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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何知文的。原來這等潛邸內侍,一旦隨主上入延福宮,從此就是了不得的人物。仁廟之後宦權日重,到梁師成童貫則為巔峰,這何知文字來也應該有這個前途。奈何現今趙楷是個傀儡,接位之後,郊祭改元都一直被壓著。身邊密佈全是蕭言掌握的班直,還有張顯這個貼身大典獄長在。就是蔡京他們這些文臣士大夫。也明顯沒有將趙楷太當一回事。
何知文雖然恭慕前賢,現今卻是形勢比人強。哪怕身為有頭有臉的內宦,身上還掛著搖郡團練使的高銜。看著不過一個小使臣的拱辰門外領班值守的小軍官,也只得微笑點頭示意。
小軍官恭謹的朝著何知文一禮,但身形卻毫不客氣擋在一干人面前:“大鐺何來?”
何知文回首示意一下:“官家氣悶,欲描丹青以遣。潛邸時用慣了州橋邊垂金鋪的紙,禁中好紙盡有,卻獨乏垂金鋪紙。暈染得總不如法式,所以便遣某家走一遭,前些時日宮變,垂金鋪東家膽小。現在還歇業。說不得某家只能尋到他城外莊子中,總算完了官家差遣……眼看天時不早了。某家還要儘速覆命。差遣在身,異日再相請都頭。”
這番話何知文已然說得是委曲求全。老大的辛酸。就是在潛邸中為內侍的時候,何知文也沒正眼瞧過這等武夫。三大王為大宋聖人,自家等人反倒越活越回去了。這個官家之位,到底有何當頭!
何知文如此客氣,小武官卻還未曾讓開。目光一掃那些垂首的掖庭小監,果然都抱著一刀刀一令令的紙,怕不是把垂金鋪都搬空了。天時尚有點寒,過午還起了風。人人戴著紗罩璞頭,又垂著頭,不大看得清面目。
小武官又朝何知文一禮:“職責在身,不敢當大鐺的酒。這些掖庭小監,還請大鐺稍候,俺查點一下。耽擱了大鐺差遣,實在是罪過萬分,還請大鐺見諒。”
何知文終於變了臉色,站定仰起臉,冷冷道:“汴梁中人,終未死絕。便如此折辱官家麼?請張殿前來!煩請傳話燕王,便讓太上還於禁中便是,某奉三大王,就是編管到沙門島,也死而無怨!但請張殿前來說一聲!禁中周圍,全是你等之輩,蒼蠅螞蟻都不得擅入。燕王又掌著幾萬兵圍著汴梁,還懼著一個三大王作甚?難道某等還能夾帶兵刃入禁中,官家自家作亂不成?”
這話便是說得誅心異常了,誰也沒想到,何知文這個時候撒起潑來。看來這些時日,的確憋得很了。
幾名班直頓時上來作好作歹,這事情要是鬧到張顯那裡,張顯說什麼也要給何知文一個面子。要知道馬上蕭言尚茂德帝姬,還要趙楷表演君臣和諧呢。真鬧得不可開交,還不是這些班直倒黴。
幾個人頓時將被噴得面紅耳赤的那小武官拉開,又朝何知文賠了禮,恭請大鐺入內。何知文彷彿打了一場大勝仗一般,仰著臉就直入禁中,看也不看這些班直一眼。那些掖庭小監受了驚嚇,也快步跟著,沒人敢稍稍逗留耽擱。
一入禁中,延福宮的範圍之內,就不是這些班直能涉足的了。蕭言就是再為跋扈,此刻也不敢做到凌迫禁中的這一步。
等轉過一個彎,拱辰門外那些班直看不見了。何知文才揮手遣開那些掖庭小監,讓他們將垂金鋪紙入庫收藏,只留一名空著手的內侍,跟著他直入延福宮趙楷寢殿方向。
再走遠一些,何知文才轉頭過來,陰沉著臉道:“第八先生,官家際遇,你總明白了罷。若是能對官家有所助益,誅除這操莽之輩。縱然是使相地位,又何足道哉?”
那一直垂首的內侍終於抬起頭來,瘦瘦的一張刮骨晦氣臉,倒掉八字眉,三角眼中精光四射。雖然刮掉了鬍子,但豈不正是汴梁宮變前後,驚鴻一現的第八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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