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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下,你這兒沒男士用具呢。”
廢話兼欠扁的白痴話。娉婷怒視他,不語。
“先送你去上班,完了我得回家洗漱。肚子好餓,有什麼吃的?”
一大清早娉婷的大腦還沒有完全從混沌中復甦,加上一直流淌在身邊的不尷不尬的氣氛,她顯得懨懨地、連自己都不想理睬。
“娉婷,”陳君憶小心翼翼彎下腰放臉她眼前,“昨晚……我雖然很高興,但是,我並不是故意要睡著的。”
她心湖一蕩,不知為什麼,許多的沉重和不安就此被拋開,笑起來,就勢颳了下他的鼻子:“傻冒,我有說什麼嗎?”
他放鬆下來:“就是見你一句話也不說,心裡有點發毛。”
娉婷嘆口氣,相當懷疑自己才是那個傻冒。她試著把故事的男主角換成方鵬飛,會如何?唔,也許可以“全身而退”,不過,方鵬飛性子大咧咧的,不會介意她說不說話、心裡想了些什麼;換成陳君予?那隻大灰狼,若是他賴在這裡,只怕自己半夜就被吃幹抹淨、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偏偏遇到的是他,是陳君憶,他不掩飾內心的所思所想、所喜所好。緣於此,會被他的不諳情趣氣得跳腳,更多時,則是愛死了他那些純淨、透明而又甘甜得如同溪泉般的表白。
也許,他真是自己的那杯茶。可是……回想起當初,娉婷虎了臉:“陳君憶!”
又怎麼啦?
“我家可沒有紅袍、龍井。”
又來了!陳君憶以手抵額呻吟,然後,抬頭:“我以後再也不喝那些了,我只喝老鷹茶,去火養胃,有益身心。”
她抿嘴笑,相信。
應娉婷小姐強烈要求,陳君憶沒有將車開到銀行門口,而是把她放在馬路對面。就這樣,仍舊沒逃脫出陳君予的法網。他匍在考勤機前,看見她,立馬,眼光閃亮:“娉婷姐,早!”
“早,陳總。”她心虛打招呼。
“不敢當不敢當,叫‘小陳’都是應該的。”陳君予一大清早巴巴守在就,就為等此開心時刻,豈會輕易放過。他舉目四望:“咦,你家那位護花使者,哦,錯了,是辣手摧花君呢?”
娉婷黑線。不過,對付陳君予,她還是有辦法滴。慢慢湊上去:“萱蘭把她的部落格連結給你了嗎?”
陳君予的笑容瞬時變得和藹而又親切:“娉婷姐,肩膀上有灰耶,來,俺給你拍灰。哇,娉婷姐今天看上去好漂亮噢!喝咖啡嗎?一會上樓去俺給你衝一杯……”
礙事的,不是一點
“陳君憶,數沒數過迄今為止有多少女孩子追求過你呀?”
他扔一個最近才學會的娉婷式白眼給她。
“陳君憶,Sherry一般是怎麼幫你打發身邊的小蝴蝶的哇?”
他看都懶看她。
“陳君憶,……”
“娉婷,你愛我嗎?”
娉婷問無數個問題都不嫌煩,陳君憶一個問題就問得她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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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蘭也問。
娉婷表情沉重。
“你完了,你完了。”她的閨蜜兼死黨一付天塌下來的模樣,“李娉婷,方鵬飛撐死就一中型企業主,陳君憶是誰,茂發銀行控股股東,全市響噹噹的銀行家。你這鄉里妹,口口聲聲說什麼門當戶對,再不跟有錢人有交集。哈哈,誰知道凱子越釣越大不說,居然還動上了真格。”
娉婷打斷她:“萱蘭,你說我,你自己呢?”
兩人心知肚明,萱蘭於陳君予,不過是萬紫千紅中的一朵。那傢伙,愛花、惜花,但是,斷不會為了一朵花而放棄整個花園。愛上他,死狀可想而知。娉婷挑釁地挑挑眉。萱蘭呆愣兩秒,繼而,抖狠般拍案而起:“咋了?大不了,我來個‘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新社會,誰怕誰。哼,怎麼樣,你行嗎?”
娉婷作揖認輸,不行。她雖然不是結婚狂,但是,李娉婷的生活裡,一定要有婚姻,要有子女,如果計劃生育政策允許的話,骨子裡的小農思想一點都不排斥“多子多福”。這種意識形態里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絕不會因為入城多年,哪怕言談舉止都已被繁華與進步同化,而摒棄、或改變。就象,她始終認為,初夜,必須與洞房花燭夜劃等號。
顯然,財俊陳郎給不起。他和她,也許,註定只是彼此心波中偶然間投影過來的一片雲,轉瞬間,必將飄去。
如此,還談什麼交往?
這番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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