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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主考,別人還得疑咱們徇私。士奇兄前一科又已經主持了會試,自然是隻能他們兩人。”
他話音剛落,剛剛離開的墨玉又在那邊院門處探出了腦袋:“老爺,張家四公子和方公子來了,說也是來送墨卷的!”
剛剛統共看了七八份,這會兒聽到張赳和方敬也一塊來湊熱鬧,杜楨不禁啞然失笑,當即吩咐請二人進來。等到那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院子,沈氏兄弟少不得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們一番。兩人都是尚未授官的舉人,並不在朝官素服之限,但張赳和方敬都是穿著白色潞綢直裰,一個俊秀溫文,一個憨厚淳樸,行過禮後都是落落大方,沈氏兄弟不禁連連點頭。
“果然是一表人才,今科若能得中,也是一番佳話了!”
杜楨聽沈粲這般稱讚,不禁微微一笑,待墨玉和鳴鏑去搬來了兩把椅子,見兩人規規矩矩地坐下,他這才問了幾句備考近況,然後就把兩人的墨卷遞給了沈度沈粲兄弟,又欣然點了點頭:“這大半年小五常常把他們倆的文章捎回來給我瞧,功底還算不錯,你們瞧瞧之後也給他們提點提點。”
見二沈都頷首答應,他便對兩人說:“元節臨走之前想必也對你們說過,科考一道不但考的是才學,機緣也同樣重要。弱冠之年中進士的畢竟鳳毛麟角,而且縱使名動一時,之後能長久的卻少之又少。能夠在你們這年紀中舉人,已經是殊為不易了,所以只管憑本心憑才學下場,不必拘泥什麼中與不中。別看元節當初金榜題名時才年方十六,但若非他特賜舉人功名,連上場的機會都未必有,才學上也不一定真的是強過你們。但是,他強在心性沉穩和機敏練達上,這一點你們卻需學他。”
張赳為了這一回下場殫精竭慮,可以說是鉚足了勁,要是別人說什麼中與不中不要緊,他決計聽不進去。可此時聽著杜楨這教導,他起初嘴上答應心裡不以為然,可漸漸卻是心悅誠服。至於方敬則更是把腦袋點得猶如小雞啄米似的,面上露出了崇敬欽佩的表情。
“這文章和書法都尚可,會試這一關有七分準。”沈度站起身來,接過其弟手中的墨卷,一併遞給了兩人,卻是微微一笑,“宜山兄所說都是至理名言。我和二弟都不是正經科舉出身;內閣首臣楊士奇楊閣老,一樣不是科舉出身;禮部呂尚書戶部夏尚書都是以太學生而拔擢至如今高位;工部吳尚書最初亦不過是區區經歷……總之,科舉不成,一樣有可成之道。”
得到赫赫有名大小沈學士的這番提點,張赳和方敬連忙拜謝。午間杜楨便留了兩人用飯,待到下午,他先把沈度沈粲送走,見兩個小傢伙也都提出了告辭,他也沒有挽留,待看到兩人意氣風發地上馬一同馳去,他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今時不比往日,科舉日重,薦舉日輕,像當年那樣一經薦舉便授布政使等高位的恐怕再也不可能了。除非是一直打算隱逸不出,否則要靠名聲得人薦舉或是被徵召出仕只會更難。
張赳和方敬去見杜楨,這邊楊學士府,顧彬也在楊榮那裡得了好一番教誨。從下場準備到行文風格連帶著書寫習慣等等,楊榮都是反反覆覆提點,末了卻把一個錦囊遞了過去。
“這是我當初送給你爹的玉佩,雖說你早就還了回來,但如今我還是送給你,佩在身上做個紀念。記著,以你的才學必定能金榜題名,只管鼓足勁頭去考!只要過了會試那一關,你這殿試決計能進二甲,若是奪一個鼎甲之位來,也不枉我栽培你一場!”
會試一共三場,考生須得在貢院中待足九天,因北方的天氣寒冷,官府還會供應柴炭,但真要靠那麼一丁點份額取暖卻是難能。因此下場前,張倬早就讓人打點好了三份一模一樣的考具,其中筆墨紙硯都是各人用自己的,但柴炭米麵雞蛋油布桌板等等卻都是一應俱全,就連打點那些號軍等等的銀錢也都備足了。下場的那一天,他整晚上沒睡,天還沒亮就親自把人送到了貢院門口,眼看著三人進去,他不由得雙掌合十喃喃唸叨了幾句。
張赳是他的嫡親侄兒,顧彬是他從小幫襯著長大的,就是方敬也在家裡住了老長一段時間,那憨厚人品深得他喜愛。如今到了他們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候,他卻再也幫不上什麼忙。
會試日在二月初九,三場一共考九天。原先京城天氣已經是轉暖了,可打從進場日起,外頭的風卻是一日緊似一日。那些屋頂不結實的人家,就連頂上的瓦片也被大風吹落在地,噼噼啪啪砸在地上。等到了二月十四,老天爺竟是不爭氣地下起了雨,於是,貢院外張望著打聽訊息的人就更多了。這會兒中與不中已經不是最重要的,親友們最擔心的卻是裡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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