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秋月就剩這麼一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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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顯示，林秋月本該在走過拿到傳送門以後抵達格蕾修的空間。就算格蕾修本人拒絕林秋月的訪問，她也只是該回到佈置了防禦系統的中間區域內——但由於樂土現存的錯誤，林秋月被送到了接近至深之處的方向。”克萊茵的聲音沒有因為梅比烏斯的憤怒而改變多少，她只是繼續兢兢業業地報告著自己先前發現的種種資訊：“但不知道為什麼，千劫剛好在那裡。”

“然後林秋月就以律者的姿態出現在了千劫的面前。偏偏還是他不知道因為什麼離開了自己的空間，前往了至深之處的時候！”

克萊茵略微沉默了一會，然後才問道：“博士，這不是你預想的嗎？”

梅比烏斯氣得握緊拳頭就想要反駁，但話到了嘴邊卻又有些說不出來。她咬著牙先喘勻了這口氣，然後才壓低了些聲音：“我只是想讓她吃點苦頭，怎麼可能會故意讓她去找千劫——為什麼千劫會出現在那裡？！”

說著說著，梅比烏斯的聲音又一次不自覺地拉高。

“這些都是可能出現的誤差。而千劫出現的區域……雖然那裡是[至深之處]的一部分，但也同樣是千劫在負責考察時所使用的地方，理論上，千劫對那片區域有控制權。”

“但這不是他該出現在那裡的——不，沒什麼。”

“千劫應該不會像對待世界蛇人員那樣下死手，那畢竟是秋月。”梅比烏斯首先判斷了一下林秋月的死活。但這句話她說得也並不自信——畢竟往世樂土內，只有她和千劫兩個人真正的導致過後繼者死亡。若是林秋月只是普通的林秋月倒好，可偏偏那個時候她開著律者模式在執行自己給她的工作……

梅比烏斯越想越覺得希望渺茫。

“把林秋月失聯前後的所有資訊都發給我。”她再次催促：“錯誤的，已經被篩選的，所有的資訊我全部都要，這一部分的資訊由我來親自做判斷。”

“明白了，博士。資訊正在上傳給您。”

梅比烏斯很快就得到了她想要的資訊。而在紛雜的資訊和需要重新辨別的錯誤資訊裡，林秋月失聯之前透過通訊裝置傳來的短暫對話才是最簡單易懂的。

——但這些對話裡充斥著林秋月的慘叫和求饒。

首先是充滿殺氣的，屬於千劫的聲音：“哈哈哈哈，在你辯解之前，要不要先看看你打扮成什麼模樣來見我？律者？律者！來！”

林秋月的聲音則透著一股子對生的渴望：“別啊！傳送錨點呢！你真的想讓我死麼！克萊茵？！”

克萊茵：“別急，只是技術調整……”

“別技術調整啦！我要是真的死了，記得讓愛莉去抓梅比烏斯給我當抱枕陪葬！”

——怎麼這個時候還惦記著拿我當抱枕的事？

聽到這句話的梅比烏斯感覺自己腦門的血管有點發熱。

“別跑，律者。上個紀元的死之律者是凱文解決的……而我現在很好奇，這一紀元的死之律者……究竟能有多強？”

“別打了別打了！我才打不過你！克萊茵你在聽著吧？救一救啊！愛莉？梅比烏斯？蘇！帕朵！凱文！阿波尼亞——”

悽慘的叫聲隨著又一次爆炸戛然而止，餘下為數不多的錄音幾乎全部都是爆炸聲和林秋月的慘叫。但很快，梅比烏斯就連這點慘叫聲都聽不見了。

“她不是死之律者嗎？死之律者不是以生命力頑強著稱的嗎？為什麼會這麼快……”

梅比烏斯嘀咕著，緊接著她的腦袋就自動給出了答案：死之律者的自愈能力再強也有一個上限。更別說死之律者在前紀元本就有過被擊敗的戰績，千劫知曉林秋月是這一紀元的死之律者這件事，所以研究過前紀元的戰記也情有可原。那麼最後的問題就是……千劫真的會對林秋月下死手嗎？

千劫雖然瘋，但他不傻也不蠢，甚至可以說，他其實聰明得厲害。如果手段不那麼直來直去，他也許會成為更可怕的戰士——但那樣的話，他也就不是千劫了。而問題是，這樣的千劫，他對林秋月下死手的可能性，又或者說，他一不小心，順手就把林秋月打死的可能性是多少？

梅比烏斯不敢去想那種可能性。

分析資料需要時間，而從資料中獲得資訊同樣需要時間。梅比烏斯閉著眼，用手指託在自己的腮側算是休息。但她的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地響起了林秋月剛剛的慘叫。

“哼，就算她真的死了，也和我沒什麼關係。”梅比烏斯輕聲嘀咕：“小白鼠就該拿去做危險的實驗，實驗失敗了換下一隻小白鼠就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