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壁障外的修行方式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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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

“嗯，阿覺要是沒能來吃晚飯，樂樂和安安也會覺得飯菜沒有平時香。”

“他們這也太親阿覺了吧？”

“也很親我(ˊ・w・`)”

“……”

“被親近的感覺真的很爽(ˊ・w・`)”

“不要再引誘我去生孩子了！我不想吃牢飯（o﹏o。）”

……

……

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方覺神情呆滯的潛行著。

他無法感知時間，分不清方向，要不是還能思考，以及能感知到冰冷，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天舞寶輪了。

此外，他感覺這樣潛下去也不是辦法。

雖然意志還可以支撐，但如果始終沒有明確的方向，他終究會被侵蝕殆盡。

要不先回去一趟？

等想到可行的方案再來？

或者在壁障附近適應一段時間，等習慣了這種‘惡’之後再繼續？

嗯？

這明明是最理智的做法，但我為什麼會抗拒？

因為沉沒成本？

不對！

方覺突然清醒了過來。

這種壁障之外的‘惡’不僅僅只有冰冷，模糊時空感知這些效果，它還有更隱秘，更讓人防不勝防的侵蝕方式：

——潛移默化中削減目標的意志力。

要知道，在白錦也死了之後，他現在可是有兩具意識分身，此外，因為黃簡的一番操作，還有四具‘正在路上’。

有這麼多條命，他完全可以大膽的去試錯。

然而他剛才卻不僅產生出了‘要更謹慎’的念頭，甚至為了讓這個念頭成立，還主動的讓自己忽略掉自己還有試錯成本的這一資訊。

這是‘恐懼’在加深而引發的狀況。

恐怕還不止是這些——

方覺的意識愈發的清晰了起來。

這種冰冷的觸感，真的是我抵禦不了嗎？

不。

這只是‘惡’讓我產生的一種感觸，以此來分散自己的精神，好讓其他的負面效果更好的侵入。

意識到這點的瞬間，他意識裡的寒意驟然一散。

他眺望前方：

——黑暗真的只是黑暗嗎？

嗯……還真是。

黑暗，感知不到方向，感知不到時間，這些似乎都沒辦法透過清晰認知來解決。

意識到這一點，方覺繼續檢測自己的狀態。

勇氣被削減，好勝心被拔高，耐心被降低。

還有思考能力，每當想要分析現狀之時，他就會有一種‘太冷了，先集中精神抵抗寒冷，其他的之後再研究。’

甚至就連現在，他也在想‘冰冷終於消退了，先讓精神休息一下再考慮其他’。

這是，懶惰。

方覺精神一顫，雖然這意識分身的各種精神抗性要比本體低，但也低不了太多。

畢竟這到底是附加了惡念的輪迴神。

但他現在卻在不知不覺中朝著‘廢物’轉變。

這是何等的危險？

這種‘惡’的真正效果是什麼？

這片地方又是因為什麼而存在的？

以及，我是依靠什麼在這種無聲無息中察覺到異常的？

方覺排除雜念，靜下心來，仔細的回憶和分析。

剛才好像是出現了一股‘熟悉的感覺’，就像是經歷過一樣？

不，不是‘像’，而是確實經歷過，

在那成千上萬次的人生模擬裡。

他能察覺到異常，不是因為自己能抵禦，而是那一次次的人生模擬讓他形成了一種全方位的自我觀測視覺。

他可以透過那一次次人生的自己來觀察本體的變化。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情緒再次波動了起來。

後怕，以及喜悅。

後怕是因為如果他沒有這種能力，現在不僅是意識分身會遭殃，本體可能也會在缺少防備下受到侵蝕。

而喜悅，則是因為這種惡可以對惡念統合者產生作用，只要能掌握，他就能多一種對付原初的手段。

此外，這具意識分身受到了侵蝕，而他則可以透過全方位視角了識別，然後抵禦。

這不正是這個地方的修行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