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4K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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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墨啟感覺中央中樞這裡快成了他的私人醫院，幾乎每次來到這裡都要進行一次全身檢查，檢查專案事無鉅細，不僅僅只是觀察一下他身上的虛空能量狀態。

除了檢測，還有透過觀察他在交界地的表現進行分析和評價。

“你確實是越來越擅長使用虛空的力量了。”中央中樞將檢測出來的資料交給墨啟：“至少將凡人的靈魂昇華轉化為虛空生命的精密程度是你以前將虛空亂丟的行為所不能比的。”

雖然說作為虛空意識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但是還是很難想象這是在一個在唯物主義教育薰陶下長大的個體啊。

按理來說像他這樣的[人]的三觀是很難扭轉的才對。

要知道與虛空主宰最大的不同，就是這個名為[墨啟]的虛空意識，至今都是人性的一面為主導的，即便是融合後也是一樣。

“再加上你最近的性格，難道曾經的虛空意識是一位很活潑開朗的存在嗎？”中央中樞有些疑惑地問：“看著如今的虛空主宰，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自己以前是這個樣子的嗎？墨啟仔細的深挖了一下剛剛誕生時的自己的記憶後，搖了搖頭。

“印象你沒有你說的那樣，應該被稱之為[天真]更加合適一些。”墨啟的眼中閃爍著回憶的目光：“誕生於虛空的最深層的我們，比起什麼虛空意識，你應該說我們是[最早誕生的兩個虛空生命]。”

虛空的最深層什麼都沒有，他們既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誕生，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只是漫無目的的在虛空中游蕩。

然後就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的跑到了外面，見到了那些世界，後來其中一個處於好奇就跑進世界內瞧了瞧，一不小心摧毀了一個世界。

“……所謂的[世界誕生世界意識，世界意識管理世界]這樣的概念，都是那些被摧毀的世界意識死亡後洩露進虛空的資訊，他吸收後又分享給了我。”

手指輕點自己的太陽穴，墨啟感慨地說：“這麼想來，幫助我拜託矇昧的就是他啊，正是如此我才一直預設由他來管理虛空。”

“然後……”墨啟攤了攤手：“就變成這樣了。”

“希望今後再有這樣的重大決定，你能夠慎重考慮一下。”

中央中樞有些無語，誰又能夠想到管理虛空的權柄移交的如此平順。

“不過虛空意識的誕生卻沒有像世界意識那樣，生來就明白自己的職責嗎？”中央中樞在記錄著這些資料：“一片虛無的空間內什麼都沒有，所以自己的意識誕生後也什麼都沒得到嗎？”

雖然這樣的資料並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對於虛空意識的情報幾乎算是一片空白，所以也就有了記錄的價值。

“你可以再多說一些，今天我很有時間。”

“你還記得最開始你問的是我的性格問題嗎？”

“那麼就把話題拉回來吧——對於你的性格變化，有頭緒嗎？”中央中樞非常自然的就把話題拉了回來：“雖然之前就有所察覺，不過現如今不論性格還是行事風格，都變化很大啊。以普通人類的精神狀態思考，當你活的時間越久，整個人就應該愈發的平淡，或者說麻木。”

“啊，是啊。但你也說了，[普通人類]。”墨啟奇怪的問：“你是覺得我是你所說的[普通人類]，還是那些覺醒者是[普通人類]？世界可是很廣闊的啊，你就不會感到好奇嗎？”

“不會。”中央中樞毫不猶豫的說：“只要是世界內的事情我都知道，相反我對你非常好奇。”

“……那沒事了。”

結果是互相對對方感興趣啊。

“既然已經沒事了，那麼這邊需要你的地方就已經沒有了哦。”中央中樞說：“你可以回去了呢。”

身下的沙發消失了，墨啟順勢站了起來：“說起來，你所說的那個呢？”

“這才剛剛一個世界哦，祂們可還想多看你表現表現呢——”

中央中樞拖長了聲音，似乎是等著墨啟接話，只不過後者只是盯著她看。

那她只好自己接著往下說了：“——雖然是這樣，但是一場也差不多足夠啦……雖然有些地方出乎了那些世界意識的意料，但是已經沒有問題了。”

中央中樞說的是墨啟將瑟濂轉化為虛空生命這件事情，他的成長速度很快，說白了還是有些世界意識依舊不是很清醒，並沒有把墨啟看做是需要鄭重對待的合作者，而是想要一個既能夠管理虛空又能夠聽祂們的話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