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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聶千千是希望他半死不活下去,還是希望他與無憂結合,過一種比較正常的生活。
“你和我都知道,不拿解藥給你,只需要靠這山間寒氣,和每日清寒湯藥,你也不會很快就死,只會象我曾祖母一樣,日益衰弱。當年我曾祖母拖了二十多年,你身有寒冰門武功,體質遠比她強健,你活的時日只有更長。你一日有毒在身,一日就得呆在這冰山雪域。你以為你當了這幾天的廢人就很痛苦麼?其實我從生下來就是個廢人了。現在,最少有你在陪著我了,我會好好地照顧你,我們能在這山上相伴二十年、三十年,就如同當我曾祖父母一樣。”
尉凌雲手指抽搐著,突然間不知哪裡來的力量,扯破了無憂的衣袖。那一瞬間他不知是恐懼更多些、還是憐憫更多些,他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這個與自己相伴十多年的女孩兒,他竟從來不知道她心裡真實的想法,不,或許她流露過很多,然而自己都沒有認真對待過。
“你知我為什麼喜歡你麼?”無憂的手指緩緩劃過他的面龐,輕柔得象一道冷風吹在他肌膚上。“我覺得你和我一樣,不是這個世間的人,你還記得那年的上元夜吧,大家都很開心,滿院都是晶瑩剔透的燈籠,我本來也想自己做一個的,可是手一會就被冰稜割傷了,然後大家就讓我歇一邊去,埋怨我不該動手。那個時侯我就覺得,這一院的繁華都和我沒關係了。我一個人往僻靜的地方走呀走,後來就絆在你身上了。你身上蓋著一層雪,一動不動的,可是我知道你沒死。我看到你的眼睛了,睜得大大的,很奇怪是不是?然後我就覺得,你是和我一樣的人。然而你長大了,你要離開我了,你下山的那天夜裡我就知道你會離開我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什麼辦法都沒有。然而上天又把你送回來了。你就算不再和那個女人來往了,我也不會治好你身上的毒,你註定要在這裡陪我一生一世。”
“我不會一生一世呆在這裡的,不會!”無憂走了很久以後,尉凌雲用低得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從牙縫裡砰出這幾個字來。
尉凌雲向星君討來了一片上等的純白水晶,他很用心地打磨了許久以後,用那個東西看字,比以前清晰許多了。從那以後他成日成日地呆在千琅窟裡面,專門翻閱當年沈慕庭退居雪原後寫下的手札筆記,還有所有與醫藥有關的記錄。按規矩,芸姑是沒有資格進千琅窟的,因此她只能一日復一日地在門外守著,尉凌雲時常是滿面鮮血地被看守的弟子攙扶出來。
不知從哪一日起,扶他出來的人變成了無憂。
尉凌雲在千琅窟找書時,無憂便陪在他身邊,不作聲也不干擾他。每日三餐茶飯、每日湯藥都親手奉上,有時他尋覓半天不得,回過頭時,那書常常被無憂默不作聲地放在几上。尉凌雲心平氣和,無憂的表現亦可算溫良敦厚。兩個人的相處似乎回到以前的歲月,然而他們身邊的人都能體會到那種兩軍對壘般的緊張……
尉凌雲誓不罷休,無憂勝券在握。
鮮血再次瀰漫了他的視野,尉凌雲趕緊伸手去抓身邊的銅盤,然而盤子已經遞到了他面前。從嘴裡鼻子裡眼睛裡噴出來的鮮血滴滴嗒嗒地在盤中匯聚,沒多大會,已然滿了。冰涼的毛巾捂在他面孔上,被鮮血浸透後又換了一方,換到第五回時,出血才終於止住。
“今天不早了,明日再來吧!”無憂道。
“不,我要把這一年的看完。”
尉凌雲面前正翻著的,是沈慕庭四十八歲那年,即退出中原二十年後的筆記。退出中原後,與蕭飛燕體內的十日情作鬥爭似乎已經成了他唯一可做的事,後來漸漸成了一種執著的樂趣。二十年來,他在不明十日情成分的情形下,透過每日為蕭飛燕運功驅毒,斷定那是一種與盅有關的熱毒,這種毒是活著的,寄生於人體臟腑五臟。他開始試圖用各種溫涼藥劑剋制毒性,療效總是不佳,後來他認為除非以毒攻毒,根除那些寄生於蕭飛燕體內的盅毒,否則絕無良效。他閱過的醫藥書批上,錄下無數千奇百怪的想法,每次隨筆記事間亦不時出現鮮為人知的秘聞異草,尉凌雲看得津津有味,對這位祖師爺充滿了欽慕之情。然而沈慕庭的冷酷亦隨處可見,尤其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嘆恨,手中並無十日情的成藥,否則可弄些人試驗諸等療法,可取其有效而不傷身體的,給蕭飛燕試用。
然而那之後手札裡面似乎缺失了許多天,然而隻言片語中隱約有所透露。比如這一年的七月,沈慕庭寫到“不意為燕所知,甚不忍,啼泣終日,幸已有所得,遂罷此舉,封窟而己。”
蕭飛燕為何“啼泣終日”,有什麼“不忍”之事,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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