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如屠豬殺狗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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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跪或蹲的貴族們用目光做出了回答，結弦也沒料到他們如此‘誠實’，笑著看過去，見到個面相略兇的老者。他一屁股坐在狼的面前，臉上陰晴不定。

牧野可算恨死這群豬隊友了，但長久的統治經歷早就養成了波瀾不驚的性格，輕咳一聲，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心頭早就有很多種方案。

無論是狡辯，或是甩鍋，又或是利益交換，戰國時期他被俘兩次還不是繼續當著大名，於是深鞠一躬，先給足了禮數，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結弦大人，在下是上野藩藩主牧野宗茂，今夜的事情完全是誤會，在下可以即刻命令所有人停止抵抗，以免生靈塗炭啊！”

說完，他目光炯炯的盯著結弦，就等討價還價，只要能保住性命，結弦要多少他給多少。

“哦，原來如此。”劍客如恍然大悟般點點頭，看了眼老頭臉上露出的喜色，對狼揮揮手：“那就殺了吧。”

呃

彷彿喉嚨被突然扼住，一口氣吐不出來也吸不進去，喜悅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

殺誰？是我聽錯了嗎？老夫是十萬石大名，麾下還有數千人正在抵抗，就這麼殺了？殺豬還是殺狗？

肩頭被搭上一隻手，僵硬的扭過頭，只見到個面容冷峻的忍者。

“等等！”

只狼可不會等，這位忍者才懶得管是殺誰呢，抽出‘契丸’按住老者的肩膀，然後在他驚恐的表情中在喉嚨上一抹——

噗！

心臟的壓力讓血液噴出數米之遠，噴射狀的赤紅液體濺了周圍貴族一身，他們呆滯的摸了摸身上血漬，彷彿開啟了某種開關，瞬間跪滿一地。

“結弦大人，饒命啊！！”

結弦沒有回答，望著逐漸平息的城下町微微出神，現在除了死硬分子還在抵抗，其餘人早就沒了戰意。

鬧劇，結束了。葦名國內的火藥桶已經被徹底排除，這些人結局如何就看自己心情了。

寒冷的夜風吹散了樓內難聞的味道，那是尿騷味與血腥味的融合，樓梯上傳來了密集腳步聲，冒雪急行一夜，卻連一滴鮮血都沒有沾上的宮本武藏正帶著劍士們跑上來。

他捂住鼻子，有些羞恥的走到結弦面前：“結弦大人，我們來晚了。”

等他們跑來一切都已結束，今夜，武藝高強的浪士們全都懷疑人生。

“恩。”結弦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眼神從一張張充滿期待的臉上掃過，面無表情。

劍客轉身跳下望樓，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以為自己被寬恕的貴族們人人喜出望外，直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風雪中傳來。

“全都殺了吧。”

內心瞬間比外面的冰雪還冷，望著一個個浪人拔出的刀刃，他們終於響起了公告上最後一句話：

作亂者，死。

這是結束鬧劇之前就決定的事情，忍軍早就報告了這些人為非作歹的事情，其內容之獵奇超乎想象，所以結弦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讓他們活。

亂世的糧食不能去養垃圾，而葦名國也不需要什麼外援。

斬草除根，結弦一向都心狠手辣，與聖母壓根不搭邊。

疾行在雪中街道，還時常能碰到押著犯人的葦名軍，激戰之後的武士全都肅立在兩旁，哪怕渾身血汙，卻表現的比貓咪還乖。

“參見結弦大人。”

“結弦大人。”

一個個低下頭打著招呼，眼中已經不是崇敬而是上升到狂熱的程度，如果說今夜之前的緋村結弦是百戰百勝的統帥，葦名國的無冕之王，那麼今夜之後，他就是這片國土的神！活著的神！

“弦一郎大人在哪？”結弦點頭回禮並不擺‘神’的架子。

“在後藤街，需要在下帶路嗎？”領隊的足輕大將埋著頭，壓根不敢直視結弦。

“不用了，你們繼續吧。”結弦拍了拍足輕大將的肩膀，轉瞬就消失在風雪之中。

武士呆了呆，趕緊把肩甲取下來，這套具足不能再穿了，必須拿回家供起來才行！

結弦不知道自己隨手一拍就創造了件傳家寶，他已鎖定弦一郎的氣息，用了不到十秒鐘就在一個房頂找到了他，這才發現弦一郎並非一人在。

有個身穿赤紅具足的大將正在和他攀談，結弦仔細看去，那不是內府軍首領，原內府家老之一的青山忠俊嗎？

這位不僅有以前監視葦名國的軍隊，還收攏了許多原內府軍，兵力不下兩萬，可謂是舉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