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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求並不低,據說有一次把司務長還弄了個大窩脖。司務長是一話癆,某日,和炊事班的上士去老楊家辦貨。

司務長總想逗逗人家老楊的閨女。就說:“小楊小楊,咱給你找個物件咋樣?”

老楊的閨女一臉疑惑:“是真的嗎?”司務長:“當然當然。”

老楊的閨女小眼睛向上一翻,冷靜、沉穩又不失智慧的問:“是北京戶口嗎?”(老楊家是密雲縣人氏)司務長一愣(自己還沒到能帶家屬入北京戶口的那個級別,且沒有女朋友),當時就大張著嘴半天沒出聲……

以後,話癆司務長再也不敢低估人家老楊家閨女的智慧以及亂開玩笑了。

“八一”前夕,按照軍民共建協議,司務長又帶著幾個兵去老楊家挑肉(不是白拿的哦,要付錢的)。

司務長以前在老連隊是養豬養成“戰果”而破格提幹的典型,對豬,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論。

司務長在老楊家地盤上從東到西,挑肥揀瘦,還夾敘夾議的,激情那叫一個澎湃,就一個目的,要給部隊轟轟烈烈地開個葷(司務長老早接到通知,‘八一’這天,九連因特殊的場地效果被選為軍區文工團慰問演出的舞臺)。恰巧,旁邊基地的倆警察後勤也來老楊家辦貨。

只見倆警察兄弟擼胳膊挽袖子的指指點點……結果,四隻大手的食指同時戳向一個目標——老楊當場為難。

老警察一揮手:“算了算了,讓給他們。”

小警察不幹。

司務長本來也想算了,讓給他們。偏偏小警察幾句話聽著就那麼刺耳,什麼精英啊什麼兵種啊什麼九連啊什麼什麼的……司務長不幹了。嘚吧嘚吧的也說了一大堆怪話,小警察聽著也很刺耳。最後司務長一咬牙,大不了都是後勤體系的來幹一場唄,摔跤,誰贏誰拿走。他想。

可是他想錯了,人家小警察絕對不屬於後勤體系,人家好歹也是搏過斗的、拳過擊的,人家是臨時幫忙來了。你司務長就是養豬狀元嘛,你打不過人家。就說你認為這兩頭豬代表著九連的“自尊”,好歹也回連部搬個救兵嘛。

這時,老警察點燃一棵“中南海”,拉著老楊坐下,同時塞給他一支,倆人充當裁判。老楊的閨女在旁邊冷眼觀戰。老警察嘴裡嘮叨著小警察,就兩頭豬火氣也忒旺了,也好,來個友誼第一比賽也第一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21 一怒為“豬顏”(2)

結果,司務長很憋氣,但認輸,不過,小警察確實下手重了,說好的是摔跤,不帶拳擊的,可他一個沒忍住還是習慣性的一拳下去。司務長臉上開了花兒,紅紅的,鼻子還流血了。挑好的豬也被人家拉走了。儘管,小警察道了歉,老警察也嚴厲地批評了小警察。

回到連部,司務長沒敢吭聲,本來輸了就不太光彩,得保持低調。

於是,放好豬肉,就蔫頭耷腦的在盥洗室擦他那花臉,不幸,被目光敏銳的指導員發現,揪住他問了個究竟。當然,為防止事情擴大,指導員主要以批評為主。

傍晚,指導員跟老兵17複述這事之後,老兵17不知哪竄上來一股邪火,三步兩步跑到司務長屋裡。一推門,老兵17劈頭就問:“你,臉怎麼回事?”

司務長:“沒事連長……打賭幹了一場……”

老兵17:“為了豬?”

司務長:“嗯。”然後慢慢低下頭。

老兵17:“拳擊?打架?”

司務長抬起頭:“不是,是摔跤……我輸了……給咱連丟人了……”

老兵17脖子一揚,眼睛越過司務長頭頂向上望了一眼,長出一口氣,然後牢牢地盯著司務長:“熊玩意,我看他牛X大了。”

說完,拔腿就走。途中,老兵17的一隻大腳,還順勢踢飛了樓道里不知誰放在地上的墨綠色臉盤。

只聽“哐當”一聲,從盥洗室跑出一老兵,頭上頂著洗髮水的白泡泡,憤怒地嘟囔“這是誰”,看見老兵17的背影才把後面罵人的話給嚥了下去,橫在樓道中,兩手依舊插在冒白泡的頭髮裡,疑惑地自言自語:“怪呀?連長怎麼了?”

司務長怔怔地站著,30秒,終於反應過來,一邊忙不迭地小跑著追老兵17,一邊嘴裡喊著:“連長,連長……”路過盥洗室的時候,又狠狠地撞了那老兵一肩膀。搞得一直橫在樓道中的老兵很鬱悶。

指導員聽見樓道里的動靜,忙從窗戶裡伸出腦袋,看見院子裡司務長小跑著緊追老兵17的背影,按照職業素質的思維邏輯忽然覺得不妙,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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