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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朝中風雲變幻,自己在朝中這些年經營出的一切,要不了多久,就是煙消雲散!
在河東熬上幾年,按照朝官正常的升遷流轉,回返汴梁吳敏也是做得到的。但是再入兩府。卻是難以指望。自己已經是望六十的人了,仕途時間無多。等不起也熬不起了。人在西府的使相位置呆過,再領什麼其他差遣,都是索然無味。
按照大宋的慣例,人要在兩府位置上來來去去幾遭。才稱得上重臣。朝中但有大事,隨時要諮詢這些重臣。一旦局勢不穩,用以安定人心的就是這些重臣。不管身在何地,朝中時時會遣使動問起居,天熱賜藥,天冷贈炭。每逢三年郊祭,恩蔭都是頭一份的。家人子弟佈列朝中,再以聯姻關係與那些世家融為一體,就穩穩的與這個大宋同始終了。
作為文臣士大夫,到了這個份上。才算是不負平生。也一直是吳敏服官以來,所努力奮鬥的方向。
現在這所有一切,都是不必再提了。
此時此刻,有一種情緒,就叫做心灰意冷。
辭別都門之時。吳敏還能拿捏著一點寵辱不驚的氣度。此刻在河東自家的小天地裡面。卻再也不用遮掩這種失望頹唐。
幾名幕僚看著吳敏這個作態,對望一眼,都是在心下搖頭。不過他們都是吳敏使出來的人,官場就講站隊。他們已經打上了和吳敏關聯的鮮明烙印。和他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為自家前途計,也得讓這位吳相公振作起來。
一名幕僚沉吟一下,微笑道:“相公何必如此?這些年未曾得大用,我輩其實乏人。一個梁溪先生,縱然負天下之望,就能將所有擔子都挑起來了?而且現在聖人用人。看來是要求實績的…………兵事糜爛不可問,便有整練禁軍之舉。財計之事糜爛不可問,就有整理財計,設汴梁應奉之舉。那南來子就是在此兩事上有點偏才,才一下飛黃騰達起來。若是相公在河東路做出點實績,聖人此時正孜孜求治之際,如何想不起相公來?要是相公真正能整理起河東一鎮,對此屏藩擁有絕大影響力,就是朝中諸公,焉能不借重相公?”
這幕僚當真是有些捷才,短短時間,就能整理出一番滴水不漏的說辭。讓吳敏都凝神細聽,打起了一點精神來。
誰都知道,大宋過去十幾年形成的還算穩固的朝中格局,統治方式。在這宣和五六年之交,已經是支離破碎,讓大宋各處生煙起火,再也維持不下去了。過去十幾年主持這朝中格局的當道風雲人物,或者老病,或者去位,已經凋零。
現在外有崛起女真,北面防務空虛。內則財政窘迫,西軍坐大。都門禁軍已經徹底成了一攤爛泥。朝局就是不想變也必須得變了。
朝局變動之際,一方面就需要有負天下之望的人物,至少是一個道德標杆。可以作為朝局變動當中的穩定力量。聖人複用蔡京,就是用他還遺留的強大影響力,而有復起李綱的風聲,就是用這個道德標杆。
另一方面卻是要有人做事,拿出實績來切實操持這些變革。雙管齊下,才能在維持大宋統治不生大的變故的情況下,將眼前危局敷衍過去。
在這過程中,自然就形成了新的格局,新的統治方式。會崛起一批新的風雲人物。再過幾十年,就是又迎來新的一輪變動。如果能平安渡過,則國祚再延數十年。如果不能,也許就要迎來鼎革之際了。有史可載以來兩千年,莫不如是。
這幕僚話中之意,就是你吳敏吳相公不能和李綱爭競做這塊招牌,為何就不在實績上面下手呢?蕭言南歸之人,要不是在實績上有驚人表現,如何能到今日地位?你吳相公底子可比蕭言這南來子硬到了天上去,只要能做出一番實績出來,再返兩府,也是想當然的事情。
吳敏想了少頃,慨然放下手中酒盞,指著那名腦子靈活,口才便給的幕僚笑道:“存忠存中,你莫不是想某振作起來,將那神武常勝軍限制消弱,真正掌握在手中?”
那幕僚姓呂,是關中呂家人。以字行,為存中。三十歲不到年紀,正卡在選官到朝官這要緊關頭,心思最熱。也的確是殫精竭慮的在為吳敏河東如何行事考慮。此時一番進言看來得用,當下只是含笑不語,表示預設。
來到河東。吳敏一個重要職責就是限制削弱神武常勝軍。但是他卻沒什麼動作,一則是來的時間還短,又趕上正旦封印,什麼事情也來不及做。二則就是吳敏也實在有些打不起精神來。在他想來,河東邊地那等荒僻地方。神武常勝軍手中開鎮經費又少得可笑,就算蕭言暗中支撐一點,還能翻出什麼大浪花來?一個缺糧,就能卡死他們。用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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