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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開始?不知是不是站久了的緣故,娉婷的身子微微顫抖。小模樣落在陳君憶眼裡,終於,不忍地嘆口氣:“我怎麼就遇得著你這樣的傻丫頭?怎麼就會被你勾了心性?可是呀,娉婷,我就喜歡聽你說這樣的傻話,比聽你說你愛我更開心。”
他突然把她抱起來。娉婷咬緊牙將一聲驚呼嚥了回去,她閉著眼死死地攥緊他的衣領,感覺自己是被抱上了床之後,身子越發抖得厲害。
陳君憶一大好青年才俊,所謂的“攻”、“受”、“□”之類字詞也都是陳君予的專利,但現在,看著女孩瑟瑟弱“受”狀,他身如蟻爬之餘,居然壞壞地想念開了那些字眼。
只不過,他真的好愛好愛這個只會耍些小聰明的嬌憨女孩!
陳君憶深吸口氣,撥出,再次在她額際烙下個吻之後,戀戀不捨地起身,說:“娉婷,你心裡的‘美好’同樣也是我的‘美好’,我也明白你對愛的理解。放心,我是誰?我是英明神武的陳總舵主,我搞得定那麼大的家業,搞得定你,自然也搞得定我的父母。請你為我珍藏我們的‘美好’,我向你保證,它會如期實現。”
房門輕鎖聲中,娉婷睜開眼,小小的屋子裡還餘留有他的氣息與尾聲。她笑,抱起一個絨毛玩偶沒羞沒恥地笑自己“獻身未遂”。
東風吹,戰鼓擂
娉婷不喜歡冬天。小時家庭困窘,三九天裡揹著比自己還大的揹簍上山砍柴,冷得臉手通紅,凍出一個接一個的凍瘡又癢又痛。和方鵬飛分手的那年冬天,世界更是別樣寒冷,孤寂無奈,象雪花般片片疊壓心頭,呼吸間,成冰。
細細將過往掰開來回味,她想不出有哪一個冬天比得過今年如意祥樂。父母安康,樂天學業有成,自己工作順心,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有了陳君憶——那個因著有她而煥發出笑容和生氣的俊傑男子。他愛她,她也愛他,就連漫漫漫開的冬季抵不過他倆的有情溫暖天地。
多好!如果沒有周末,這個世界就完美了。
每個禮拜娉婷都要去陳君憶家拜謁陳老太后——萱蘭給取的稱謂。每個禮拜陳老太后都會為她準備不同的玩兒法:要麼,叫她陪著自己那一幫闊太去逛街喝茶,當了人家的面拿她當小廝使喚、勞役;要麼,約來成群親朋後,支走陳君憶,當娉婷如透明般自顧談笑風生,硬是做得到從始至終不搭理她。
娉婷不是耐不了冷落、甚至輕漫,窮人家的孩子,打小需要承受的,就比普通門戶多許多。她也不是沒想過“你一尺、我一丈”地回敬,以前,與方鵬飛的母親交鋒時,如果不是自己針鋒相對,又怎麼會有後來方母的窮追猛打?可是,四、五個週末這樣過去了,她卻什麼也沒做,由著陳母使出萬種法計明顯表露對她的厭惡和嫌棄,不發半語。
“我,我知道……難為到了你,可是……可是……”又一個週末,陳君憶來接她時,斯斯艾艾地說。
“沒有。”娉婷伸手堵了他的嘴,笑容定定。轉臉看窗外寒風捲枯葉,飄揚半空中。那句名語怎麼說來著?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
“娉婷。”陳君憶在耳側喃喃輕喚。
娉婷無意識地應了一聲。
“我向你保證,你今天為了我忍受下的一切,將來,我必十倍償還。”
娉婷呆傻著表情看他:“怎麼還?能折成美金嗎?算了,現在還是人民幣保值,就折成人民幣還我吧。”
話音未落,陳君憶的一記爆栗子已經敲下。娉婷呼痛後怒叫:“是你自己說要還的嘛,不用錢還難不成用肉還?”
說完,兩人皆愣。陳君憶見她因失言而小臉蘊紅,長長的睫毛撲朔紛飛,氣憐難抑,乾脆一把拉了她入懷,說:“娉婷,你記住我的話:我一定要娶你!”
羔羊絨毛衣上,娉婷熟悉萬分的氣息迎面而來,她窩在他軟軟暖暖的胸膛上舒服得動都不想動。
“一定、要娶你!”再次自他胸腔裡傳出的聲音透過面板滲入心頭。
娉婷沒有應話,伏埋很久後,她萬般不捨地離開他的懷抱,仰頭,嫣然嬌笑:“走吧,捱過晚飯我陪你去看電影。”
陳君憶目爍八百瓦高光。
只不過,進到別墅,看到Sherry與陳母母慈媳孝般的談笑時,娉婷還是忍不住暗歎了一口氣:週末,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她抬頭望天,嗯,空氣陰沉乾冷,隱隱有風雪欲來之勢,蠻應景的哦。再看陳君憶,他正回應以無奈、鼓勵的目光。娉婷笑:“其樂無窮。”
“什麼?”陳君憶沒聽清楚。
“與天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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