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瞬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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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表裡如一，單純得就像是一張白紙。

而她面前的兩人不僅是卑鄙的成年人，而且還是成年人裡出類拔萃的高情商選手。

於是一場閒聊直接變成了讀心現場，女孩毫無防備的將所有能說的東西都交代了個清光。

而在這個過程裡，方覺和方玉書也透過女孩的述說，以及一些推測大致瞭解到了這個小鎮的作用和執行方式。

首先是這個小鎮的居民，他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

知道的就只有這裡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淨土，在成長到合適的年齡後，需要履行‘被庇護者的義務’，以及在完成了義務後，可以獲得‘工作的資格’。

‘被庇護者的義務’的內容有兩項，分別是：

成長到合適的年齡後可以尋找心儀的物件，然後與之結合、生育；

保養身體，讓自己的健康狀態能滿足定期獻血的需求。

每個居民的任務標準不同，但只要完成了，那他就能前往‘文明重建基地’，參與文明重建的崇高工作。

這是小鎮居民們的認知。

而方覺和方玉書透過推測，也大致猜到了這種美好的描述下的真實一面。

小鎮的居民是被圈養起來的病體之源。

生育是為了增量；

至於為什麼要達到一定的年齡，自然不可能是為了保護未成年人，而是為了避免不成熟的母體在生育的過程中出現損耗。

他們只是為了提升效率。

定期鮮血，是給病體提供食物。

最後前往‘文明重建基地’，這多半就是將‘效能’開始下降的病體之源轉化為真正的病體。

這恐怕就是東大陸的病體越來越多的原因之一。

在瞭解到這些後，方覺將女孩的記憶還原到了還沒見到他們的狀態，隨即兩人無聲無息的回到了小鎮的上空。

方玉書沉默了片刻，他說道：“這病體跟哥布林沒什麼區別。”

“還是有區別的。”

方覺淡聲道：“哥布林只是狡詐，這病體除了狡詐，還道貌岸然。”

方玉書點頭：“另外，那女孩的三觀雖然有些歪，但總體是偏向人類的，那些病體明明沒有必要這麼做。”

“大概是為了戲耍？”

方覺說道：“越是崇敬，在知道真相後就越是絕望。”

方玉書嘆了口氣，他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將周圍的病體殺光？”

“不了。”

方覺說道：“這裡沒有一個像樣的貨色，不符合‘瞭解’的標準，而且，想要帶走小鎮的人，這裡的病體就不能動。”

方玉書沒有任何意見：“覺哥你決定就好，我聽你的。”

方覺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走吧，換個地方。”

對於擁有元素化的方覺來說，這種在黑夜中點亮了燈火的聚集地並不難找，僅僅不到兩個小時，他就又在地圖上標記了三個。

而就在他準備尋找第五個之時，方玉書開口提醒道：“覺哥，其實不用急著標記的，就算全部找到了，也不可能就救下所有人。”

“……也對。”

方覺嘆了口氣。

數量太多了，不把病體殺光，是沒辦法帶走所有人的。

“先執行任務吧。”

方玉書環顧四周：“話說回來，怎麼轉了半天連一個像樣的目標都沒有？”

方覺沉吟了片刻，說道：“也許因為病體是進攻方，它們的防禦意識相對比較低，而且腹地這裡也幾乎都是最低階的病體，根本不需要駐守。”

方玉書也反應過來了：“所以，我們應該去邊界線那裡找？”

“試試看。”

方覺應完一句，兩人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

東大陸，東南部。

病體區域邊境，方覺和方玉書的身影顯現而出。

兩人向下看去，只見一輛輛樣式簡陋的運輸車正成群結隊的朝著病體區域的腹地駛去。

看到這一幕，方玉書眉毛一挑：“讓我猜猜看？車裡裝著的……是人？”

方覺點頭。

方玉書輕笑了起來：“覺哥，你決定怎麼做，我配合你。”

方覺說道：“清理畜生，順便看看能不能將病體的強者引來。”

說完，他伸手對著車隊一指。

下一瞬間，一片無規律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