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就當沒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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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覺應費爾南多的邀請，來到了議員波爾多家的密室。

看著面前的一座法陣，以及正擺放在法陣上的改造型終端，費爾南多將使用方法簡要的說了出來。

在聽完後，方覺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嘗試，而是笑吟吟的看著費爾南多：“我記得我沒要求你做這些事吧？”

費爾南多表情平靜的說道：“我只是覺得，如果我不主動一點的話，下一個死的就會是我。”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方覺走到了法陣前，開始觀察了起來。

費爾南多看著他的背影，說道：“我是霍恩的父親，他大概會給你造成一些困擾。”

“所以，我就會發洩在你頭上嗎？”

方覺笑著問道。

費爾南多沉默不語。

方覺也沒有深究，而是轉而問道：“你是怎麼看待你這個兒子的？”

費爾南多說道：“他獲得了神格碎片，變得了完整後，就開始謀劃一種更重要的東西，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轉生成人。

這件東西是什麼，我至今還沒搞明白，只知道在他眼裡，沒有任何東西比得上這份追求，無論是親情，愛情，乃至夜族的使命。”

夜族的使命也能讓步了嗎？

那看來確實是變得了完整。

方覺點了下頭，隨即問道：“愛情是怎麼回事？”

費爾南多說道：“他的記憶是最近幾年才完全覺醒的，在那之前，他要更偏向於‘霍恩’這個個體。

在那個時候他有一個從小就關係很要好的未婚妻。”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多出了一抹懇求的味道：“還請閣下不好傷害那個女孩，她現在跟霍恩基本已經沒有來往了。”

聞言，方覺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費爾南多：“你表面上是在求情，實際卻是想要在我面前展現出守序的一面，沒錯吧？”

費爾南多表情一僵，他微微的低下頭：“兩種目的都有。”

方覺收回目光，繼續解析法陣：“說說看，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費爾南多沒有絲毫遲疑的答道：“活命的機會，如果可以，我還希望能擁有權力，為此我願意成為閣下手中的棋子。”

“我要說，這些都不給。”

方覺笑著問道：“你會怎麼做？”

費爾南多陷入了沉默。

空氣也安靜了下來。

而就在費爾南多漸漸的陷入絕望之時，方覺開口道：“我跟人相處，不太喜歡用欺騙的方式，哪怕你現在只是我手裡的一件工具。”

費爾南多低著頭沒有回應。

方覺接著說道：“所以我就直說了吧，除了活命之外，你想要的其他東西基本都不可能實現。

即使是活命，這也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

費爾南多沉默了片刻，他問道：“表現指的是配合你們嗎？”

方覺搖頭：“除了配合，你接下來的行為也必須符合守序，至於之前的那些，等戰爭結束後再說吧，反正我就算現在跟你說我們守序贏定了，你也肯定不會當回事。”

哪怕放棄尊嚴，放棄自由，最後能得到的也只有活命的機會。

坦白說，這要說不氣惱，那是不可能的。

但——

“感謝閣下的坦誠。”

費爾南多由衷的說道。

不愉快是一回事，但對方的承諾是真正的承諾，裡面沒有文字陷阱，也沒有畫出來的餅。

也就是說，從這一刻開始，他只要當好一個守序，那活命是沒問題了。

方覺沒再理會這個牆頭草，他再次掃了一眼面前的法陣，然後拿起那個終端，直接在上面的資訊傳送欄編輯，然後傳送：“紅蓮仔，出來捱打！”

紅蓮之主：“呵，數百萬人因你而死，感覺如何？”

隨機終端：“難受得快要窒息了，你快出來讓我揍一頓出出氣！”

一邊回覆，方覺也抬起手收集因果。

然而這一來一去就像是人機互動一樣，因果微弱到幾乎感應不到。

紅蓮之主：“小子，我們夜族根本不在乎顏面，無論你如何挑釁，我們都會以使命為優先，所以我勸你不要浪費時間了。”

隨機終端：“在察覺到是我的時候，你不僅選擇了接聽，還跟我強調使命，這意味著什麼，你認為我看不出？”

紅蓮之主：“那你就繼續，我看看是南大陸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