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二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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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量塔姬子：說起來，聖痕覺醒者其實並不多。哪怕天命總部的s級女武神，也只有比安卡和素裳是聖痕覺醒者吧。麗塔沒有天生聖痕，難道她也要成為聖痕計劃的犧牲者嗎？】

【布洛妮婭·扎伊切克：逆熵這邊也只有希兒具有天生的聖痕，其他人對於聖痕計劃來說，確實都是普通人。】

｛德麗莎：……先不論這個說法究竟是什麼意思——它的確與我的狀況有關。這一點沒錯吧？｝

｛聖痕意志：沒錯。月球是聖痕計劃的關鍵節點。由於你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接近了月球，因此便成了計劃的第一批犧牲者。｝

｛但又由於毗溼奴的特性——你終究沒有沉淪於夢，而是一路吞噬所有的幻境，終至於此。｝

【米斯忒琳·沙尼亞特：像德麗莎這樣具有毗溼奴能力的人畢竟只此一例，其他人沉入夢境後是沒有能力掙脫的。】

【德麗莎·阿波卡利斯：既然我有能力吞噬夢境，對阻止聖痕計劃能起到作用，那我就必須去做點什麼。】

【奧托·阿波卡利斯：卡斯蘭娜從來都是人民的護盾，對卡斯蘭娜來說，生來強大之人的責任就是要保護弱小的人，所以才要為那些不能作戰的人而戰。卡蓮如此，傳承了卡蓮精神的德麗莎也是如此。】

｛德麗莎：……等等。也就是說，如果是普通人……他們就會沉浸在最初的那種夢境中……就像我夢到的、姬子和大家還在的聖芙蕾雅……｝

｛聖痕意志：是的。他們的意識將轉換為與聖痕相同的存在方式，從實數世界隱退到虛數的夾縫。｝

｛而與此對應——聖痕中的思想會化作實體，逐步降臨到外側的空間。它們會相向而行，取代悄然安睡的人類。｝

【瓦爾特·楊：我還是那句話，沒有人的文明毫無意義。】

【奧托·阿波卡利斯：我可不認可接收了人類文明的聖痕是地球文明新的主人……就像我不會承認注入了卡蓮記憶的克隆體就是卡蓮一樣。】

｛德麗莎：聖痕……取代人類……可所謂「聖痕計劃」，難道不是不顧一切，要從人類中篩選出全部「聖痕覺醒者」的計劃嗎？｝

｛聖痕意志：聖痕覺醒者的價值自然超乎尋常。但它們只是「聖痕」與「人類」兩者的交集，只是聖痕計劃最原始的保障。｝

【溫迪：意思是不是說，就算聖痕取代人類這一點失敗了，有聖痕覺醒者在，聖痕計劃也算是保底成功了？】

【梅比烏斯：確實如此。篩選「聖痕覺醒者」是最初的聖痕計劃，也是最基礎的那一步，而人類與聖痕的位置互換則是錦上添花的操作。】

｛聖痕意志：讓我來舉一個例子吧，德麗莎。如果書本和故事中的人物紛紛降臨於世，獨自構築起一個世界，獨自向未來延伸自己的無限可能……你認為這樣的一個世界，比起當前的人類世界會如何呢？｝

｛德麗莎：……我不知道。但是，應該也不壞吧。｝

｛聖痕意志：那如果我補充告訴你，書本和故事中的人物沒有「生老病死」的痛苦，沒有世界毀滅的危險——你還會覺得這僅僅是「不壞」而已嗎？｝

【他的意思是，聖痕化作實體生命以後，不像人類那樣無法承受崩壞能，也不會有生老病死。他們比人類更適合作為文明的承載這。】

【符玄：物種都不一樣了，文明的嫁接又怎麼保證一定能成功呢。如果聖痕無法像人類那樣生老病死，就絕對無法理解並傳承人類文明。人類中長生種和短生種的思想觀念都已經差別很大了，更別說永生不死的非人族群。】

【黑塔：就算真的能全部繼承下來。思維和生存方式不同的物種，必然也會將文明的後續發展引向完全不同的道路。】

｛德麗莎：這……你難道是指……｝

｛痕意志：既然你猜到了什麼，那就讓我這樣來總結吧……如果說天命的宗旨是「找到正確的命運」，而逆熵的宗旨是「反抗錯誤的命運」……那麼世界蛇的宗旨，就在於「超越命運本身」。｝

｛這三者或許本無高下之分……但正如人類歷史上反覆出現的那樣——當彼此的目的不再相容時，「正義」與「正義」之間也就難免發生摩擦。｝

“正義的對立面不一定是邪惡，而是另一種正義。很多人認為愚人眾是個邪惡的組織，執行官更是其中的大惡人，但我們和弟弟妹妹都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是為了拯救楓丹的正義之舉。”林尼感慨道。

“既然都是正義，又發生了衝突，那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