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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我軍緩緩向前壓去,繼而強襲敵軍木寨,呼吸之間便破了寨門。
“大夫,如此輕易,恐怕有詐。”成敏騎馬過來,用了喊道。即便如此,我還是很困難地從震天的喊殺聲中聽出他的話。
“敵軍去偷襲我方大營,不必擔心,只管朝後攻殺,劫其輜重。”我也鼓足丹田之氣,喊了回去。
成敏拍馬而去,手中的戰刀印著火光一片血紅。
我已經算是臨陣了,孫士謙再三要我退後,又沒有親衛隊在場,的確有些危險。“我方戰士浴血奮戰,我怎能退縮不前?全軍,攻殺!”我高舉如意,喊道。從我身邊跑過的兵士頓時跟著我喊了起來,喊殺聲更盛。
我明白了為什麼大帥能讓自己的麾下為他效忠,只有衝在第一線的將軍才讓兵士覺得能為他效命。正如宋齊相爭之時,齊有儒將韋虎,雖名諱虎,卻體弱不能騎馬。他打仗之時,命人抬了轎子衝在陣前。史書說:“其兵士樂於效命,輕生蔑死,戰不旋踵……”
“戚肩,你怕了嗎?”我冷聲喝問戚肩,他居然放慢了腳步。
“不、不是,先生,太危險了。”我知道戚肩也是為我好,還是忍不住罵道:“這裡連倭奴的影子都看不到,危險什麼!衝上去。”戚肩無奈,快跑了幾步。“仲進可去後面等我。”別的文吏都在後面,他已經算是跟我衝得前了。
雖說是冒進,卻真的是有驚無險。前方有成眠和沐英傑部,已經衝入敵軍後營,我才剛剛到了寨門,地上或有沒死透的倭奴,被我身邊的護衛輕易地殺了。
喊殺聲漸漸輕了,天空也濛濛發亮。
“成敏、阮睦、沐英傑,向東行軍,繞道敵後攻擊敵軍。”我知道倭奴的偷襲部隊一定在我後方,他們不敢回營也是深合兵法之道:避敵鋒芒,擊其惰歸。我現在就是要鋒芒轉向,再來次衝鋒。“一應輜重,悉數燒燬!”我下令讓後面的兵士燒了敵軍糧草,以牙還牙,反正我也無法帶走。
倭奴為了偷襲,已經開了一條山路,雖然草草擴就,卻也夠大軍行走。山頭燒了一夜,到現在只有一些零星的火星。地上冒著一股股清煙,土地成了一層焦黑色。快過山頂之時,我看到四周遍佈著焦黑的屍體,恨不得拍手稱快。
倭將的確不是庸將,等我大軍回到昨日的營地時,他們已經退兵了。野狼灘血戰一夜,敵我雙方打了個來回,又重新回到起點。倭奴也不客氣,我的營盤鍋灶盡已毀了。
“退兵,回救輜重營。”我道,其實自己心裡也清楚,輜重營是沒救了,只是尚存多少的問題。
等我軍趕回輜重營駐地時,我又看到了一片焦土,心中有如一把尖刀劃過。劉欽重傷,躺在醫士營帳裡。
“這算什麼!”我大怒,呵斥那兩個醫士,簡直是庸醫,居然將金銀草配了鐵木蘭給劉欽止血。這兩種草藥雖然都有止血之效,混在一起卻相互抵了藥性。“我朝大將,險些給你們這等庸醫害死!”我撕開劉欽的繃帶,讓戚肩打水,洗了藥。
兩個醫士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其中一人道:“我等學藝不精,罪該萬死,罪該萬死。”世上庸醫多害人,我又想起給我娘治病的馬大夫,心中憤恨。
“人在哪裡?”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帳外響起,聽來年紀也不大。
“何人喧譁?”孫士謙替我問道。
那人掀帳而入,長揖道:“不知有貴人在此,學生唐突了。只是聽聞劉將軍負傷,特趕來一探。”他生得白面無鬚,看似比我還要年輕。顯然孫士謙比我有官家派頭,他只是對孫士謙行禮,倒把我看作了醫士。
“嗯?怎能混用金銀草和鐵木蘭?”他只是嗅了嗅,皺眉冷冷道。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回道:“學生也是驚訝庸醫誤人,已經給劉將軍換了。”
“這位是明大夫。”孫士謙在一旁介紹道。
“鄙姓李,名健,草字叔安。能否讓在下看看劉將軍的傷勢?”李健移步上前,絲毫不客氣,真是把我當作醫士了。
我讓了讓,道:“劉將軍乃是外傷,失血過多乃至昏迷,在下以為當以補血為上。”李健把了脈,沉思道:“在下倒覺得,補血雖是上策,只是劉將軍現下氣血兩虧,遊離生死,不若先固氣吊命,然後再補血培元。”
我向來對自己的醫術最為自信,當日師父也說我醫道所得最多,有些不服輸,道:“血虧之甚,如何補氣便能吊命?根本不固,豈非本末倒置?”“這如何是本末倒置?由表入裡,提命培元,方是上佳之策。”李健也是年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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