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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龍首寨的山路就在應州城塞內北面,換句話說整個應州城塞就是依山而建。從南門到山路入口,平日裡不疾不徐而行,也不過一刻功夫就能到達。可在今夜,這一段短短的路程,竟然走了大半個時辰!
整個應州城塞,已經全然陷於火海當中,在他們退過的一路,處處都是火勢交聯,處處都是斷兵殘刃,處處都是血痕累累。
這一路太過艱辛太過漫長,似乎隨時這陣列都會崩潰。可終於還是堅持住了。
而通往龍首寨的山路,就在背後不遠處。只要上了山路,與接應的守軍會合。單用石頭朝下砸,女真軍馬都跟不上來!
隨著一聲聲嘶啞焦躁的女真語呼喊號令之聲,更多的女真射手湧上前列,也不保留氣力持續射擊了,拼盡全力拉弓疾射。撒袋中的羽箭飛快見少,箭頭在火光中亮起一層層一片片的金屬反光,落向退往龍首寨山路的那支仍然結陣不亂的陣列。
在女真射士的背後,幾個謀克最為勇銳之士又集結起來,披上兩層重甲,持起已然有了大大小小缺口的長刀重斧,喘著粗氣準備再度上前。
哪怕在這個時代,以軍中菁華這種可披重甲,不懼死生能當前敵的銳士消耗性的硬拼。十場戰事當中不見得有一場是這般打法。臨陣而戰,只想著用拼人命的方法來擊垮對方,這往往都是下將所為。
這個時代軍隊的組織度和對傷亡的承受程度,不是向心力極強的團體。不是極度的精銳,也無法進行這種最為慘烈的作戰方式。
而在今夜。雙方在南門口已經拼掉了幾百條人命。短時間這樣的傷亡消耗,以女真人的兇蠻,也覺得膽寒!
而現在銀術可和完顏希尹又準備拿出本錢,驅趕女真兒郎上前,再狠狠拼一次人命。說什麼也要擊垮這敗而不亂,仍然能維持陣列的頑強敵人。將他們徹底消滅在應州城塞之內,讓他們無法退上龍首寨這唯一一條活路!
在自家陣列當中,給護持在最中間的郭蓉湯懷等人。也看見了女真人的排程準備,聽見了他們不住的呼喝傳令之聲。對望一眼,忍不住也是震驚。
今夜戰事,郭蓉身先士卒,極大的鼓舞起士氣。麾下又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北來神武常勝軍軍中精銳。表現得已然是至矣盡矣,蔑以加以。任何將領,也不能對麾下軍將士卒要求得更多了。
南門死戰不退。拼光了一都又一都,後面的人馬仍然源源不絕的填上去。哪怕最後不敵,仍然能維持陣列且戰且走,能帶走的傷員都帶上了。不管火勢圍逼還是女真人不斷撲擊,仍然陣腳不亂。
換了對手是這個時代任何一支其他軍隊,也許在南門就已經為他們所拼退!
而女真軍馬。不愧是閃電般擊破了大遼帝國的這個時代最強武力。不僅在南門血戰中陪他們狠狠拼了一次人命。還狼一般的咬著不放。到了最後,又擺出一副不惜以人命填開他們的陣列,將他們這支軍馬全部留下的架勢!
雙方都在驚歎對方的能戰強悍。今夜在應州城塞,第二次碰面的神武常勝軍和女真西路軍。在一場規模不大,陰差陽錯發展而成的血腥交手戰中。打出了這個時代最高水準的頑強剽悍!
郭蓉就在陣列最中間的位置,一路且戰且退至此。南門親自披甲浴血死鬥之後,又竭力維持著這一支軍馬結陣後退至此,雖然身上不曾帶什麼值得一提之創。可精力體力,已然到了極限,甚或都已經到了透支的地步。抿一下嘴唇,只覺得口腔裡一點水分也無,舌頭乾燥得就像一塊枯木。眼睛望出去視線都已然模糊,火光人影混雜在一起,亂紛紛的什麼都看不清楚。雙腳彷彿踩在萬丈泥沼之中,每挪動一步,都要竭盡所能。
環顧左右,身邊將士,莫不如此。
湯懷拉弦右手,鮮血凝結在上,厚厚一層,正不知道傷得有多重。雖然此刻射士都有扳指,可是硬質扳指兩緣在拉弓的同時同樣要磨損著手指。
湯懷用的是三石強弓,非如此弓力,就算用尖利點鋼的破甲箭鏃,也未必能射穿一層甲冑。三石力道,就等於將一百多斤力量用兩根手指提起來,湯懷今夜發箭百餘,就是反覆提起一百多次,還要開如滿月。百餘箭射下來,對手指的傷害可想而知!
冷兵器時代的投射兵種,除了可以借用畜力或者多人力量上弦的大型兵器之外。就是用體力來換殺傷力。老卒傷了手指,用弩扭曲了脊椎,一場仗下來整個腰都廢掉的,比比皆是。所謂臨敵不過三矢,一場戰事下來射手不過能射十幾箭這個太過誇張了一點。正常水準,用弓箭的射士,看弓力不同,一場戰事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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