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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越本就是當過縣令同知府丞等等地方官,這大明律背得滾瓜爛熟,見徐大牙雙膝一軟,駭得跪了下來,他便一字一句地說:“但凡拐賣良人與良人子女、不分已賣未賣,一概發邊衛充軍。若賣至三口以上及再犯者,用一百斤重枷枷號一個月,其餘照前罪杖責流配。至於三犯,則是發極邊衛分永遠充軍。剛剛你既說做熟了這生意,別說三口,就是三十口三百口,恐怕也是有的吧?”
秦懷謹原本只是打算在張越面前做個樣子,威逼了那徐大牙服軟走人就行了,此時聽張越這一條條大明律從口中迸出來,他漸漸覺得心跳得飛快,再看左右諸人,他竟是看到人人都低垂了腦袋大氣不敢出一聲,心中立刻斷定張越這是藉此立威。可知道歸知道,自覺前途一片渺茫的他乾脆撒手不管,只顧著在那兒咬牙切齒思量日後該怎麼辦。
“大人明鑑,小婦人只是個小小的牙婆,絕對不曾掠賣人口!小婦人不懂這麼多律法,只是跟著別人一樣行事,廣州府幹這個的人多了,而且……”
瞅見張越神色冰冷,徐大牙自然是極其驚慌,咬咬牙正想攀扯其他人,實在不行就把身後的靠山說出來壓一壓這個年輕的官,卻看到張越已經是緩步走到了身前。跪在地上的她只覺得那種居高臨下的目光很是磣人,到了嘴邊的下半截話竟是吞了回去。
“我如今尚未上任交接,自然還管不得你,但既然給我撞上了,少不得要管一管這件事!來人,把人帶上,去布政司!”張越說著便轉身對秦懷謹一拱手說,“今天幸會秦公公,只是眼下沒功夫再多敘話了,改日我再登門請教!”
看到張越當先出門,他身後的一條大漢上前老鷹捉小雞似的拎起了渾身癱軟的徐大牙,另一個則是客客氣氣地對那個自稱九孃的少女做了個手勢,幾個人須臾便走得乾乾淨淨,秦懷謹只覺得心頭一股涼氣直衝了上來。張越的狠辣他自然聽說過,可從前據說都是先軟後硬,從來沒有一上來就擺出這幅強硬態度,莫非是此次成了封疆大吏,所以越發霸道了?
“算了,管他呢,咱家自己的前途還沒指望,何必去想別人如何!如今廣東布政司就他這麼一個左布政使,右布政使項少淵病得幾乎不管事,還有誰抵得住他?至於番人……那些個傢伙更是不頂事!咱家自己的事最要緊,可是該怎麼辦?”
好端端迎接上司,卻只迎到了家眷,上司本人竟然去了懷遠驛,布政司的屬官自然上上下下都有些犯嘀咕。然而,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兩個時辰之後,張越雖然到了,但一同帶來的還有兩個意想不到的人。聽清楚緣由之後,左參政徐濤鬆了一口大氣,心裡極是不以為然,面上卻絲毫不露毫分,立刻吩咐差役把徐大牙下監,又命人在理問所找間空屋子給九娘住。等聽到張越說等辦完交接之後由理問所審理,他更是二話不說地答應了。
由於此前的左布政使乃是獲罪被貶,右布政使項少淵又因病休養,因此這天的交接全都是左參政徐濤代辦,一應規程還算簡單。等最後接過那方三寸一分,厚七分的從二品布政使銀印,張越不禁掂了掂那沉重的分量,隨即鄭重其事地將官印擺在了案上的右首。
“屬下參見大人。”
見底下參差不齊的官員行完了廷參之禮,坐在那裡的張越方才抬手示意眾人起身。待到眾人依序入座,他也不在場面話上多做糾纏,只直截了當地說:“本司既然出任了廣東布政使,自當盡心竭力完成職分,還望諸位通力協助。今日就先到此。自明日起辦公點卯,請諸位不要耽誤了。”
第十五卷 觀南海 第003章 孤掌難鳴
廣東布政使司歷史悠久。此處西漢時為南越王宮苑,隋為廣州刺史署,唐為嶺南東道清海軍節度使府,南漢為離宮,宋為廣南東路經略安撫使署,元為廣東道宣慰使司都元帥府,明初為廣東行中書省,到了洪武九年,這才改作了如今的廣東承宣布政使司。同一塊地基上,承載了歷朝歷代的眾多建築痕跡,也算是極為罕見了。
布政司衙門之外有三座牌坊,南曰“承宣”,東曰“豐樂”,西曰“泰和”。從八字牆入衙門正門,便是月臺和懸山頂筒瓦九簷樑架的五間公堂。公堂上懸著洪武年間參知政事汪廣洋所寫的匾,恰是“宣德”二字,只如今重了明年的宣德年號,因此衙門中早就在籌備著換一塊匾額。除了公堂之外,衙內還有泊水廳三間兩廈、後堂五間、穿廊一座、儀門三間、三門三間、東西司房四十六間等等數百間屋子。
和其他衙門一樣,這裡也同樣是前衙辦公,後衙住人。三門之內有公廨三所。如今右布政使項少淵佔去了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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