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農家子青雲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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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就是故意的，賀朝雲拋棄人的事兒全村都知道，小姑娘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再加上，任叔叔對誰都那麼好，只要沒罵過昭慕叔叔醜，都能吃上燒肉燒雞，而且她爹又在任襄庭那養豬，心早就偏了。

不過，賀朝雲很快就想通。

他都到這了。

成了秀才公王彌典王公子的通房，已經懷上，只要生下來就能抬妾，後半生有了依靠。

等王公子像他爹像大公子那樣考上舉人，他就是舉人夫郎！

到時候王公子做官上任，他就不用再伺候夫人，不用幹活了！

賀昭慕有什麼？任襄庭不就終身都是一個普通獵戶，到時候見到他那官的夫君，就要跪拜的那種。

賀朝雲想著想著，反而為了未來而笑了。

區區一個小丫頭，怎麼會懂。

不過，王公子的通房，不止他一個。

他懷著孩子，連夫君的人影都沒見到，不敢去打擾夫君科考。

那兩個通房就那麼囂張？

幹了一早上的活，又吃了冷飯，受了奚落，賀朝雲總歸是氣的。

於是又到夫人那告狀：

“夫人，我有話要說。我昨晚回到房間的時候，與我同睡的其他兩位通房都沒回來，他們到了早上才到，還要扶著腰，炫耀說夫君厲害，他們兩個才能伺候得了。夫君正在準備科考，怎麼可以通宵傷身。”

縣令王夫人聞言瞬間變了臉色：“有這種事？”

賀朝雲點頭：“當然，我親耳聽兩個通房說的，他們通宵不回房也是真事，還嗓音沙啞，不知廉恥！”

王夫人越聽，臉色就越沉。

她馬上召兩個通房過來問話。

賀朝雲低頭笑了。

王夫人此時正氣著，見賀朝雲笑了，哪能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注意，打發賀朝雲去擦門。

就在賀朝雲蹲在門邊擦門的時候，兩個通房並肩走過來了。他們向王夫人見禮，那聲音，果然是沙啞的。

王夫人放下茶盞，挑眉問：“昨晚你們夜不歸宿，白日才回，嗓音沙啞，是幹什麼去了？”

兩位通房都不先回答，不約而同的望了蹲著擦窗的賀朝雲一眼，反問道：“是誰說什麼了嗎？”

賀朝雲有點驚訝了，這兩個通房，竟然敢反問王夫人。

賀朝雲抬眼看著，心裡激動。

快！給他們扔茶杯！像昨天他被砸傷了那樣！

王夫人今天卻沒扔茶杯，甚至連出聲都沒有。

反而是身邊的婆子發話，說：“夫人在問你們的話！”

那兩通房竟然還委屈上了：

“晚上燭火搖曳，夫君看了一整天的書，眼睛看累了，叫我們過去唸書。”

“對，而且不但要念書，還要念得抑揚頓挫，讓夫君醒的時候不至於昏昏欲睡；還有唸書頁上那些蠅頭小字的小筆記，唸了一整晚。夫君睡著之前，也命我們繼續唸書，方便夫君在夢裡記憶。”

賀朝雲插話說：“胡說！你們早上明明在說夫君很猛，要分擔才行。”

兩位通房如此說道：“我們倆都沒懷上，你沒進門就懷上了，還不准我們假裝炫耀一下？

一個晚上沒回來是念了一晚上的書，說出去你會覺得我們很沒有魅力。

而且，眼睛是真的疼，全靠哥哥分擔，我們輪流休息，這點也沒說錯。”

“是啊！夫君要科考，夫君得了好，我們才能跟著好，我們幹嘛害夫君沉迷享樂？就算夫人不拔了我們的皮，我們也會自責流淚。”

說著，兩位通房還大膽提議，請夫君那邊守夜的僕人來當面對質。

王夫人盯兒子的科考盯得比誰都緊，當然不僅僅聽兩位通房的，要聽兒子那邊守夜的僕人怎麼說。

僕人來了，在賀朝雲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下，回王夫人說：“昨夜的確，三少爺房門開啟，房裡亮著燭光，傳來郎朗讀書聲，少爺為了科考，通宵夜戰，非常勤奮。”

兩位通房順口說：“是的夫人，事實就是這樣。不過，我們不怪朝雲弟弟誣告我們，我們的確假裝炫耀了一把。”

“朝雲弟弟也是關心夫君的科考，生怕夫君累壞了。”

“朝雲弟弟要是也識字，不怕費眼睛，你也可以一起過來唸書，為我們分擔一二。”

事情解釋清楚以後，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