜的辛苦差事,他卻不想回家去看那些至親的嘴臉,於是乾脆攬下了此事,畢竟他手頭確實還堆積著不少事務。從上鎖的匣子裡翻出幾本摺子,他看著看著突然看住了,一目十行掃了一遍,昏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下來。
這當口南京錦衣衛要添人了?須知名單上這兩人都是和他一樣剛剛擢升不久,剛剛進入錦衣衛,按理說決沒有那麼快調任的道理,是指揮使王節容不下他們,是天子要打發他們去南京養老,還是覺得南京錦衣衛辦事不利,要添幾個精兵強將?
想起張越和孫翰都去了那邊,房陵不禁憂心忡忡地揉了揉眉心,很快就擺脫了那剛剛鑽出來的一絲傷懷。路是他自己選的,如今就得一門心思走下去。這條捷徑就猶如雙刃劍,但使把握得不好,那就是萬劫不復,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
於是,他隨手取了一張信箋,攤平了就用左手書寫了起來。等到寥寥幾十字走完,他便用信封裝好,又以印泥封口,繼而站起身來。把這封信夾在一本論語中放回書架原處,他這才再次坐下,一份份看起了桌上的公文。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卻傳來了敲門聲。
“誰?”
“房大人,是咱家!”
這熟悉的聲音一入耳,房陵就一個激靈跳了起來。趕上前去開了門,他就瞧見外頭赫然是老態龍鍾的鐘懷,忙笑道:“這麼晚了,什麼事情居然要勞動鍾公公親自過來?”
“就是因為大半夜,所以才只能咱家親自來,誰讓這場面上的事都讓範弘他們幾個給佔了,咱家卻是勞碌命?”鍾懷沒好氣地撇了撇嘴,隨即才正色道,“皇上要治罪舒仲成,你且仔細些,把罪名羅列好了預備著。”
言罷他也不多說別的,衝著房陵又說道:“王指揮乃是東宮舊人,只不過手段才幹都尋常,偏生還好自大,這些咱們都看著。房大人只消辦好了事,以後有的是上升的地步。除了這件事之外,那邊的事情你辦得縝密些,切勿漏了形跡,你可明白?”
“公公放心,我自然明白。”
送了鍾懷出去,等回到屋子裡,房陵不禁嘆了一口氣。哪怕是號稱仁孝如當今這位皇帝,也還有睚眥必報的時候,假以時日,漢王朱高煦的下場可想而知。幸好他早就站對了位置,否則如今就遲了。
第十四卷 定乾坤 第020章 貪得無厭,斬草除根
天下財賦,十之八九出於東南,因此南京官的所謂輕省,不過是相對於北京官而言。除了六部都察院以及五軍都督府之外,這裡也同樣有大名鼎鼎的錦衣衛。自永樂十五年朱棣北巡,袁方又率眾前往北京之後,南京錦衣衛就漸漸自成體系。到遷都詔書頒佈,這裡更是成了一個單獨的衙門,指揮使在品階上亦是三品,只由於遠離京師,寵信上就遠遠不及了。
如今的南京錦衣衛指揮使劉俊自永樂十八年獲封此職,已經當了三年的指揮使。只是,享用著正三品的品銜,他卻總覺得不滿意。若是當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地頭蛇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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