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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雨川今年六十七歲,歷經兩朝,兩朝都是皇帝信任至極的人。他做過五府府州,治理過黃河水患,勞苦功高,且甘於清貧,經常將自己的俸祿銀子送去慈幼堂裡養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
這般的人,每行一處,都能得一把萬民傘,去時人人歡喜相告,走時十里長街送行,一度被傳為佳話。
他年歲大後回京,卻不在六部任職,而是去了翰林院掛職,自此認認真真修書,時不時去國子監講學,是被人號稱的當世聖賢。
這般的人,於行止是得了上天之幸才入了他的眼,於家眼看就要有一位青雲之人要起來,於大人怎麼捨得出事情?
他一聽僕從說寧家興師問罪般上門,便知曉遭了,連忙緊趕慢趕從外面趕回來,一臉的焦躁。但還是來晚了一步,不雨川已經到了,也十分認同寧國公府的話。
見了他回,不雨川朝著他點點頭,道:“泉之,此事確實是行止錯了,既然如此,承擔這份責任,才算是大丈夫所為。”
於翰林名泉之,因也在翰林院修書,跟不雨川相熟,但兩人不是一個品階的。於泉之算是不雨川的下官,平日裡也對他很是敬仰。
不雨川的話,他還是聽的,知道大勢已去。但卻還是心存僥倖,著急道:“此事,確實是這個孽畜做得不對,可是打他罵他,皆是好的,就是將我們家的家底給盛家姑娘,我也是願意的,可……可不該拿他一輩子的前途去賠啊,這是不是太過了?”
慄氏一聽這話又急了,可是不雨川在此,她不敢放肆,只好憋著氣,斟酌用詞,便慢了一拍回話。
倒是寧朔從容的很,朝著於泉之行了一個學子之禮,回道:“於大人此話差矣,若是讓他外出遊學,他的一輩子就要毀掉了,那我們家的姑娘呢?要是我們沒發現,又或者是宋家沒有退親,我們家姑娘嫁進來,於行止這麼一副想著他人婦的模樣,我們家的姑娘難道就沒有毀嗎?”
他說完臉色一冷,“說到底,你們也是覺得我們寧國公府不會為一個表姑娘誠心討公道罷了,且也沒有將一個小官之女的聲譽放在眼裡,明明錯了,還在不斷的說給她嫁妝家底和說一門好婚事——這些東西,她的父母兄弟和親戚是沒有嗎?你們說這些的時候,滿口的理直氣壯,好似這些是對她的恩惠,卻沒想過,她一個小女子要面對的流言蜚語,遠比你兒出門遊學要難得多。”
他一句一句的緊緊逼問:“於大人,你家委實是太欺負人——難道這就是大人的治世之道麼?”
於泉之本就不擅口辭,被他這一翻話說得整個人都紅透了。於行止卻是有話說,但剛要說話,就見不雨川看了他一眼,他略一猶豫,便又被寧朔截了話去。
寧朔緊逼之後,卻也沒有再追勝,而是放柔了語氣,嘆息道:“於大人也是混跡官場之人,倒不用在這裡賣慘。我們也不是要他一輩子不回京,只是想讓他外出遊學罷了——難道除去京都之外,外面就沒有好書院了?”
“我瞧著大人和於夫人對他是百般寵愛,他卻還是養成了這般自卑自傲的性子,如此,大人也應知曉,京都於他不是好住處。不若在外苦讀,知曉京都已經算是溫柔之鄉,知曉外面的世道還有吃不上飯穿不上冬衣的學子,他雖為庶子,卻父親是官,母親是貴,已然比過成千上萬人,到那時候,說不得還會正了他的心性。”
於大人聽了這話,臉色也緩了一些,他在心裡嘆息一聲,倒是有些認同寧朔的話。
這個小兒子,天賦是好的,心性也不壞,但是過於敏感,也很是介意自己庶子的出身,這是小時候被他忽視受過苦的後遺症,於是這麼多年了,他也沒有改過來。
他深深撥出一口氣,轉身看向還跪在地上的於行止,閉眼道:
“你生母心思不正,總想著攀比爭寵,於是逼著你讀書,不斷告訴你只有讀書好了,才能得我青眼。又利用你爭寵,不斷強調你是庶子的身份,告訴你庶子就是低人一等,也只有讀書好才能上進。”
“她死後,我這才知曉你被這般教導,這是我的過錯。”
“後來,我將你送到你母親面前教養。你是庶子,不是她生的,中間隔了一層,不將你當做是親兒子那般養,也是無可厚非的。但她對你,即便有什麼疏忽,卻沒有半分對不起你。”
於夫人扭臉無聲哭泣,知曉大局已定了。
於行止身子一塌,只覺得五雷轟頂,喃喃道:“是,母親對我極好。我從不怪罪母親。”
他只是很羨慕兄長姊妹們有母親這般的好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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