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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太說不過去了一些…………伐燕戰事,俺們都門禁軍本來就有些沒臉。說什麼也要稍加懲戒有個交代,這坐糶事也就讓諸位將主讓出些罷…………”
何灌面上神色不動,只是輕輕哼了一聲:“坐糶事?”
王宗楚是人情通透之人,不然也不能面面俱到的在宦海沉浮這麼多年。高俅託他居間傳這麼多話,他就說完為止。再不多說一句。捧起茶湯飲子,含笑微微示意高強一下。
高強早在旁邊拘得難受,將自己要說的話在肚子裡面過了十七八遍,這個時侯見王宗楚示意,忙不迭的就接過話頭:“…………何太尉明鑑,家父就是這個意思。家父雖然不是將門世家出身,但是秉衡三衙這麼些年,與各位世叔叔伯,豈能沒有香火情在。蕭某人現在正是薰灼的時侯,自然是一意孤行。而官家諭令在,家父也不得不配合。然則其間虛實,家父就立刻轉告給太尉知曉,讓太尉及各位世叔叔伯,能預先準備,有個應對手段。小子是晚輩,只能居間傳家父之話,太尉有什麼見教,小子在此洗耳恭聽,一定遵行不悖。”
何灌如何能不知道高俅的意思,無非就是左右逢源,兩邊賣好而已!一邊說官家諭令,不得不輔助蕭言行事,讓諸人有求於他。一方面就是居中傳遞虛實,讓諸人見情。應付了蕭言的同時,不給高家一系人物足夠好處,這事情也難以平穩過去!
在兩人說話時間內,何灌已經拿定了主意。
坐糶事蕭言選得自然是極準的,這樁事情捅出來到官家那裡——這位官家還真不知道坐糶事其間有這麼大的貓膩——必然會引來官家嚴令蕭言查究到底。坐糶事不涉及空額,不涉及人事,對禁軍的組織體制觸動也幾乎沒有。單純就是禁軍佔國家財政的便宜,而且還是來回兩次,貪心得實在太過。
這件事阻攔他是阻攔不了的,可是要查下去,查到什麼地步,吐出多少來,卻是要由他何灌主持!只要他能主持此事,就算是將整理禁軍事的張本掌握在手中了,將來再有什麼,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不是現在這般,被一幫老奸巨滑的禁軍將門世家單純當中遮風避雨的擋箭牌使用!
高俅想借用蕭言為自家一系謀取最大好處,他何灌又何嘗不能?舊黨當中那位智囊宇文學士,這些時日密密來拜了好幾次,將其間可能發生的變數都預作分析了好多次。該怎樣應對,何灌早就心裡有數。
當下何灌就冷笑一聲,頓時憤然作色:“荒唐,荒唐之甚!此刻幾場戰事才告結束,朝中換了幾位執政,正是元氣未復的時侯。官家卻為倖進小人矇蔽,要動搖國本!數十萬禁軍,就是大宋在這腹心之地統御四方的根本,豈能在這緊要關頭為人所動搖?一旦軍將鼓譟解體,這個責任卻是誰來擔待?那直娘賊的南來子,老夫和他,不是你,便是我!”
他義正詞嚴的對著高強道:“世侄,今後不必稱某為太尉,爽爽快快的叫聲何世叔便是。高太尉能告之詳情,某自然感念。你回去轉告高太尉,他不必夾在其間為難了。何某人與這南來子在御前打這場擂臺,鬧到通天也不必怕。要想查都門禁軍坐糶事,先將何某人從這個位置拿開去!官家面前,我何某人也不是說不上話,卻看看朝野之議,到底是傾向於何方?”
高強見識淺,見何灌突然這樣作色,頓時就慌了手腳。高俅已經說得通透,坐糶事要是鬧出來,禁軍這裡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官家必然是要查下去的。禁軍將門世家能做的事情就是與蕭言好好商議。怎樣讓這樁事情以最小損失敷衍過去。他們高家一系人馬,居間自然是要緊的轉圜人物,兩頭都能收取好處。
卻沒想到,何灌一聽就立刻翻臉,一副不惜為這等事情鬧得越大越好的模樣。雙方一旦決裂。高家一系人物自然就得不了居間作為中人的雙份好處,這卻又是怎生是好?
這何灌如此強項義氣,為那些只會貪好處做生意,其他半點正分用場也派不上的都門禁軍將門世家不惜賭上自己的前程也要回護到底,不讓他們吃上半點虧?此前倒是沒有看出他如此可交!
在一旁坐著的王宗楚卻是心裡有數,何灌胸中盤算他一下就看透了。笑眯眯的不說話。看高強在那裡為難了半晌,卻半個字也迸不出來。才起身一拱手:“仲源兄,某與高家世侄也算是將話帶到了,仲源兄如此激憤,這意思某與高家世侄也源源本本回報太尉就是。高太尉與某等並無什麼成見。還樂見仲源兄成事——都在一口鍋裡攪馬勺這麼些年,誰樂意一個外來人插手我輩中事?仲源兄想必接著多事,某與高家世侄就不多加攪擾了,自請安置……仲源兄,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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