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你可真能鬧啊,C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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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無雲，皓月當空，銀灰把路燈的光芒都壓制下去，如此良辰美景偏偏街上沒什麼人。

就像生物本能的避開這一夜，地下的靈脈正越來越活躍，龐大的能量被輸送給選定者，然後在經由聖盃開啟通外世界外側的屏障，將歷史上的英靈們召喚至此。

門禁之前，結弦將女孩交還給了藤村家，讓光頭把這位大小姐牢牢看住，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反而步履匆匆走在無人的街上。

英靈召喚並非同時發生，但也不會超出這個夜晚，結弦站在街角等了一會兒，望著自己的手背並沒出現什麼奇怪圖案。

“果然聖盃沒有選擇我。”他露出個意料之中的笑容，若自己被選上還真不好辦了，拋開隱藏氣息不談，和這群傢伙費勁巴拉，就為了爭奪個破杯子著實無趣。

“嗝，小鬼你買的這個高粱酒倒不錯，甘醇有力啊！”靜謐的街上，一心忽然發出愉悅的聲音。

“你把酒都嚐了遍？那個伏特加感覺如何？”

“小鬼，美酒可不是越烈越好！不過老夫倒是有點喜歡這個世界了，物產如此豐富！”

能不喜歡嗎？擁有一切珍寶的吉爾伽美什都差點敗在任天堂與索尼大法之下。打造歐亞非帝國的征服王天天宅在家裡看電影，現代社會太棒了。

“下次我再多換點錢吧。”結弦還想回國買茅臺呢。

兩人探討了一會兒美酒，又很快言歸正傳。

“對了，隱藏氣息的辦法老夫已經想到了，就像當時借用門內力量一樣，將某個人氣息替換到你身上，就算被發覺到時候再換個人就好了。”一心找到了解決方案，這世上騙過別人眼睛的方法有很多，但是騙過感知的技能卻很少。

“氣息替換？嗯，聽起來有些可行性。”結弦笑笑，氣息聽起來玄幻，通俗點說就是感覺。

他可以用放鬆肌肉騙過言峰綺禮，但絕對騙不過從者，甚至言峰綺禮也沒有完全騙過，這個男人只是被麻婆豆腐吸引注意力而已。

“嘁，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你什麼時候用？”

“現在就試試吧。”結弦停下腳步，他可不是半夜跑出來散步的，況且今夜的冬木市最為活躍，非常適合將利刃收入鞘中。

一心無言，但結弦總覺得背後有某種東西正在徐徐張開，不由得好奇問道：“準備讓我用誰的氣息？”

“井伊秀哉，你這柄劍只能變鈍，不可能完全藏起來。”

結弦反覆唸叨了幾遍這個名字，忽然想起這不是全滅赤備隊時的大將嗎？也好，畢竟不是‘氣息遮蔽’那樣越弱越好。

數秒之後，結弦自己也感覺到某種東西變了，可又一時說不上來，就像見到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哪怕不看他的臉也知道對方活不長一樣，這種感覺上的東西極其微妙。

“看來起作用了，如此一來，就算我到那傢伙跟前他也很難探知。”結弦伸手入袖，掏出一張天狗面具戴上，瞬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如果有必要的話他甚至連劍術都能改變。

“你想去參戰？難道對那個聖盃有興趣嗎？”

結弦搖搖頭，輕輕躍上旁邊的屋頂，月光將面具染成銀色。

“不，毫無興趣，搜尋從今夜開始。”

因為召喚的英靈並不固定，甚至同一英靈作為從者的職介也不會相同，聖盃戰爭從一開始就帶有玄學和運氣的成分。

魔術師們殫精竭慮，各種觀天象、翻古籍確定召喚時間，甚至連刻畫魔術陣也煞費苦心，有的人用水銀，有的人則使用更加貴重的寶石溶液，但世人千萬各不一樣，總有些奇葩沒把聖盃戰爭當回事。

電視熒光屏散發著微弱光亮，在沒有開燈的房間內更加顯眼，電視音量未開，卻能聽到一股‘咔咔’的擠壓聲，就像有人在奮力而緩慢的壓碎軀體。

砰。

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一個男孩模樣的軀體落在地上，但除了臉，整個身體都被擠壓成一團，噁心的爛肉像是要從衣服裡爆出來。一個橘色頭髮的青年在旁邊看著，眼睛圓瞪，藉助熒光屏的光芒可以見到其中極為純粹的神色。

那是興奮以及幸福，彷彿畢生的追求在此刻實現，下一刻，蒼白的手掌搭在他肩頭，黑暗中走出個金魚眼的藍髮怪人，臉上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龍之介，看到了嗎？這才是真正的藝術。”

“ol~~老爹，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精湛的手法，啊，看來那本書上的東西並不是騙人的！”青年像是小孩子般興奮的手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