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項鍊與光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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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規則區。

大裂谷前方，方覺和虞莎莎的身影顯現而出。

看著下方那深不見底的巨大裂縫，方覺說道：“看著挺危險的，估計沒有第八階段的神魂，大機率是沒辦法回來。”

“有什麼？”

虞莎莎問道。

方覺沒有回答，而是摟住虞莎莎的腰，兩人一躍而下。

急速的墜落中，虞莎莎很快就看到了一股如同濃煙一般的黑色霧氣撲面而來。

方覺沒有第一時間隔絕，而是先讓虞莎莎感受了一下，然後才擴散出一個淨化層。

“惡臭和元素毒，除此之外，還帶著一種情緒？”

虞莎莎思索了一下，說道：“似乎是絕望？”

方覺點頭：“這是第二時代的普通人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痕跡。”

普通人？

虞莎莎問道：“這個毒霧不是針對我們的？”

“對。”

方覺答道：“這是針對混亂種族的，也是開啟正常路線，或者正確路線的識別器。”

虞莎莎突然抬起頭看向右側方，只見黑霧翻湧之間，有著一道道猩紅的眸光閃過。

敵視，飢餓，暴戾。

然而，就算這些情緒形如實質，那些眸光的主人也沒有攻過來。

方覺解釋道：“如果我們之中有一個沒達到神魂，它們就會撲過來，先是聖級，然後世界級，最後是帶著同歸於盡的執念而來的資深世界級。

這樣的戰鬥會一直持續到谷底。”

“正常路線和正確路線分別指的是什麼？”

虞莎莎問道。

方覺答道：“正常路線就是一路打下去，在最下面……我估計那裡應該只有屍骸和死氣。”

“第二時代的普通人？”

“嗯。”

方覺點頭：“然後正確路線，就是我們現在走的，一會我們會出現在一個亞空間裡。”

亞空間？

虞莎莎沒再詢問。

兩人安靜的下降，直至近半個小時過去，隨著一道微弱的波動出現在兩人的感知之中，眼前的景色驟然一變。

黑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的白色火焰。

面對這一幕，方覺很平靜的散去了淨化層，任由火焰加身。

見此，一旁的虞莎莎似乎有所察覺，她主動伸出手抓向火焰。

森白的光芒微微搖曳，它沒有溫度，也沒有質感。

但在接觸到的瞬間，精神卻感受到了一股無法言喻的重量。

“這就是我剛才說的，沒有神魂的人，來了就回不去的原因。”

方覺說道：“這是神經覺的神力具現化。”

神經覺？

虞莎莎驚訝的看著他。

方覺手一招，火焰化為了漩渦，朝著他的掌心匯聚，僅一轉眼便化為了一枚半個巴掌大小，流轉著黑色霧氣的晶瑩碎片。

“它的作用是什麼？”

虞莎莎問道。

方覺答道：“用來區別自己人，和其他守序的東西。”

虞莎莎眉頭微皺：“自己人指的是阿覺你吧？如果來到這裡的是其他守序會怎麼樣？”

“會被神經覺的瘋狂所侵襲。”

方覺看著她，笑道：“看著有點不對勁吧？其實這是正常情況，因為在留下這些的時候，他已經要不行了。”

“是快要承受不住瘋狂了？”

虞莎莎看著碎片上的黑霧。

方覺點頭：“他在最後佈置得太多了，力量過度的使用讓他的承受力開始衰弱，從而導致負面情緒開始滋生。”

所以變得兇狠暴戾嗎？

虞莎莎說道：“這是把自己壓榨到了極限吧？他太厲害了。”

同樣是方覺，一個鎮壓一切，而另一個則是在絕境中創造希望。

那些混亂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吧？讓他們接連受挫的人都叫『方覺』。

方覺嘴角翹起：“另一個虞莎莎倒是不怎麼樣。”

虞莎莎點頭，她不否認這一點。

雖然另一個虞莎莎是最初的因，但她卻只看到神經覺在付出。

見她不在意，方覺又補上一句：“你要比另一個虞莎莎厲害。”

因為她戰勝了自己的恐懼。

虞莎莎沒有接話，而是問道：“接下來怎麼做？”

“大概是繼續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