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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如今便喜歡一人躲在這房間裡做學問嗎?這可一點都不像大姐的個性啊!”三娘子微微笑了,許久不見面,怎麼從大娘子的臉上,竟看出些優雅的情態來?
大娘子懶懶的放下書,不以為意,“以後你跟五妹都出了府,我不是照樣一個人麼?現在不過是提前幾天而已。你大半月不出院子,今天怎麼就捨得出來了?你……身子好些了麼?”問到這,大娘子眼簾垂了下去,似乎不敢正視三娘子似的。
三娘子撲哧一笑,輕鬆的道:“大姐,你莫非以為三妹我真的是嬌弱的小鳥,那一鞭會要了我的命不成?不過是在床上躺了幾日便好了!只是這話大姐可不能告訴母親,我可是一直用做偷懶的藉口呢!”三娘子狡黠的目光閃著,那模樣分明是在跟大娘子分享這個秘密。
大娘子怔了怔,對於三娘子這個秘密的分享感覺有些詫異,只是是看三娘子那目光裡的信任與友好,一些說不出的感覺也流淌在心裡;“你放心,看在曾經一起摘葡萄的份上,我就幫你保守這個秘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大姐姐你說說看,若是太嚴苛了我可辦不到!”三娘子笑道,雖然不知道大娘子為什麼要提個條件,可是想來大娘子如今是不會再為難自己了;以後她入了學院,過兩年大娘子十四了,自然許了人家嫁出去,怕是見面的機會愈發的少了,還有什麼不能放下的?
“三妹下次但凡有可能,都不要在心裡生我孃的氣,好不好?其實我娘平時她不是那麼兇的人……”大娘子一想起母親掄起竹鞭抽在三娘子背上的情景時,就有一股寒意,那時候母親的樣子是她從未見過的狠戾。
“大姐!”三娘子打斷了大娘子的話,“我一點都不怪母親,是我的錯!我是說真的,大姐放心就好!”雖然三娘子也覺得那天的太太模樣有些嚇人,脾氣也有些兇狠,可是能讓大娘子親自來跟她說這些,已經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事情,為了大姐這份心,她也不能心裡再有什麼想法。
見三娘子信誓旦旦,大娘子這才放下心來,又跟三娘子說起書院的一些事情來;說的大都是一些趣事樂事,但三娘子發現大姐好像在無意中提點自己,比如教女紅的先生不喜歡人多嘴,教畫畫的老師喜歡學生誇她漂亮,這都是大娘子無形在關照自己呀!
出了正院,三娘子去了趟敬怡居,不過祖父卻外出了;她恭敬的給祖母請完安,祖母便問起了她上書院的事情,聽說她只有幾天要出府了,當即便道:“蕙雅,你身為我江府的小姐,以後出了門定要事事以江府為重,萬不能與姐妹爭一時意氣,毀了江府的聲譽!若我以後聽了你在書院還耍什麼小心計的話,可別怪祖母到時候罰你了。”
三娘子苦笑一聲,就知道在祖母眼裡,她什麼都不是;還以為要離府了祖母會有一絲顧念,哪知道一開口便是一番警告?她抬起頭瞧著這個滿頭銀絲的老人,心裡暗歎什麼時候,也能享受到祖母的寵愛呢?
大概是三娘子太過明顯,一旁的吳媽媽瞧見了竟有些不忍,便突然道:“老夫人,您不是最近在找人抄寫經書祈福嗎?上次三娘子的丫頭夏雨可是個合適的人選,不如老夫人挑了來幫您管管這事?”
老夫人詫意的看了眼吳媽媽,想了想便問三娘子,“蕙雅丫頭這次去書院打算帶哪個丫頭去啊?”
三娘子趕緊道:“蕙雅打算帶冬雪過去照料,夏雨在院裡也是無其它事的,若祖母有用得上孫女院裡夏雨的地方,孫女一定萬分樂意。”早聽說夏雨在敬怡居的時候頗討人喜歡,若是祖母能挑了夏雨來幫忙,說不定心裡對三娘子也會要和氣些。
等了半晌,老夫人嘆了口氣,鬆口道:“既然你院裡的夏雨空閒著,便讓她往後在我這院裡呆一段時間,幫我管管這抄經書的事情,反正這小丫頭字也寫得不錯。在我這你應該還放心吧?”老夫人又問了一句,不過臉上已經放鬆下來,不見方才訓斥的嚴肅了。
三娘子欠下身去,“多謝祖母幫孫女管教丫頭!有祖母的青睞,是夏雨的福氣!”這大概也是上趕著丫頭來做事的,不過留在敬怡居的確比在月下閣要好,誰知道她去了書院,別人會不會刁難她們呢?她也看得出來,吳媽媽似乎真的很喜歡夏雨和冬雪兩個丫頭,不然也不會出言相幫了。
“嗯!”祖母點了點頭,“你這往後若有這般心思,我也就放心了。學院不同府內,處處要注意言行,不要給江府帶來麻煩,知道嗎?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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