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論劍之約與帝君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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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到此為止吧。我們的戰鬥，不在今天，亦不在此處。”說罷，程凌霜主動後退一步。br/ “確實如此，我也不想因為無謂的戰鬥傷到太虛山。”符華也收起氣勢，負手而立。br/ “師父，為何不坦率一些呢？您是怕我們的戰鬥，傷到小師妹吧。”程凌霜重新坐回位子上。br/ “你以前可不會這麼多話，看來你的劍心已經達到了真正的隨心所欲，自在忘情。”符華讚歎道。br/ “師父，什麼是忘情？劍心決還能有這般變化嗎？”程立雪好奇的問道。br/ “太虛之境是劍心的最高境界，也是劍神的。領悟劍神，便可以憑神化劍，但習得劍神並不是太虛劍氣的終點。接下來便是，修自己的心，走自己的道，悟自己的神。”br/ “太上者，忘情而至公，得情忘情，不為情緒所動，不為情感所擾。天之至私，用之至公。”br/ “不是沒有情，而是有情，但把它放到好像忘了的層次。忘情絕不是漠然無心，而是情種於心，卻不困於情，不亂於心，不執於念。”br/ “現在的凌霜，走的正是這樣一條路，太上忘情，自在由心。”符華解釋道。br/ “論起修心之道，那些羅剎蠻夷遠遜於我神州大地。而論及對神州文明的領悟，又有誰及得上師父？師父之下，誰人又能與我比肩？”凌霜一挑眉，傲然道。br/ “師父，您的劍心，並非沒有重鑄之法。”話頭一轉，程凌霜說起了符華的劍心之事。br/ “什麼？師父的劍心怎麼了？”程立雪不解，在她看來，師父的心靈境界深不可測，劍心怎麼會有問題。br/ “雖然師父的劍心曾立於太虛之巔，但是五百年前她的劍心就破碎了。導致這件事的，正是包括我在內的，七個弟子的背叛。”br/ “你們！你們這些逆徒，不配喊師父……”程立雪氣的渾身發抖。br/ “立雪，謝謝你，師父很高興你能這麼關心我。人人生而有情，但我希望你不要做被情緒左右的人，要做能控制情緒的人。你若做不到，劍心就無法進入太虛。”符華安撫道。br/ “我的劍心確實已經破碎，現在的我，只能藉助羽渡塵來模擬自己曾經的劍心，才能使出太虛劍神。”符華毫不避諱的說道。br/ “您的心靈境界在我之上，只是還沒找到將自身心境與太虛心蘊結合的方法。”程凌霜注視著符華的眼睛，說道。br/ “這也是你來這裡的目的？”符華問道。br/ “當然。幫您重鑄劍心，更上一層樓。我才能再次面對，巔峰時期的赤鳶仙人。”br/ “當然，這也是您老朋友的意思，他也希望您能儘快回覆巔峰時期的戰力。”程凌霜說道。br/ “凱文？他到底在打算什麼？他明知道，我不會贊同聖痕計劃的。”符華頗為不解。br/ “世界蛇確實已經在為聖痕計劃做準備，只等時機成熟，隨時都可以開始實行。但是尊主他願意，給現文明的人類一次機會。向他證明，證明他們比他更適合拯救這個世界。”br/ “凱文的執念我很清楚，他對於崩壞的痛恨，比起當年入魔必誅的我更甚，為了戰勝崩壞，他將不惜一切代價。是什麼讓他願意再次觀望？”符華頗為吃驚，反問道。br/ “那個莫名出現的神秘空間，還有一些看起來頗具潛力的後輩。但是，如果那些人辜負他的期望，他也就不再留手了。”br/ “師父，他的能力您是知道的，除了巔峰時期的赤鳶仙人，這世上沒人阻止得了他。”程凌霜肅然道。br/ “凱文是我的戰友，我有義務阻止他犯錯。我確實需要回復曾經的戰力，甚至做出突破，才能做到我想做的。”br/ “看來，這與你的一戰我是非打不可了。你打算怎麼做？”符華做出了她的決定。br/ “邀您論劍。在劍氣與劍意的碰撞中，點燃心火，淬鍊劍鋒。”br/ “本次論劍，只是論劍，並非生死之戰。師父能借此重鑄劍心，才是我們再戰一場的前提。不，不能說再戰，畢竟我從未與您真正戰鬥過。”程凌霜堅決的說道。br/ “此次論劍，我應下了。”br/ “程凌霜，希望你以後在世界蛇能好自為之。若是今後我們處在敵對的立場上，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符華肅然道。br/ “當年您傳我太虛劍氣，而今我還您心劍之道。不敢說兩不相欠，但能讓我心裡舒服點。我雖然還叫您師父，但也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做您的弟子了。”br/ “十五日後，東海靈鰲島，以劍論道。無上自在門掌門程凌霜，靜候赤鳶仙人駕臨。”br/ 凌霜衝著符華行了一個抱拳禮，轉身離開了拂雲觀。br/ “師父，您……”br/ “怎麼了，立雪？”br/ “師父，我擔心她有可能在欺騙您。您不擔心論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