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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像這一年的寒風越刮越猛天氣越來越冷一樣,馬俊仁沒能擋住馬家軍分裂的勢頭。走在大樓裡,樓道房間都顯出凌亂慌張的氣氛。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心氣兒把這一切再撐起來。他開會講話鼓動,運動員坐一屋子,神情黯淡反應不熱烈。他訓她們鬥志衰退,運動員們都用心事重重的目光橫過來看他。  
馬家軍兵變:都怪我(4)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對這支隊伍有些號召不動了。 馬俊仁開完這樣的會後,常常一個人一支菸接一支菸抽到凌晨三四點。也常常像過電影一樣,想過他從小到大過五關斬六將闖蕩過來的路程。他心中雖然也動搖,但過完電影,依然覺得這一關還能過。他甚至想過大連基地不搞了撤回瀋陽算了,但又知道那就前不是後不是兩頭都不是了。馬俊仁就是在那個階段有了請病假退下來歇一小陣子的想法。這麼多年身體也折騰出大大小小的不適來,嗓子也長了個小瘤子。他想讓別人代管一陣,自己緩一緩神再接手。他對作者說:我管了這些孩子這麼多年了,她們有時嫌我管得嚴管得厲害,我讓別人管一陣,回過頭來她們才可能知道我這麼管她們不容易。 馬俊仁沒有想到,他想請病假歇一陣子的打算更加動搖了馬家軍。 在回憶當年的情景時,不止一個運動員說,她們那時太年輕,雖然那陣子對馬指導有這不滿那不滿,嫌他脾氣大,但一聽馬指導要撒手不管去養病,她們全慌了。慌完就生氣,以為馬俊仁從此就丟下她們了。 作者對馬俊仁講起這一段時,馬俊仁說:我哪能丟下她們不管?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從田徑賽場上退下來。我不過是想喘口氣而已。 作者說:但你實際上把運動員嚇著了。 事隔多少年,任何人去接觸當時馬家軍的那些女運動員,她們大都會告訴你,她們過去和現在都是熱愛馬指導的,她們和馬指導有分歧有爭吵,還曾經有過很激烈的言行,那都是事物的次要一面。她們跟著馬指導才實現了人生的價值。她們過去和現在都不曾想過要傷害馬指導。遺憾的是,天下的事情就是由兩面合成的。再好的父母與子女之間,除了親情的一面,也還有分歧的一面。 在一個人數眾多的大家庭,兩代人之間的親情再主要,分歧的那一面再次要,然而,到了某種特定條件下,一個小小的導火索就足以讓這個大家庭呈現分裂。這裡並不需要太誇張的東西,家常便飯的矛盾有時就可能出現難以挽回的局面。 馬俊仁在這一年招兵買馬吸收的一批男運動員有人先後離開了馬家軍。這無疑對馬俊仁是一個衝擊。緊接著,在這個冬天裡,女運動員們要求分獎金分金牌。馬俊仁面對一屋子女孩有點愣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剋扣她們的獎金和獎牌,不過是想替她們集中保管一段時間,待馬家軍更穩定的時候分給她們。金牌銀牌誰是誰的,本來就在明面上擺著。獎金也都各是各的一清二楚。現在,不是他這個當家長的提出分獎金分獎牌,而是運動員們提出,頗有一種面對面談判的氣氛。 他第一次強烈感到自己當教練的權威被動搖了。 那一場談判沒爭沒吵但氣氛有些緊張對立。 馬俊仁是善於因勢利導的,雖然運動員們提出分獎金分獎牌,使他這個當教練的很沒面子很難堪,但他還是顧全大局做了退讓,把獎金獎牌分了。還有諸如出場費贊助費之類沒有一下分淨,馬俊仁解釋說還要保持馬家軍的整體感。姑娘們多少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兩代人之間的這場談判似乎在大家庭內和平地結束了。 對於這件事,十年後的馬俊仁有另外記憶。 他記得馬家軍兵變發生前沒有過分錢的事,那都是兵變後才發生的事。馬俊仁又說,獎金每次得了就分到各人名下,存在每人的摺子上。只不過有運動員丟過錢,所以大家的摺子都交馬導代為保管,馬俊仁統統存在銀行保險櫃裡了。 作者認為分錢時間先後並不影響對整個事情本質的分析,就把兩種版本並放於此。 有一點可以肯定,馬俊仁那一陣經常通宵不睡,菸頭塞一菸灰缸。 他想來想去想各種轍,想把這一關口渡過去。他對作者說,他馬俊仁帶領的就是馬家軍,一定要將這支隊伍帶出難關。他馬俊仁離開了馬家軍,什麼也不是。而那些運動員任何一個人離開了馬家軍,也可能什麼都不是。他覺得自己只要放冷靜一點,別再發脾氣,事情一定有轉機。畢竟是多少年來兩代人一塊兒奮鬥過來的,感情還是深的,他相信自己有調動運動員心理的能力。   。。
馬家軍兵變:都怪我(5)
正在這關鍵時期發生了意外,就像天下許多重大事情離不開那些看似意外的偶然一樣。馬俊仁父親病危,這個意外情況是馬家軍兵變所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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