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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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加美什揮出的開天劍，為宣告聖盃戰爭開幕的第一擊。

這第一擊，放在尋常的聖盃戰爭中作為最後一擊也不足為怪。

而接下來湧起的恐怖的魔力，是在遙遠的太古時代，神妓目睹古代都市烏魯克發生衝突的英雄們產生的錯覺，世界誕生了七次，又毀滅了七次。

而面對如此的力量漩渦，卻無法突破從空中的暴風驟雨中，所投之而出的雷電和天火。

因這是宙斯所擁有的永生不息的天火，是在提坦之戰中的大神所揮下的暴力。

在無盡呼嘯聲中，萬物都要被摧毀，哪怕並不是被完全發揮出的力量，但也並非這並不完全的創世敘事詩能夠擊破。

吉爾加美什自然是沒有半點的留情，為了能夠擊倒眼前的敵人，他甚至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王之財寶的大門早已洞開，裡面的寶具被源源不絕的取出，用來強化開天劍的力量。

但是下方的恩奇都卻截然不同，在恩奇都解放寶具的時候，能夠與大地共享魔力的魔術師們，誰都能夠察覺到這件事。

魔力從這個星球的其他地方湧入了沙漠地帶，就如同是星球本身將力量全塞進一處一樣，將龐大的魔力集束。

但是不巧，恩奇都所選定的戰場真是不妙的地方。

人類和地球上的生命，一樣都是他所喜歡的物件。

不過人類遵循的理性而不曾將自己視作大自然的一份子，對於恩恩奇都而言，作為維護物件的地位相對要低下。

而動物和植物在感覺上對恩奇都而言要比較相近，所以他在行事的時候會以保護動植物為主。

因此恩奇都沒有選擇在已經變成自己領地的樹林迎接吉爾伽美什，選擇在沒有什麼生命存在的沙漠中。

因為恩奇都知曉，他們兩個一旦見面就只會彼此間較勁力量，彼此間競爭，彼此讓拳頭互擊。

那麼到那個時候，森林恐怕不會有什麼太多的東西剩下。

但是選擇森林卻是對曼殊來說再好不過的事情，夜晚的確是曼殊新收穫的領域，但沙漠是曼殊早就已經握於手中的領域。

透過這尼托克麗絲所擁有的王權，更是憑藉著他眼眸中的太陽，他作為法老的權能，自然而然將一切統率。

因此恩奇都的力量的釋放並不完全，星球所灌注出的魔力在這片土地上並不能夠得到發揮。

因此並不是完全發揮的兩個創世敘事詩，只能盤踞於天空不得存進。

曼殊此刻的力量當然是不可能能比得上曾經駕馭著天之公牛時的伊什塔爾，但眼前的兩位從者也發揮不出生前的力量。

當奧丁的神槍昆古尼爾從天空劃過，化作流星將雷電貫穿，兩人才能驚訝的發現抵擋他們力量的居然只知道幻像。

這該是怎樣的幻術才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哪怕是傳聞中輔助亞瑟王的法師梅林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這雜種比上一次要更加令人憤怒，竟然只以幻像出行，那麼竟然膽敢如此蔑視本王嗎？”

吉爾伽美什只將就當做了蔑視的行為，但是卻無法將自己的憤怒發洩出來，只能憤恨的說道。

“你這樣是不行的啦，吉爾。作為王怎麼能夠露出這樣手足無措的模樣。如果讓大家感到不安，可是比暴君所帶來的恐懼更讓人頭疼。”

作為摯友的恩奇都則安撫著焦躁的王，出言寬慰著吉爾伽美什。

“我明白這一點，這是難得的重逢的盛宴，竟被那樣的雜碎衝亂。盛宴的後續就等待誅殺了雜碎之後再議吧。”

吉爾伽美什只是讓自己的憤怒平靜下去，但並沒有讓憤怒消失，那份憤怒仍在他的雙眼寄宿著，露出宛若紅蓮般的模樣。

“好像有什麼討厭的東西過來了，大概是我的天敵之類的。我恐怕也得先行告退了。”

恩奇都的背後突然有股寒氣竄升，視線望向北方說道。

這是擁有著最高等級感知氣息的恩奇都，才能夠捕捉到的細微的氣息。

吉爾伽美什感受不到任何事物，但他相信恩奇都的判斷。

恩奇都沒有弱點，這件事吉爾伽美什再清楚不過。

若要提及唯一的例外，那便是將恩奇都逼之毀滅的本身，只可能是諸神賜予的死亡詛咒，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我也正好有惱人的傢伙在呼喚我，今宵就此作罷，等待下一次的重逢，等本王清剿完了所有的竊賊和雜種，再來一張盛宴繼續吧。”

吉爾伽美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