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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宜芳不過百餘里路程。側翼還有折家軍放著,背後就是陝西,還能出什麼意外?
這披著蓑衣軍士只是隨意掃過周遭這片雨幕中的景象,就只是懶洋洋的打著哈欠。他本來是守寨軍,輕易不得拉出去做野戰的。平日裡帶著家眷只是依著寨子做農活居多。
人雖然站在寨牆上巡守,心思卻全飛到了河對岸自己的家中。
河東大雨如此,鄜延那裡不知道有沒有受影響?夏季雨水多,麥子長勢可是大受影響,要是再如河東一般,那一年收成就得泡湯!
劉光世將鄜延精壯驅而上陣大半,現下田裡都靠著一幫老弱婦孺,搶收搶曬還不知道趕不趕得及?
直娘賊的,渡河臨陣,拿得還是往常守寨的六成餉。犒賞都是空口許的。誰知道回去能不能瞧得著。麥收再有影響,說不得就要跟著商隊去西賊那裡搬兩趟鹽了。這行當雖然能見著幾個辛苦錢,可真是鳥苦!夏天穿沙漠蒸曬得人都幹了。冬天走的話卻又冷入骨髓。那一趟跟著去搬西賊產的細白精鹽,不丟幾條人命下來?偏生他們這些軍漢家中這等精鹽從來是吃不上的,而那些將主們,據說這等精鹽就是用來漱口,沾沾唇就直娘賊的吐了!
這軍士在刺骨冷雨中凍得直打哆嗦,越想越是鳥悶。忍不住就是琢磨,雨勢稍小。黃河上面平靜些了,是不是尋條野渡上小船。直娘賊的逃了算逑?反正現在種的田也是寨主的,收成要交到六分,換個寨子橫豎都逑一樣,這些將主到到哪兒尋俺們一家去?
不過這些野渡小船也是黑心。將人從西望東運過河,不管軍士還是民夫,是個人就要兩貫足文!這價錢實在咬手,讓人難下決斷。好歹自家不用頂在前頭列陣而戰,合河津渡這裡還算平安,再看看且說話!
動了要開小差的念頭,讓這軍士忍不住又有些慚愧。
自家在鄜延路已經是幾輩子的事情,不要說對著西賊左廂神勇軍司長達幾十年的互相征戰廝殺,父親一輩給選到橫山。選到熙河,與西賊野戰爭雄也不在少數。陝西男兒,甚麼時候不是與外寇廝殺到底?西軍歷史上幾次慘敗。關西男兒往往拼殺到最後一人,降敵則寥寥。軍報之上全軍覆沒四個字固然悲慘,但是也自有關西男兒的一絲悲壯氣在!
不過這一二十年來,原來往往身先士卒的軍將,現在養尊處優的居多,身臨前敵的越發少了。忙著聚斂田土。回易生利。每當臨陣,瞻前顧後的也多了。比如這次。女真入寇,西軍大隊就只是觀望,而劉將主雖然渡河,但也從來沒指望和女真真個廝殺,就是想拉出陣勢逼這些韃子去尋燕王拼殺!
將為軍中膽,軍將氣衰,心思紛繁,指望關西男兒再在他們麾下拼殺到最後一人,那就是自然不現實了。
這軍士說不出什麼明白的大道理,只是覺得為這樣的將主拼命廝殺爭權奪位著實有些不直。想開小差又一時下不了決心,在寨牆上走來走去,只是覺著苦惱。
冷雨瀝瀝而下,雖然沒有前兩日那麼暴烈,不過在雨中呆得久了,回過神來已然覺得是冷入骨髓,哪裡還像是身在夏天?
這軍士猛打幾個噴嚏,咒罵兩句。
“直娘賊,先回營中灌兩碗熱湯要緊。要是病倒,不管守在這兒還是回鄉,哪有氣力堅持下去!實在不成,晚上尋個沒人處找三文錢擲一把,純就留,渾就走。沒鳥功夫只情折騰自家!”
就在這個時候,雨幕當中,隱隱有聲響從遠處傳來。
這聲響就如雨勢一下轉急,萬千狂暴的雨點又在敲擊著泥濘的地面。可是回顧左右,雨勢也未曾增大半點。
這軍士疑疑惑惑的站定,向西面聲響遠遠傳來之處望去。寨牆上零星值守的其他軍士,也如他一般動作。
這樣的疑惑觀望,並未持續多久。
綿綿冷雨當中,岢嵐水南面。突然無數黑色矗旗,就出現在天際之間!
無窮無盡的女真韃子騎軍,就在這些不詳的黑色矗旗之下,人馬都噴吐著長長的白氣。隨著奔騰咆哮湧向黃河的岢嵐水,同時席捲而向合河津渡口!
女真韃子來了,女真韃子來了!而且一下就是席捲整個鄜延大軍的後路!這些女真韃子,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那些折家軍到底在做什麼吃的?
這場大雨,帶給了鄜延軍虛假的安全感。而這些女真韃子,卻冒著這樣狂暴的雨勢,連夜奔襲,直擊要害!
這樣的敵人,可笑劉衙內還想純用軍勢將他們嚇退!
披著蓑衣的軍士呆呆抬起手來,指向天際邊不斷湧現的女真韃子大隊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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