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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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她會漸漸學會對他臣服，但是，他又錯了，他的殘暴瓦解不了她的冰霜。

她不再哭喊，不再怒罵，卻像一隻沒有生命的木偶任他為所欲為，清澈的眸子日漸暗淡，眼裡再看不見一絲讓他心神盪漾的清亮神采，當時的他以為已將她徹底馴服，慢慢鬆懈了對她的防備，卻險些鑄成一生的憾事。

一個不見星月初春之夜，她縱身從高臺躍下，墜入了冰雪初融的湖中，他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面對冰冷徹骨的湖水，她怎有勇氣跳下去？

救起時，她已昏迷不醒，接著便是毫無轉醒跡象的沉睡，連蝶谷醫仙看過之後都是一籌莫展，他帶著絕望的心情上了戰場，他在她身上耗費的精力太多了，沉陷日深，統一天下的大志倒退而成了其次。

他苦悶的想要透過殺戮來化解自己心頭的悲痛，想要忘卻曾為了一個不在乎他的女人幾乎荒廢了朝政，想要重拾往日的雄心壯志！

景國臨陣換將，給了他絕佳的機會在短短的半個月之內便攻下了三個城池，慶功之夜，為何他一點也不覺欣喜，反倒滿臉子都是她蒼白憔悴的容顏？她是那麼恨他，所以，她沉睡只是因為再也不願在醒來之後見到他吧！

可是不久之後卻從宮裡傳來她已經醒來的訊息，這讓他歸心似箭，不顧戰事的如火如荼，迫不及待地趕了回去。

她變了，像是浴火重生一般，黯淡的眼神重新燃起了璀璨的光芒，雖然還虛弱，但卻看不見一絲往日的冰冷麻木。

當他喚她冰的時候，她的眼中掠過讓他無法理解的異樣情緒，然後她笑了，第一次對他笑了……

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笑容，只是稍稍彎起了嘴角，不妖嬈，也不嫵媚，但卻已足夠令他欣喜若狂了！

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頭等著她，她像是忘記了過去的事，或許是不願提起，開始對他展現出她獨有的風情，一顰一笑都讓他心動不已，他當然不會傻得去向她提起過去來破壞這一切，只當那些都不曾發生過。

戰事露了敗像，到手的三座城池又被景國奪了回去，開戰前的準備不足，加上天氣一日比一日嚴寒，天降大雪，他不得不下旨收兵……

“姐姐，我是妍兒呀！你不認得我了嗎？”冰眼眶含了淚，“你明明就是姐姐，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妍兒了？姐姐，爹已經死了，皇姑姑也死了，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就只剩下姐姐一個人了……”

“妍兒，皇上都說了不是，快別說了……”曹澈見她越演越出格，忙對她使眼色。現在唯一目標是從皇宮裡逃出去，揭穿了齊若娉的身份並沒有什麼好處，只要讓無昊心裡存疑就好。

“可是……”

“你一定認錯人了，我是玥國人，是皇上的妃子，不可能是你的姐姐。”水說著竟然起身，緩緩來到冰的面前，柔聲安慰道：“你別難過，我雖不是你姐姐，但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你姐姐的，祝你們姐妹能早日團聚。”

冰茫然了。這是水嗎？記憶中的水絕對不做這麼多此一舉的事……

“冰兒，夜深了，你快回去歇息吧！”無昊面上有些深思的凝重。

“是。”她淺淺一笑，對在座的各施了一禮翩然而去。

“皇上，妍兒身子才剛好些，我們也告退了。”曹澈冷冷的望了眼一直冷眼旁觀的蔚封旗，他對妍兒的企圖太明目張膽，而他來玥國的目的更是別有居心，一年多前，他想利用蔚封旗來牽制皇兄，之後他卻又與皇兄定了盟約，如今又想和無昊密謀對大景不利，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他再留在世上！

“想不到王爺是個胸無大志之人，朕先前真是看走了眼。”蔚封旗嘲諷的冷笑道。

曹澈看也沒看他一眼，攜了冰的手欲走，卻聽無昊說道：“且慢，是封旗這話說錯了，瑾王爺鐵骨柔腸，為美人寧願放棄王位，這豈是一般人所能為？”

蔚封旗冷笑，曹澈不語。

無昊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只是王爺有沒有想過，你的皇兄真會輕易放過你們嗎？恐怕不能吧！你想要護她，只有一法，就是江山易主，曹瀚殘害老臣必然令臣子寒心，而你在朝中威望極高，正可一爭，當你登上帝位之後，自然再無人能夠傷她半分！”曹澈並未下旨廢黜瑾王之位，皇后出宮之事更是被掩蓋的滴水不漏，瑾王的話虛實難證，他也只能姑且認為是真，皇帝顧及顏面不願公開此事，大戰在即，他正可利用瑾王來攪的景國內憂外患。

曹澈面沉如水，讓人看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皇上的話我會考慮。”心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