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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嗣昭上前行禮:“請天使登舟!”
那內宦臉色又青又白,尖著嗓門指著木排:“這叫舟?還不如叫咱家抱著一根木頭游過去!咱家是河東人,長大地方除了山就沒有別的。半點水性也不知道,這差使咱家伺候不了。還是等雨住了,風小一些再上去罷。就算在這裡耽擱,碰上亂軍咱家也認了。這個實實在在是不敢!”
常嗣昭笑笑,不等劉春上前勸解。不由分說的一把夾起那內宦天使,在他尖聲慘叫當中,將他丟上了木排。這內宦上了木排,雖然還是閉著眼睛慘叫,卻緊緊趴在木排上面一動不敢動,生怕掉下水去。幾名禁軍扈衛站在岸上,看著這樣子都是臉色慘白。要知道這場差使要吃那麼多苦楚,冒如許風險,寧願砍掉自己一隻胳膊退了禁軍卯簿,也不來這倒黴燕地!
幾名常嗣昭帶來的甲士。這個時候快手快腳的將自己身上甲冑解下來,放在木排上。就穿著一身麻布單衣跳上了木排。一人站在木排後面,手持珠篙等著常嗣昭也跳上去。
常嗣昭也手腳麻利的在那裡解甲,劉春在一旁動問:“常兄弟也會水?”
常嗣昭搖頭:“西北馬背上長大的漢子,到了水裡就是秤砣。如何會水?解了衣甲,無非沉得慢一些,俺手底下有些會水的,說不定還能將俺撈得上來。”
劉春搖頭苦笑,他也是不會水的,看著這兩隻木排心裡只是發顫。這個時候已經又有幾名常嗣昭的手下來牽大家馬匹,準備一人領著幾匹,泅水帶馬過高粱河。劉春心裡嘀咕了一句,勝捷軍都是西北軍漢,旱鴨子幾乎是絕大多數。這老常手底下卻有如許會水的軍漢!
他看看這個河彎,最後又問了一句常嗣昭:“這裡偏燕京方向只怕朝西面下去都有幾十裡了罷,怎麼差著這麼多?”
常嗣昭怔了一下,笑道:“燕京當面,亂軍遮擋得嚴嚴實實的。不向西幾十裡。如何能找到這可以潛越的地方?劉副鈴轄,俺先過河。站住北岸,再次第接引你們北渡。到時候跟著俺走就是,包不會錯!”
劉春抱拳行禮:“一切託福!進了燕京城,請酒請肉,全是哥哥我的。於途就拜託常兄弟你了!”
常嗣昭一笑,跳上木排。一排在前,一排在後,頓時就駛入高粱河激流當中。木排前後,都有軍士握著竹篙。控制前行方向。那內宦天使也從木排上爬起坐下,知道已經下不了賊船了。盤腿坐在那裡,不住的哭天抹淚,有時還指著頭頂灰黑色天空喃喃咒罵。
劉春看了一陣,嘀咕一聲:“卻是古怪!”嘀咕完了,就大聲對著自己麾下騎士下令:“都將身上烏龜殼扒下來!大家烏鴉莫笑豬黑,都是屬秤砣的。利落些,掉進水裡說不定還有得救!俺知道大家這一場吃了辛苦了,必然有一份心意回報!”
大雨之下,高粱河濁浪翻滾當中。這一隊人馬,次第而渡,載著汴梁而來的要緊旨意,終於踏足高粱河北岸。
給他們拋在身後的高粱河水,絲毫沒有平息下來的意思,卻是翻滾得更加厲害。這場彷彿席捲了燕地整整一年的狂風暴雨,在最後收尾的時候,卻是越發的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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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漸漸放亮起來,在大雨泥濘當中掙扎了半夜的張顯一行,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了周遭一切。
雨幕仍然將所有一切都籠罩其間,他們正穿行在亂軍兩個營寨之間。這兩個營寨,相隔足有兩三里路,也不知道是要互相援應呢還是互相地方。這些營寨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破破爛爛,寨柵高低參差不齊,壕溝成了水塘,寨柵外副防禦工事也等於沒有,就算有點鹿砦之類,也都是稀稀拉拉,歪歪倒倒。
張顯甚至毫不懷疑,就他們這六七十騎,就足夠殺入這些營寨當中,將寨中所有一切踏平。
不過這個時候,身負重任在身,這些念頭只能是想想罷了。
這六七十騎甲士,半夜雨淋下來,這個時候都顯出了疲態。回首望去,還能隱隱約約看見燕京城牆的一點形狀。半夜功夫,也就離開燕京三十多里路。人馬卻都已經顯出了疲態。這般天氣行軍,身體失溫太快。就算不懂什麼現代營養學,這些甲士都已經在馬上大口大口的吃起隨著攜帶鹽分極重的乾糧,不時還喂上自己坐騎一把加了鹽的幹豆子。混雜著雨水,倒也算是有幹有稀,有湯有水,只不過吃下肚冰冷一團就是了。
前面哨探已經撒出,為大隊開路,現在沒有燈火在黑夜中指明敵軍營寨方向,要繞開他們,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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