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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什麼樣的命運等待著大家!
此時此刻,安安靜靜。不管是內院還是離內院十萬八千里的臨街宅門,青衣小帽的蔡家僕役,花鈿羅裙的蔡家使女,都大氣也不敢喘的在各處靜立。不得不走動也都踮起了腳,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庭院當中,只能聽見簷角風鈴輕輕撞動之聲。
所有一切,原因無他,不過是老公相在午睡而已。
在蔡京內宅的書房的當中,一個佩金魚袋,著紫袍官服,頂窄翅紗帽的中年文官,同樣大氣也不敢出的在這裡等候。這個紫袍高官,正是大宋權發遣三司使公務,直龍圖閣學士高屐,在大宋官僚體系當中,三司使號稱計相,是差不多與兩府並肩的人物。雖然能在書房等候,但是他也同樣大氣都不敢出的靜候。
能令計相屏息而待午睡醒後,此時大宋,除官家外,不過蔡京一人而已!
蔡京得官家信重,用事數十年,起家法寶一則是在盡復熙寧舊法上確立了現在官家在位的合法性。另外一個就是為官家充當聚斂之臣,支撐著大宋這麼一個千瘡百孔的家當,還要粉飾徽宗年間豐亨豫大的門面。他雖然致仕,兩府都換了新人,但是三司一脈,哪怕蔡京下臺,也在官家默許之下,牢牢的掌控在他的手中。逼得王黼為了支撐童貫北伐,只得繞過三司的財政體系橫徵暴斂,引得天下騷然。
高屐既然在權發遣三司使公務的差遣上頭,自然是蔡京信重之人。可是蔡京午睡,天大的事情他也不敢打攪,只能在這裡靜靜等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見遠遠的傳來雲板三響。坐在書房當中,似乎都能聽見滿院僕役使女姬妾不約而同的喘了一口大氣的聲音。穿著軟鞋的使女姬妾端著唾筒香爐淨面水胡梳穿花也似的不住朝著蔡京居所而去,又不知道折騰了多久,高屐才看見一名滿頭珠翠的使女,穿著的衣裙都用金線壓了邊,這一身行頭就夠中人之家幾年嚼裹的使女款款而來,低聲通傳:“太師體倦,起不了身,勞高相公久候了,太師就在臥房,與高相公一見,請高相公隨奴家來…………”
對著蔡家一個跑上房的使女,高屐也不敢怠慢,肅容回了一禮。就跟著她穿廊越戶。不多一會兒就來到蔡京臥室之前,正正衣冠,自己高聲唱了名,才邁步走了進去。
蔡京臥室富麗更不用說,上好薰香在四角爐子裡面都燃足了。用覆水紗籠濾過了煙氣,才緩緩傾瀉而出,縈繞室內。也不知道是底下地龍還是用什麼取暖,這麼一個不大卻精緻的臥房裡面只覺得懶洋洋的,卻還不到要出汗的地步。屋內還能感覺到空氣流通,沒有半分鬱悶處。
繞過一面珊瑚屏風,就看見一個老者面如冠玉,白布裹頭,靠在榻上。這名老者自然就是蔡京。到了蔡京這種地步,自己睡的地方就講舒服。不講排場了。也不見得又多少名貴東西,蓋著的也是布被,只有迎面掛著的是名家字帖,卻是蔡京有時才榻上無聊,在那裡揣摩排遣的。蔡京書法天下名字。能讓他揣摩的字帖。世間只怕是萬金不易。
這麼一番佈置,再加上蔡京一副病中模樣。這臥室一點都看不出這位掌權幾十年的權相富貴逼人,倒是象一個鄉紳老後模樣。
看見高屐進來肅容行禮,蔡京淡淡一笑。他已經坐七望八的年紀了,保養得宜,看起來不過六十許人,面如冠玉,白眉斜飛,俊朗清癯不減當日。只是動靜乏力,看來身體真的是微有小恙。他擺擺手讓一名正在暖腳的姬妾退下去。朝著行禮的高屐笑道:“希晴,倒不是怠慢你,起來血脈不通,腳冰冷的,只得認老服輸,在這裡會你,你不要多想。”
蔡京語調不快,也極清朗,語氣也甚是和藹。一點也看不出他老人家當日對付政敵,元佑黨碑一立,大宋朝堂為之一空!高屐跟著蔡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哪裡就敢應承,只是客氣了兩句。他知道蔡京身體真的有點不舒服,怕人長篇大論,當下就有什麼說什麼:“耿道希和宇文叔通已經出汴梁了,那物事王童二人也給了宇文叔通,公相,難道真的就看著他們收拾了那蕭言,將這麼一個後患消除?也恨那些措大,怎麼這個時候就跳了出來,童貫在官家面前,還能迸到什麼時候,蕭言一旦能進汴梁,就可以用來一舉攻倒王童之輩,現下卻又生這麼一個變故!”
蔡京神色不動,笑笑擺手:“既然不在臺上,趨炎附勢之輩竟多,官家那裡自然也淡了。官家還是想回護童貫的,少了他,誰來壓西軍?老頭子能有什麼法子?大宋以文馭武是祖制,燕雲形勝之地,蕭言與西軍都是虎狼之師,現下竟無人管束!老頭子這個時候怎麼能反而跳到那些措大面前?且看著罷…………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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