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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相信鳳止不會無故說些沒用的故事,再說她聽說過太子和駙馬掉包的事,也就是說南朝太子,也就是與她相伴四年的駙馬子言。
這些已經聽過的故事,再聽鳳止說起,心裡仍難平靜,表面上竭力不做出表示。
“故事確實不新鮮,但有一件事,郡主會感興趣。”
“什麼事?”
“在下對青 樓有特別的喜好,但這個嗜好卻讓在下發現了一件不為人知的大秘密。”
無憂拉下嘴角,拿著下流當風流,還好意思顯擺。
鳳止對她的不屑,全不在意,手中扇柄,將她下巴一託,“別嫌,不是如此,今日可就無人幫你。”
“別賣關子。”無憂開啟他的扇子。
“臉被砸得稀爛,本該死了的人,卻活著。他在送太子的時候就接下了死令,這些人有去無回,不過他們家人會得到豐厚的善後費。那些人並非死於雪崩的人,其實是服毒而死,雪崩不過是個假象。本來他做為隊長,是該處理好後事後,再服毒自殺,可是他怕死,居然殺了個獵人,砸爛人家的臉,冒充自己。為了偷生,在‘培田村’一潛十三年,正巧被我給遇上。”
“他既然隱姓埋名,你如何認得他?”
“我這神巫的名號豈能是白得來的?不過是略施小許,他便乖乖的告訴我。”
“可是這和燒死的南朝太子有什麼關係?”
“他告訴我,南朝太子活得好好的,根本未死。”
“既然燒死,為何又說未死?”無憂心裡砰砰亂跳。
“南皇如此愛惜兒子,豈能當真送自己兒子前往北齊?”
“既然南皇拿了替身送去北齊,又何必大費周折,與駙馬掉包?”無憂感覺自己快透不過氣,掌心陣陣發冷。
不用鳳止說,她也猜到了結果,子言就是北齊的太子峻言。
峻言送去北齊,齊皇豈能不認得自己兒子?所以南皇才大費周折,將峻言與選定的駙馬調換,如果不是後來東窗事發,也算是保得子言的一條命,同時也保了自己的兒子,可以說是一箭雙鵰。
於是峻言改名子言成了自己的駙馬。
她對南皇這個人,實在做不出評價,到底是算是有情義,還是無情。
“他這麼大費周折,當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有何苦衷?”無憂明知故問,她需要證實。
鳳止不答,卻看向不凡,笑問道:“紇公子聰明絕頂,一定能猜出是什麼苦衷。”
不凡看著他笑了笑,神色淡然,“他可有說,被燒死的是誰?”
“他不肯告訴我,只說那位被燒死的人的身份一旦被揭出來,南朝,北齊,西越必亡。”鳳止手指卷著慕離面紗,與他對視。
二人的眼,一個從容含笑,一個莫測高深,在這搖搖晃晃的小樓裡進行了場無硝煙的戰爭。
無憂深吸了口氣,果然……
峻言才是天女選定的真正夫君,他被燒死在西越宮中。
賜他毒酒的北皇,用他替兒子當人質的南皇,以及燒死他的西越女皇,無不被天下眾君視為死敵。
三國均會被眾國聯手踏為平地。
這事一旦抖出來,長寧哪怕不聽她的,收回那些密函?
195 滅口
如果以此威脅長寧,長寧固然不敢不從。
但她潛意識的不願意這麼做,如果這麼做了,子言就成了天女的夫君,不再是她的駙馬。
雖然不知他是生是死,光這麼想想,就說不出的失落。
輕搖了搖頭,子言是她的,是她的駙馬,是她的夫君,不能是興寧的。
她沒有救世主的仁愛之心,只知道兩世為人,什麼也沒有,只有子言,只有他這麼個夫君。
哪怕被世人唾罵,她也要捂下去。
“我不喜歡勉強人,既然他不肯說,還是另做打算。”
不凡抬眼看來,一抹詫異在他眼底深處一閃而逝。
“他不肯告訴我,卻肯告訴郡主,條件是要郡主保他一世平安和榮華,不用再這麼躲躲閃閃過日子。”鳳止盯著她的眼,一眨不眨。
無憂心虛,不敢看他的眼,“都過了十幾年的事,去翻出來也是沒憑沒據,遠水救不了近火。”
“如果有證據呢?”
鳳止輕瞥不凡一眼,站起身,繞到無憂身邊,突然俯到她耳邊,用只得她能聽見的聲音道:“你知道他為何潛了十三年,這時卻肯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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