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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之事,到了此時。太子唯一要拿出的態度。就是四個字————我不要臉。
什麼父慈子孝,什麼三揖三讓都不必提了。早些正位定名要緊。偏偏這個太子臉皮似乎還沒厚到這一步,還拿捏著不肯邁出這最後一步!
太子掩面,坐在榻上。頭深深的埋在手裡,不肯抬頭看上一眼。耿南仲彎著腰,低聲下氣的在那裡解勸。
“殿下,國事至重。此時此刻,聖人不知在哪裡蒙塵,汴梁生亂。太子不出來收拾局勢,還能是誰?就是聖人事後,也再不至於責怪的。要知道名分至重,太子名分既定,人心既附。就是聖人。也會體諒太子的。將來殿下或領監國名義,或聖人為太上在後監督太子秉國。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現在汴梁一片擾攘,人心不定,關心國事非淺,還請殿下為國不再惜身,早早挺身而出,出任此艱鉅罷!”
趙恆悶在那裡,就是不吭聲。半晌之後,從指縫中溢位了淚水。竟然哀哀的哭了:“孤如何能為此不忠不孝之事?孤就守在這殿內,等候聖人訊息…………耿師傅。不必再勸孤了,不必再勸孤了…………”
耿南仲無奈起身,自從教導趙恆以來。他一直都很滿意於趙恆日常表現出的端謹誠孝態度。這門功課,才是作為太子的必修課。在這上頭造詣不深,結局慘淡的。可是非止一人。
不過今日,看到趙恆彷彿真的孝順到了骨子裡。耿南仲第一次很想抽他一頓。
他長嘆一聲直起腰來,對著在一側一直冷眼旁觀的宇文虛中道:“叔通兄,這卻如何是好?你為何也不發一言?…………要不請太子妃來,解勸一二如何?”
這個時侯老頭子自認已然無能為力,嘴都快說破了也勸不動這塊木頭。趙恆與太子妃恩愛,平日裡也很聽得進去枕頭風,這個時侯是不是應該將太子妃請出來?
宇文虛中淡淡一笑,並未曾開口。
那邊悶坐的趙恆又帶著哭腔開口,一邊說還一邊抽噎:“…………今夜之事,耿師傅與宇文學士也說,不知道是何等有心機,有手腕,有決斷之人在背後操弄。一下就捲起如許大的聲勢。兩位也不知道其人到底是誰…………孤只知道,絕不是孤!此人如此厲害,豈能沒有後手?孤若孟浪行事,不僅在聖人面前失了為臣為子的本份。還怕落入了其人算中。到時候孤又置身何地?孤又該如何處?…………孤但願只為聖人一尋常皇子,謹守本份過此一生罷了。身後能得一賢王之名,就是意外之喜。聖人卻將孤推到這風口浪尖的東宮之位,孤一向謹言慎行,唯恐招禍。卻沒想到,這禍端還會尋上門來,更有翻轉汴梁的勢頭!為何就不能讓孤在這東華門內,平平安安的善為聖人人子?”
耿南仲聽不得了,沉聲喝了回去:“殿下殿下,此時再守在東華門內,豈能保全地位?殿下與聖人之間,嫌隙已深,名分既定,才能免禍!”
老頭子總算將事情全都說破了。不管這背後的有心人是誰,他已經成功的讓趙佶和趙恆之間再沒有什麼親情可言了。這個時侯,趙恆只有跳出來,順勢做到底。再沒有其他道路可以選。守在東華門內坐觀事態發展,更是下策當中的下策。
耿南仲這句實話稱得上是振聾發聵。但是趙恆仍然不為所動,坐在那裡還是不住搖頭哭泣。
宇文虛中立在一側,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這位太子,他也已經看得透了。如果說當今聖人是色厲膽薄,這位太子就不折不扣從外在到內心都是無膽之輩。一切都要萬全了,捧到他面前,他才能接受。唯一積極主動會去做的事情,就是咬牙切齒恨他那個三弟而已。一點風險。他都是沒膽子去冒的。
指望他自己挺身而出。借勢將此等大事咬牙做到底。那是不必了。這個時侯,必須要他們這些人推上一把,讓這位太子爺無從選擇!
有的時侯,所謂皇權,所謂天子,真是一個笑話。這江山,只有與士大夫共,才能稱得上穩固!將重權畀以君王,明君也還罷了,昏君居位。就是國家取禍之道。趙佶就是明證。
而趙恆此等柔懦輩接位,倒是士大夫階層最好的選擇。這大宋河山,就早些交到士大夫輩手中,從頭來收拾罷!
他正要說什麼。就聽見寢殿外亂哄哄的腳步聲響。一名內使當先繞過屏風衝進來,耿南仲正是滿肚子惱火,劈頭蓋臉的就呵斥了過去:“今夜大變,更應沉心靜氣!還有規矩沒有?此間商議要事,豈是輕易可以進來的?某稟明太子,一個個都重重治罪!”
那內使給悄沒聲的順了順氣,行禮後才稟報道:“太子爺,耿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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