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歡迎回來,天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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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茫白沙漫漫，結弦已不知道在其中往來過多少次，所以一點感覺都沒有，更別說孤獨、心慌之類的情緒了。

他只是觀察出了一點不同，那就是行進中居然沒有碰到一隻虛，連小動物都很少，這片荒漠彷彿真的迴歸死寂。

‘藍染將整個虛圈的生態完全破壞了，無論勝負，都不知道多少年才可以恢復過來。’

藍染、友哈巴赫皆是極度利己主義者，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說不擇手段更不管別人的死活，所謂匪過如梳，兵過如篦，這兩人過則如鏟子，全特麼掃蕩一空。

連十刃犧牲都不心疼，更別提這種要多少有多少的劣質品了，死神殺光一批再弄一批，至多到更遠的地方去捕獵。

“看來千里之內，這座森林就是虛最後的樂園，自由的樂園。”結弦站立於沙丘之上，眺望遠處的枯木，不知為何，竟然覺得非常諷刺。

虛其實活的比死神自由多了，累了就睡，餓了就吃，沒事還能去現世打打牙祭，反正靜靈庭教科書上的描寫他是不信的。

若論邪惡與狡詐，三界誰不如此？若論殘忍，獵食的虛比靜靈庭貴族、流魂街頭人溫柔不知道哪裡去了，虛只有食慾，而他們慾望可就太多了。

“成為破面不一定是進化，擁有智慧不一定是幸福。”

“那你的意思是說當個傻子也不錯咯？”

“世人常說難得糊塗，虛如此，我亦然。”結弦笑了笑，脫下大氅與死霸裝，收起開門，在拿出蒼白的天狗面具之前閉上雙眸，將心靈沉下去。

真正的表演在於形神兼備，可不是帶個面具變裝那麼簡單，他將心沉入了靈魂最深處，去觸碰此身的根源。

不信命，不怨天，不濫殺無辜，殺戮來源於求生的本能，當將這股本能釋放，一直壓抑的殺意如開閘洪水一樣湧出，形成了一股龐大的黑紅色靈壓。

暴虐、殘酷、果決！當失了智，暴虐的殺意漸漸攀登至頂峰！

錚——

一柄閃耀著紅光的狹長野太刀握在手中，劍身猶如鮮血在流動，當以拜淚內的‘邪惡’作為導火索，劍技超絕、智謀卓越的劍客正向猛獸蛻變。

“小子，你又在玩火。”劍獄內，一心感受到了氣勢的改變，夾著白棋的手為之一頓。

這在此世界被稱為虛的本能，在幕末被稱為人斬，在葦名則被稱為——

修羅！

戰天！鬥地！殺戮一切！

結弦的腦海中出現了滾滾紅蓮之火，將葦名燒成灰燼，然後燒盡三千世界，所過之處唯有最深沉的虛無。

他猛吸口氣，用最後一絲理智將殺戮列車死死拽住，沒有徹底變成兇獸。

“不瘋魔，不成活，既然已經決定了將靈魂撕成三分，那又何必徒有其表！？”結弦的語氣冷冽至極，雙瞳反射著血光。

他的肉體尚在葦名經歷龍雷淬鍊，來到此世界的只是靈魂，所以三種身份也是靈魂中不同的體現。

混沌本能的天狗，秩序責任的英靈，不惡不善的死神，混沌、秩序、中立，從一開始，戲路就被決定了。

“來吧，再給藍染一個大禮。”

砰！！

轟！

刀氣如月牙，白沙若噴泉，虛閃也無法擊穿的地面頓時被轟出個大洞，露出那些巨木龐大的根鬚，然後躲藏在下面的虛就像被毀掉老巢的螞蟻般抬起頭，看到一顆流星落下。

砰！

接連踩斷好幾根粗大的根鬚，天狗屹立在中央，他冷漠的眼神環顧四方，發現大虛之森的虛還真不少。

就像倖存者最後的堡壘，裡面甚至不乏偽破面的存在，估計是從虛夜宮悄悄逃出來，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內應。

一片寂靜，天狗在觀察，眾虛也在注視，只覺得這個忽然闖進來的外來者殺氣騰騰，自己那點煞氣連屁都不算，但它們天生混沌，腦子也沒那麼靈光，自己老巢被另一頭猛獸毀壞首先湧出的就是敵意。

“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在哪，讓她出來見我。”

對視中，來者忽然冷冷的說道。

眾虛互相看看，一頭六條手臂的亞丘卡斯獰笑道：“妮露大人的名字豈是你能隨便叫的！是藍染讓你來的吧，想讓我們當狗”

唰！

話還沒說完，一把刀已經斬下，輕易撕碎了它那堪比鋼鐵的六條手臂，然後單手將他提起灌在樹幹上，長刀已穿透胸腔。

“是我在問你的話。”

刀刃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