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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會有什麼好下場?
現在也只有將希望全部寄託在這南來子的心機手腕上了。哪怕就是暫為傀儡,在大位上與為親王,其間差別,何啻雲泥?
趙楷嘆口氣:“全仗於卿了…………”
他躊躇一下:“群臣將至否?朕在何處等候?”
蕭言臉上笑意如同刻上去一般,不曾有絲毫改變,始終是那副雲淡風清的樣子:“…………今日此來,是陛下與群臣拜見太上,動問安好。太上更昭示群臣以內禪事確否,順了昨夜亂事首尾。陛下為純孝之君,豈能不先拜見太上,侍立於側,以示群臣?”
趙楷是實在有點沒勇氣去拜見被自家和蕭言趕下大位的趙佶,但是這南來子說得都在道理上,無論如何也得先去表演一番。當下暗自運運氣,換了一副誠惶誠恐的孝子賢孫面目:“既如此,朕當先拜太上。”
蕭言仍然微笑:“臣當恭陪。”
在甲士引路下,趙楷在前,蕭言在後,向趙佶所在行去。走了幾步,趙楷回頭看了一眼蕭言。
那溫文笑意,仍在蕭言臉上。
趙楷心中,頓時就是一陣沒來由的焦躁。
等朕地位穩固,再不受你這權臣挾制之時,就將你這該死的笑臉。生生從臉上剝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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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室當中,趙佶面無表情,看著趙楷在蕭言的陪同之下,舞拜於地。再抬首時,已然是滿面哽咽。
地方狹小,不比禁中。懿肅貴妃與茂德柔福三人,也只是退避外間。懿肅貴妃豎著耳朵,只是聽著裡面的動靜。
“兒臣不肖之甚。提舉皇城司不能查奸,竟使太上昨夜遭此播遷之厄。本罪當誅,不意太上不以兒臣卑鄙,竟然畀以大位,兒臣才薄識淺,如何克當?然則太上倦政。賦以兒臣收拾殘局,以振朝綱,以振宋統之重任。激於大義,兒臣方勉為其難…………兒臣連夜入皇城禁中,以安人心,以究奸黨,以定國本。竟未曾隨侍太上移駕。不孝之人若此,豈有面目存於天地間?豈能居於大位之上?還請太上收回成命,還兒臣入藩邸。日夜焚香祝禱,惟願太上長命百歲,大宋國運綿長,則兒臣之罪,方可少贖!”
趙楷拜伏於地,一番話說得如泣如訴。到了最後,竟然俯首於地,哽咽起來。肩膀一動一動,彷彿沉痛到了極處。
趙佶坐在上首。滿面鐵青。這逆子說是要還大位於朕。口口聲聲卻還是太上太上。虛偽若此,其心可誅!
真該將你這逆子射在牆上!
趙佶正想開口譏刺兩句。就看見一直恭謹侍立在後的蕭言抬首,銳利目光一逼,就將趙佶想說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只能苦笑兩聲,揮揮手道:“起來罷,事已至此,朕既然已經倦政了,還有什麼說得?將來這重任,只有在你肩上…………”
掃了蕭言一眼,又加上一句:“…………還有蕭顯謨肩上了…………朕只在此間納福而已。修道情薄,晨昏定省,日常動問,當免則免。畢竟國事為重…………朕今日內禪與你,當是定局,你也不必說什麼還政的話了。世間樊籠,朕終於得脫,正是輕省,何苦再來憂朕?”
這一番話當真是咬牙切齒才說出來的。
趙楷心下鬆了一口大氣,表演卻越發的投入了,賴在地上就不肯起來,乾脆大放悲聲,一副傷感到了骨子裡面的模樣。
在外間柔福睜著圓圓的眼睛,低聲道:“三哥哥好意,父皇爹爹接過就是。哪有父皇爹爹尚在,三哥哥就接位的道理?立三哥哥為太子就是了…………”
懿肅貴妃根本未曾將小女兒的天真話語聽進去,只是在咬著牙齒輕聲冷笑。茂德輕輕摸摸妹子頭髮,柔福抬頭看她,茂德勉強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趙楷表演了好大一陣,趙佶耐著性子又讓他起身。趙楷才哽咽著爬起來,為趙佶去探坐榻軟硬,去試趙佶身上衣衫厚薄。
趙佶隨口問了一句:“昨夜驚亂,人心紛擾。這善後之策,三哥當如何措置?”
趙楷目瞪口呆,一時間答不出來。一則是他驟得大位,狂喜之下,只關心這天上掉下的餡餅自己能不能咬得牢,除了有仇報仇之外,哪裡還想得到如何安定朝局,善後諸般要事?二則就是,他就算有了盤算,又濟得什麼事?不經過那南來子點頭,自家現在還能做什麼大事?自己唯一知道的,就是該給蕭言什麼樣的封賞,這是蕭言指名要的,只能乖乖奉上。
蕭言搶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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