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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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法，待我修煉大乘，足以力敵那頭蠻熊，橫掃天下俊傑。”牛亦仙戰意飆升。長身而立。周身滾滾真氣如怒嘯的大江，沖天而起。

牛二無語，這位大哥也太沒追求了，跟熊山從小打到如今，兩人一向是半斤八兩，各有勝負，如今他修煉了莾牛拳和憾地棍法，實力大增。卻是可以壓制熊山一頭。

轉念沉吟片刻，牛二皺眉。望著牛鈺，沉聲道：“二叔，事到如今，你也該跟我們說一說，你到底身中何毒，連老祖都感覺棘手。”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沉默下來，面色凝重，原本興奮之色一掃而空。

牛鈺臉色微變，隨即大笑，滿不在乎道：“算不得什麼厲害毒藥，二叔我這幾百年了不也是熬過來了嗎。”

眾人靜默不語，氣氛稍顯尷尬，牛鈺訕訕一笑，嘆了口氣，眼眸中露出一絲傷痛，道：“罷了，告訴你們也無妨，說起來也是命中註定，除了我，你們的母親也中了跟我一樣的毒。”

“什麼？”

牛二兄弟一愣，實在沒想到連孃親也中了此毒，但是聯想到往昔的點點滴滴，即便是牛二都不曾見過母親一面，但是他卻聽說她死前一直處在元嬰境界，數百年皆未曾突破化神。

“當年，我與大哥大嫂被仇人派兵追殺，倉皇奔逃，在茫茫妖域中四方躲藏，奈何那一日，你父隻身引開追兵，我與大嫂盡力尋找隱秘之地，卻不料因為不是地形，誤入絕地，沾染了一絲毒氣。”

牛鈺深深嘆息，接著道：“誰又能之地，那裡便是天下間最險惡的隕仙之地，吞魔噬仙，煉骨化皮的無上絕地，被稱作枯仙魔淵。”

“枯仙魔淵！”牛二大吃一驚，面色狂變，聲音都有些顫抖。

那是一處古地，在上古年間便已經存在，億萬妖族談之色變，只因那裡是一座有進無出的絕地，從古至今，便是仙王都不敢輕易進入，在整個妖域都算是最可怖的絕地之一。

枯仙魔淵，名副其實，本身是一座浩瀚深淵，終年被毒霧繚繞，越是向內，其毒性越大，到達深處，那恐怖的毒性可以磨滅虛空，斷絕萬道，便是仙王進入也難以全身而退。

有人曾說，那裡是天外的一顆毒星墜落，砸出了長有萬里的巨大深淵，曾有一門頂級豪族被徹底移平，舉族皆滅，無一人倖存。

那裡的毒性複雜多變，難以定論，任何人都不能辨別，甚至有毒修妖仙曾試圖進入魔淵深處，煉化一縷絕毒，卻最終毒發身亡，把真仙之軀焚燒成一片灰燼。

“二叔，你竟然進入了枯仙魔淵！”

牛亦仙驚恐駭然，震驚萬分，要知道那裡可是天下絕地之一，仙人都難以抵禦，而牛鈺竟然能夠活著歸來，實在是匪夷所思。

“嘿嘿，也是我命不該絕。”

牛鈺臉上閃過一抹自嘲，道：“那時我還年輕，什麼都不懂，性子莽撞，和大嫂分開行動，將那些追兵引入了魔淵，只是隨著深入，身中劇毒，只是在神念模糊之際，胡亂抓住了一株靈草，直接塞進嘴裡，卻誤打誤撞勉強解去部分毒氣。”

“可惜，我原本以為並無大礙，但是在以後的數百年間，修煉寸步未進，無論我如何修行，那些靈氣都被毒氣吞噬，而你母親卻比我嚴重許多。”

牛鈺眼眸深處露出傷痛之色，道：“她原本是化神巔峰的修為，可是中毒之後，修為迅速下降，跌落到了元嬰境界，你父親走訪各大妖族，遍尋名醫，卻根本無藥可醫，只模糊得到了毒氣的一個名稱——化道。”

“化道之毒！”

狐老倒吸冷氣，眼眉聳動，雙眸射出兩束璀璨光芒，駭然萬分。

這是一個可怕的詞語，萬千妖族都難以承受的沉重，化道，是將一身修為身軀融化於天地之間，神魂散盡，肌膚不存，萬千消失在天地之間。

而化道之毒，便是化去修者道行，斷人修煉之途，無論天資絕世，勇冠萬界，只要沾染一絲，便斷絕了仙途，終生止步在原有境界，更甚至修為跌落，壽元銳減，這實在駭人聽聞。

“化道之毒深入骨髓、元神，只要沾染上一分，便藉助修者生機迅速擴散，透徹血脈骨骼，無論何種辦法，都難以祛除，這幾百年來，絞盡腦汁，用盡各種辦法，皆不能破解，唯有傳說中的毀滅雷霆，或許才有一線希望。”

牛鈺長長嘆息一聲，略有苦笑，道：“二叔執掌巫山這兩百年，也是苦不堪言，被逼無奈之下，才勉強引動化神雷劫，雖然準備充分，但是依舊九死一生，若非小二替我擋住了最後一道雷劫，恐怕我也灰飛煙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