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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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拉提決定替自己正名。

起碼不能讓喬凡娜對義大利的男人產生什麼奇怪的誤解。

“喬凡娜，義大利的男人從來不讓小女孩騎車帶自己。”他攔住了喬凡娜，“你理解了嗎？”

“我不能理解。”喬凡娜誠懇地回答，“‘只有座駕和戀人不可分享’這是我的父親說的。”

對外，喬凡娜一直都將自己的養父稱為“父親”，她總不能在外人面前稱呼他為“史密斯先生”。

“……美國人。”

布加拉提只能這麼抱怨。

但是喬凡娜還是沒能拗過布加拉提。他那雙眼睛像是大海，喬凡娜覺得自己從生父的血脈裡繼承了“弱點是海”的條件。

她決定在自己克服這一條件之前，先少和布加拉提見面。

“我的父親找了一份給顧客上門送魚的工作。”布加拉提的父親自從在出海的時候看到了粉末交易差點遇難，在康復之後，他就放棄了出海打魚的工作，反而接受了SPW基金會的僱傭，替他們給名下的慈善捐助的機構送菜的工作。

布加拉提的父親負責送魚，各種各樣的魚。

讓海上的漁民改行貨執行業，這也許是某種意義上的只有美國人才具備的“奇思妙想”。

布加拉提奪走了喬凡娜的愛車黑貝絲，喬凡娜坐在後排，看了一眼手錶，臉上的表情很險惡。

“我的黑貝絲，”喬凡娜喃喃自語，“我討厭你，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頭一次從女孩子那兒聽到這樣的話，他體內的義大利血脈總算是派上了一次用場。

“可是，”布加拉提說，“喬凡娜，誰會捨得讓你這樣可愛的小孩一個人騎車呢？”

“我不是小孩子。”只有十歲的喬凡娜，對此展露了更加險惡的表情，“比起我，”喬凡娜挺起了胸，“布加拉提，你打算將來唸什麼學校？”

“普通的高中？”布加拉提試探的回答了一下，“我沒想好要不要念大學。”

“你得去上大學。”喬凡娜乾脆利落的做出了決定，“大學的學位和學歷在之後的求職裡很重要的。”

“你難道想吃低保嗎？”

“不。”布加拉提從沒想過自己會領低保，就算這個低保是不可思議的高福利，但是他也不會要的，這關係到一個男人的面子和信譽還有尊嚴的問題，“喬凡娜，為什麼你會覺得不念大學就要去吃低保了？”

喬凡娜只是乾脆的回答：“不解釋。”

布加拉提只好暗自嘆氣。

帶著喬凡娜來到了養老院所在的地方後，喬凡娜拿出了自己的身份卡。

她看向了布加拉提，而後者卻說：“我不用這個。”

他刷臉。

布加拉提的父親負責給療養院的廚房送魚，有的時候他父親來不及，來送魚的人就是布加拉提。

療養院的人不會介意布加拉提有沒有駕照這回事，或者是他有沒有到合法的開車年齡。

比起那些大城市的法律，這個小地方更通用的是暗地裡大家互相遵守的潛~規則。

布加拉提是這個潛~規則的受益者。

但是這個潛~規則昭示著某些地方的空缺。

等兩個人都順利的進了療養院後，布加拉提把黑貝絲停在了員工停車的地方。

喬凡娜輕聲細語的說：“這樣是不對的。”

布加拉提以為喬凡娜說的是“我沒帶卡就進來？”這件事情。

但是喬凡娜卻說：“讓小孩子無證開車是錯誤的事情。”

布加拉提啞然無語。

“我知道這是權宜之計，生活所迫。”喬凡娜說出這兩個詞的時候，布加拉提以為自己是什麼為了要負擔家庭的負擔而不得不去下海的娼~妓，而且還是被掃黃的時候抓住的時候，警方苦口婆心的勸說改邪歸正，“但是這是錯的。”

喬凡娜忽然認真說：“我要改變這一切。”

布加拉提看著身邊這個小個子的小女孩。

她穿著白襯衫和黑裙子，像是個普通的義大利小女孩，她的金髮在陽光下散發著黃金一般的光澤。

“你要怎麼做呢？”

布加拉提知道喬凡娜不是說說而已，但是他想象不出來一個小女孩能做什麼事情。

喬凡娜從背後的雙肩包裡取出了一份檔案。

遞給了布加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