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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天光臨湖廣荊州開府的,欽差府分建在荊州和武昌,一年來,把湖廣颳得天高三尺。
在各地加設了二十餘處督稅分署,遍設關卡,貨物與旅客的攜帶物品,包括行李雜物,一律估價徵稅三抽一。以往的稅是十徵一。無錢抵繳;即以沒收抵價。
然後是大開礦坑採礦、殺官、搶劫、擄掠女人、擄人為奴、濫殺平民、抄家……
對外,即使在湖廣藩王楚王面前,這位欽差太監,公然自稱千歲。
結果,湖廣境內,道路上正當商旅幾近絕跡,江上少見貨船,貨船皆勾結稅站的爪牙,以及江湖豪強,明目張膽走私,甚至插上督稅署的旗號,通行無阻。各地的官吏與治安人員,沒有人敢管,連巡捕也躲在衙門裡吃閒飯,以免被欽差的稅丁打死。
欽差的爪牙頭頭,公然稱為護衙,是用重金聘請的宇內兇殘惡毒高手名宿擔任的,湖廣人稱其中十八名最可怕的人為十八妖魔。
其實真正的職稱,一律稱為稅丁。
血魔隆四海,就是十八妖魔之一。江湖朋友都知道,在老一輩的十一高人中。有一半高人的武功,不如這位血魔。據說十一高人排名第一的狂劍榮昌,百招之內也要不了血魔的命,確否待證。
萬曆皇帝派至天下各地的督稅太監欽差,幾乎全部行動一致,奉皇命把天下臣民當成豬狗,拼命搜刮金銀財寶。
殺掉或趕走不聽命的正直官吏,搜刮百姓的財物,凌辱虐殺天下的百姓,挖礦鍊金銀,挖古墳取陪葬寶物,將各地官庫的金銀往京都皇宮運。
虐殺姦淫的手段,慘烈的程度空前絕後。剝皮、抽筋、碎裂、零剮、集體屠村滅鎮……,信史血跡斑斑可考,公然載之於史冊,昭告天下,比秦始皇暴虐一百倍。因此,種下了亡國的惡因。
這個混蛋皇帝死後二十餘年,大明皇朝垮臺,朱家的皇族子孫,被反抗的百姓和滿清人,幾乎殺得一乾二淨。
那些高舉反清復明旗號的孤臣孽子,根本得不到廣大民眾的支援。
這個皇帝的想法,其實非常簡單,天下各地的官吏,解送給朝廷的金銀,不夠皇帝花,這些官吏都是飯桶。乾脆,把太監派至各地,儘量把天下的金銀搜光,連地下的金銀礦也挖出來;古代那些有錢人埋藏在墳墓裡的金銀財寶也挖出來。至於因此而要死掉多少人,無關宏旨,反正天下是他朱家皇朝的,他愛怎樣就怎樣。
湖廣欽差督稅署的十八魔中,血魔還不是最殘忍的一個,而且頗具英雄氣慨,被鬼見愁一激,憤怒中放棄追究那些旅客攜兵刃的罪狀,用意是讓這些可能是刺客的人,去行刺送死。
後來荊州最後一次民變,湘南十八俠攻入欽差府,十八妖魔死了十六名。只有血魔和青面妖區一鳴兩個妖魔,混在暴民叢中逃得性命。
船急急上航,逃脫網羅,已是黃昏將臨。洪水滔滔,小客船經不起夜航的風險,必須及早靠岸停泊過夜,不能再行駛了。
“趙爺,必須早些靠岸了。”與鬼見愁並站在艙前的船伕,憂心仲仲苦著臉說:“一個驟浪,就可能船底朝天,小的可擔不起風險。”
“這裡好像是老洲。”鬼見愁指指右面的大洲。
這裡距先前停泊的大洲,已遠在十里外,向下遊眺望,那座大洲隱約可見,但已看不見其他的船隻停泊。
先前最後受罰的兩艘船,已在後面五六里左右跟來了。那三艘督稅署的哨船,可能已遠在下游二十里外啦!
“對,也叫老洲或嚴家洲。”船伕說。
“那就距武穴鎮不遠啦!”
向上遊的左岸觀察,暮色蒼茫中,隱約可看到丘陵的形影,以及岸濱的模糊村落輪廓。
“趕不到了,趙爺。”船伕苦笑:“再說,武穴鎮有巡檢司,一定設有督稅署的抽分部,又得……趙爺既然能打發哨船的凶神惡煞……”
“不必冒風浪之險趕到武穴鎮了。”鬼見愁真不想再和督稅署的凶神惡然打交道,以免冒充官眷的把戲被拆穿。“泊到洲上去吧!的確不能冒風險了。”
“好的。”船伕心中一定,“洲上有民居,可到民居安頓內眷,方便些。”
船首一轉,向兩裡外的洲岸駛去。
下游的兩艘客船,似乎也有靠岸的現象。
“洲上的民居反而不安全。”鬼見愁拒絕至民居安頓內眷:“夜間水賊來來去去,沿江洲島皆是水賊的活動區;碰上幾十個水賊恰好前來嘯聚分贓,我照顧不來。在船上可以閉艙暫時藏匿防守,在民宅我難以分身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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