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山本元柳斎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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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元柳斎重國，護庭十三番隊的建立者和指揮官，屍魂界的活化石，最強的死神。

無數光環照耀在這個正在練習書法的白鬍子老頭之上，看起來有些不現實，因為這人從外表看去就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彷彿外面流魂街的壯漢用棍子就能打倒。

但當他抬起頭，眼睛眯出一條縫向這邊看來

如海一般深邃的靈壓，如山一般厚重的氣勢，彷彿兇獸正在打量獵物。

結弦感到自己那由靈子組成的心臟快速跳動了幾分，然後垂下眼簾，儘量不與之對視。

既不示弱，也不逞強，符合一個秩序側流魂街天才的人設，山本總隊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就移開了。

這個老頭最討厭破壞規矩的人，而一個流魂街來客能如此掌握分寸，他非常滿意。

“你們坐吧，長次郎，讓人上兩杯茶。”總隊長揮揮手。

松本亂菊坐下，屁股只挨半個凳子，她除了在真央靈術院畢業時遠遠看過一眼，還從沒有和山本元柳斎重國共處一室，看到旁邊桌上端來的茶水正想著要不要喝，就聽蒼老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松本第三席，你的報告老夫已經看過了，四位，不，五位死神葬身在第五十八區，本地豪族更是被連根拔起，敵人僅僅只有一人嗎？”

“是的，只有一人，並且此人能夠操控斬魄刀，本身實力也有副隊長以上級別。”松本亂菊畢竟‘心胸廣闊’，真到了問詢環節倒也對答如流。

“包括你的‘灰貓’？”

“嗯，我的斬魄刀無法始解，但是鬼道沒有問題。”松本又把整個戰鬥過程重複了一遍，也不敢說謊，包括一腳被別人踢暈的醜事也包含在內。

山本重國的臉上毫無表情，若非時不時點點頭還讓人以為他睡著了，幾千年的閱歷當然能分辨出真實性，於是將目光放在了結弦的臉上。

“緋村結弦，你又是怎麼與他結怨的？”

“在南七十八區湊巧碰到，他殺了我的朋友，所以我殺他，直到碰到了松本亂菊閣下。”結弦沒有多說，僅僅是一個劍客的快意恩仇。

“就這麼簡單？”山本重國閉上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那種壓力再次襲來。

結弦直視著那雙眼睛，輕輕點頭：“僅僅如此。”

試探在進門之初就進行了，能在他靈壓下維持神智的人不可能是庸手。

‘又是更木劍八那種人才嗎？但看起來沒那麼簡單。’

眯起的眼睛又緩緩閉上，總隊長又問道：“那麼你的斬魄刀從何而來？”

“殺人所得，至於原本來自何方我也不知道，需要我上交嗎？”

“如果老夫讓你交出來又如何？”山本重國摩挲著手中柺杖。

結弦思索片刻，最後開口卻非常直接而簡單：“劍毀則人亡，到時候請容許在下反抗。”

破空而至，劍客並不是來當孫子的。

“放肆！”

話音一落，不光亂菊瞪大了眼睛，那雀部長次郎更是將手放在了劍柄之上，果然這些最末流魂街出來的英才都是怪胎，哪有這麼和總隊長說話的。

“無妨，他沒有破壞老夫定下的規矩，反而有功，該賞。而且持劍者，沒有幾分傲骨怎麼能行？”老者揮手擋住了自己的副隊長，活了幾千年，這等容人之量還是有的，若非要招攬這種英才怪胎，他何必建立護庭十三番隊。

於是他放下手，認真的對結弦說道：“唯有怠忽正義之人，老夫是不會寬恕的。”

囑託的意思很簡單，遵守‘正義’則賞，反之則殺。

結弦知道他口中的正義無非是遵守屍魂界的規律、忠於王室，並未爭辯，輕輕點頭：“好，我記住了。”

“好好對你的斬魄刀，有如此劍骨，他很快就會承認你。之後你就去十番隊吧，好好學習一下護庭十三番隊的規矩，記住今天我說的話。”總隊長回到了書桌之後，壓根就沒有詢問結弦的意願。

總隊長金口玉律，自然不用什麼‘特殊人才法例’的束縛。

“我知道了。”結弦也沒有反駁，這本就在他預料之中，如若討價還價反倒引人懷疑。

而且，屍魂界不存在自由選擇。

“命令我會接著下達，你們去吧。”山本重國端起了茶杯，對身邊的副隊長道：“長次郎，送他們出去。”

“是。”雀部長次郎推開了門，又做了個請的手勢。

問詢總共也就持續了五分鐘，從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