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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吳敏請他借一步說話。卻是自家要賣身投靠給蕭言!
這個衝擊實在太巨大,他本來設想過和吳敏一會到底該怎麼應對。不管怎麼個情形,韓世忠自信都能應對。剛才吳敏如此剛嚴,也在韓世忠的設想當中。吳敏既然要倒驢不倒架,他韓世忠和何吝於撒賴耍潑?反正俺們神武常勝軍你吳敏是壓不服了,河東路上下,只有借重俺們神武常勝軍處。反正此間事情,再不是你吳安撫說了算了。對汴梁那裡,你吳敏也再別想一手遮天。
再說得著實一點,對一個註定要倒臺,基本上不可能回到大宋政治舞臺前排的人物。還有什麼好怕的,怎麼樣都能應付有餘。
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結果竟然是如此,前任樞密院副使,現任河東路安撫使兼判太原府。在士林當中有如此名聲。他在大宋呼風喚雨的時侯蕭言還不知道在北地哪個角落苦苦掙扎的吳敏吳訥言,竟然要投靠蕭言!
這等衝擊之下,韓世忠也只是怔怔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吳敏哼了一聲。臉上神色有些難以形容,有放鬆,有決然,也有不安,甚而還有些惱恨。重重情緒混雜在一起。最後就是木然。
“某到今日非易,已經在汴梁為同輩擔了一次責任。這次也該只為自家著想了。當日從汴梁出外,同輩中人少有為某奔走的,反倒是有些慶幸都門當中騰出一個位置。我也只索罷了,反正想無非三兩年之內,就能迴轉都門,又何必去計較這個?此次河東變故,若某真的栽下去,卻再沒有復起的機會。既如此,又何必讓他人看我的笑話。不如努力自救…………要穩住河東路,要穩住自家地位,現在非神武常勝軍不可。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找到蕭言門上…………就在不久之前,某已宣之眾人。要與蕭顯謨聯姻。與蕭顯謨書信。也已發出。此刻無非就是更坐實一點,不必用什麼聯姻手段來遮蓋顏面了。自家為顯謨效力就是。”
吳敏當真是將一切都看開了,將政治交易說得如此的*裸。
韓世忠卻還有些不習慣,大宋士大夫自矜風骨,已經有百餘年的時間。哪怕韓世忠這等老兵痞,對士大夫階層也有一種下意識的仰視。特別是如吳敏這等素有聲名之輩。現在吳敏卻將一切喬飾都扯下來,對韓世忠而言,簡直有一種美好事物破滅的心痛,非常失落的說…………
他情不自禁的就低聲嘟囔一句:“安撫的聲名,士大夫的風骨…………”
吳敏冷笑一聲:“朝中黨爭一開。就不必談風骨了。君子群而不黨,自然有浩然氣在。現今朝中,但論立身何黨,只要不是自己一黨中人,不論何事,便群起攻之。自家一黨,如何蠅營狗苟,也曲加優容。什麼風骨,現在說起,不是笑話麼?只好用來矇混一下他人,只不過有人身在局中,卻是連自家都蒙哄住了…………更兼當今聖人,雜用倖進。選人之途早壞,但得寵信,便可平步青雲。有心之人,更奔走貴盛門下無有虛日。當日王黼李彥之輩門下,卻有多少口談心性計程車大夫?就是我輩清流一黨,還不是曾投靠隱相,在其門下奔走,以應對老公相一黨中人?這上頭,某早就看得透了。某既然能為隱相奔走,又如何不能為蕭顯謨奔走?某自信身在位上,尚能做些事情。現在耿道希緊緊依傍著東宮,就指望將來能為真宰相,耿道希又是何等人?外則剛嚴,內則心狹且險,一旦用事,必為天下患!老夫又何必為耿道希輩避道,為其人所笑?”
吳敏這番話說得更是肆無忌憚,將一向深藏在心中的種種怨氣全都倒了出來。
吳敏畢竟是久歷宦海,學問歷練都不算壞的人物。雖然曾為樞密副使,但兵事上頭實在不拿手。但是對大宋的政治生態,實在是觀察分析得精到萬分。
所謂大宋養士百年,讀書人個個耿介有風骨。朝廷善待讀書人,給予讀書人崇高政治地位。所以這些士大夫才以全部忠心本事回報給這個朝廷。朝廷不殺士大夫,所以士大夫就都以國士報之。
無非都是後世一些稍微多認識幾個字,就以公知母知而自許,將自家一點意淫幻想投射在宋朝上面以自況而已。
一個政權,一旦開始黨爭。這政治就沒什麼乾淨的了,身在其中之人,就更談不上什麼風骨氣節了。若說大宋中期之前,還有一些氣節可稱計程車大夫。那麼自從王安石變法,黨爭拉開序幕以來,已經幾十年下來,所有身在其中的人,早就滾得一身都是黑。
到了趙佶即位,連最後一點正常的政治生態都破壞殆盡。黨爭之外,還夾雜倖進。還夾雜好大喜功,還夾雜什麼正事都不做,還夾雜激起民變幾乎朝代前面幾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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