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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趙禮軍感覺挺他媽挫敗的,他雖然沒拿向缺當朋友但也沒有坑他的心思,但這人居然背地裡在他的小心肝上翩翩起舞的耍了一頓片刀,把他心給割的血呼啦的。
因為蘇荷是被他內定的媳婦,兩人一直以禮相待,從山上到山下相處了十幾年趙禮軍除了在無意之中曾經碰處過幾次蘇荷的身體外,還從沒有太過近距離的接觸過這個女人。
在感情上趙禮軍有著不同與時下年輕人的概念,他可以跟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滾床單,但和蘇荷必須得在掀起她的蓋頭來的那天晚上,才能來一把直搗黃龍。
所以,趙禮軍在對待蘇荷的感情和行動上,一直都是相當謹慎的。
但向缺憑啥一上來就摟著人家脖子,還貼的那麼緊啊?
你至我茅山大師兄的威名於何處啊!
趙禮軍是個有潔癖的人,無論是心裡還是身體上他都有很重的潔癖,他欣賞的無論是人還是物都不允許別人沾染,不然他會覺得很膈應人。
向缺的所作所為無疑讓趙禮軍相當不爽,因為他跟蘇荷太近了!
就他摟蘇荷那一下子,頓時把趙禮軍的人生都給整亂了。
“腫麼回事呢,人怎麼好像少了兩個”龍虎山那位滿臉大包的人眨著迷茫的小眼睛抻著脖子向前張望。
“什麼人少了兩個?”趙禮軍皺眉問道,他正低頭尋思事呢沒注意他們這夥人裡誰忽然少了。
龍虎山的人指著前面說道:“剛剛我看見薛哥的兩個手下好像去前面尿尿了,就在那邊的樹後面,但尿了能有好幾分鐘了人咋還沒出來呢,他倆膀胱就是水桶也裝不了那麼多啊”
“別瞎扯,看花眼了吧”薛哥回頭訓斥了他一句。
“真沒有了,人去了樹後面我就沒看他們出來,你們咋不信呢”龍虎山的年輕人有點要急眼的意思了。
這裡邊沒人把他的話當回事,都以為他被馬蜂蜇的眼睛出幻覺了,兩個大活人咋能走著走著就沒了呢,這群人離那兩人撒尿的樹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走到近前了,所有的人忽然間都同時發現就在此時身邊的人一個都不見了。
趙禮軍的身旁沒有了一臉大包的龍虎山弟子,薛哥旁邊也沒有了自己手下,所有的人都發覺原本和自己站在一起近在咫尺的人居然在一瞬間全都消失了。
趙禮軍是反應最快的,最先知道問題出自何處了:“法陣?障眼法陣······”
除了趙禮軍,龍虎山和茅山的人雖然發現情況不對但也沒有慌張,茅山,龍虎山雖然不善布風水大陣但門下弟子卻基本都聽聞或者知曉過,所以身邊人都不見後,這些人並沒有慌張而是慢慢尋找出路,嘗試著能不能從陣中離開。
慌張的,只有薛哥和他的手下,這夥人雖然殺人不見血但卻全都是普通人,根本沒有見過這陣勢,只聽說過鬼打牆而沒有入過障眼法陣。
陣中。
薛哥還算比較穩的,皺著眉頭一步步的在陣裡穩當的朝著一個方向前行,每走幾步他就會在樹上用刀劃出個記號,然後順著幾號繼續前行,但當他走了片刻之後,卻無奈的發現又回到了原地。
而他剩下的幾個手下明顯已經麻爪了,臉上恐慌無比神態異常緊張,拼了命的四處亂跑到處亂闖,但卻發現無論怎麼走都只是在同一片區域晃盪。
所有的人都在嘗試著尋找出路,或者尋找同行的人,但身處陣中的他們卻無法發現,有時兩個人明明只要伸出手就能夠碰到對方但卻就此擦肩而過,有時已經面面相覷了,但卻沒有四目相對。
這些人彷彿是被禁錮在了一個牢籠中,籠中被放置了一堵堵看不見的牆,每當有人即將相遇的時候,那堵看不見的牆就將他們隔開了,巴掌大的地方困住了九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人。
幾個小時之後,絕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放棄了抵抗,他們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尋找出路都是徒勞的,根本沒法走出去也沒法找到其他的人。
只有趙禮軍盤腿坐在地上,用一根樹枝在勾畫著有關一氣六儀陣的陣圖,蘇荷要是在旁邊看見的話恐怕會頓時冒出一身冷汗。
趙禮軍所畫的陣圖雖然和一氣六儀陣非常相符相接近,但是卻和之前向缺佈陣時所勾畫出的線條簡直太背道而馳了,照趙禮軍這麼推算下去,恐怕他一輩子都沒法破陣而出。
傍晚,林中寂靜而悶熱,除了趙禮軍外包括茅山和龍虎山還有薛哥的人全都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放棄了徒勞無功的尋路之舉,幾個小時的奔波早已經把人的體力給耗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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