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鎮壓於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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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宇宙般漆黑的空間中，結弦靜靜漂浮，他的身前正有個黑色的方塊，約莫兩米見方，仔細看去的話很想縮小版的大門。

而大門的上簷正插著把太刀，劍刃上的紅蓮之火若風中殘燭飄蕩，正是都牟刈村正。

“推算出來的結果不等於是現實，特別是在我身上這個條件不成立。”結弦微微低著頭，都牟刈村正已成為了墓碑，連同十八層劍獄一起將‘祂’鎮壓在最底層。

這不是前幾次那般擊殺的意念投影，真正是‘祂’的一部分，望著被長刀貫穿的黑門微微顫動，結弦彷彿能聽到裡面狂怒的吼聲，甚至之前祂曾經破門而出，然後像愛德華艾爾利克的世界名畫般留下‘等著我’的詛咒。

“完了？”就在這時，蒼老的劍聖從虛空浮現，他看起來疲憊不堪，但仍然挺直腰背看了眼面前黑門，“果然如你想的一樣。”

結弦早就料到了伊莉雅這個‘邊緣人物’，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以其為小聖盃完成儀式的時候，他提前讓橙子準備了另一具身體，然後用冠位魔術師的獨有特長將女孩的意識轉移，然後將‘死’去的這具艾因茲貝倫家最高藝術品放入劍獄之內。

如此，伊莉雅能夠擺脫其母親的宿命，如果祂被逼得轉移，那正好中了結弦的圈套。

“雙贏。”贏了兩次的劍客微微一笑，看向自己逐漸湮滅的手，“付出這麼大代價怎麼可能讓你跑了？”

一柄傳說級名刀，整個劍獄被掃蕩到只剩一個人，外加一來一回兩條命，真要讓神明全身而退，他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收穫呢？”

“首先是一件禮物。”結弦揚起了一隻手，那是把光芒璀璨的短劍，猶如一塊漂亮的寶石，他盯著短劍，悵然說道：“沒想到第二法的存在一個照面就被祂給殺了，在世界外側這傢伙該有多麼強大。”

“再強也被鎮壓於此，還有什麼？”劍聖大笑，他才懶得管那麼多呢，長久的前戲就為了那一瞬間的高潮，如今望著這扇大門真是快哉快哉。

“【時空穿梭者技能樹】的進階，能夠讓具備我氣息的人穿越位面，並且不與之前的技能重合。”結弦略顯興奮的解釋道，這是水到渠成。

最開始是能夠回到經歷的位面二十天，接著能選定穿越的條件，後來又能調控兩個位面之間的相對時間流速，最後則能停滯位面世界與留下空間信標

所有的能力都來自於弒神，只不過這次付出更大，收穫也更大。

“這是神的領域。”面容嚴肅的一心言簡意賅。

“所以這個玩意渾身都是寶。”結弦指了指面前的‘墓碑’，“能量，權能，甚至是掌控時間與空間，不過祂已經超越了系統能夠給予的範疇，這些東西都需要你去挖掘。”

“交給老夫吧，話說你小子每次的成長都多虧這傢伙，以往只是殺意識投影就足以讓劍獄翻天覆地，這次可是殺的真身！”一心摸了摸鬍鬚，笑的有些陰險。

“這是我與普通穿越者的最大區別，從一個被系統逼著殺人的菜雞逐漸走向自由。”結弦眨了眨眼，他現在不光可以把遠坂凜等人帶走，更可以把人扔到設定好條件的世界。

換句話說，這是傳說中‘主神’的基本權能之一。

空間寂寥無聲，兩個人都在消化其中的細節，最後一心大笑道：“那麼小鬼，這是開始，還是結束！？”

啪。

打火機光亮明滅，結弦在‘宇宙’點燃香菸，搖頭笑道：“既非開始，也非結束，不過再這麼幹一回也就差不多了。”

“還能再做一次？”

“能！我最大的底牌其實在於不被命運干涉，除此之外全都是旁枝末節！”

結弦斬釘截鐵的點點頭，什麼正義的群毆，超強的爆發，在維度差距的情況下統統沒鳥用，別人只需要稍稍修改命運，或許出門就會巧遇核彈，最次也能像某位少年那樣不斷存檔再開，這才是真正的無敵。

“然也，沒有不被命運干涉的前提，我們再怎麼努力也沒用，你去吧，我會讓這傢伙好好的把損失彌補回來！”一心摩拳擦掌，這麼大一塊能源得用到什麼時候，而且其從英靈座而來，劍獄的吞噬可殃及了不少無辜者。

兩儀流轉的眼眸正在飛快褪去，結弦感受到了靈魂中泛起的空虛，為了殺神而存在的少女正離他遠去，下一次可就沒有賴皮的方式對付祂了。

“我走了。”

“去吧。”一心站在門前思考著，又補上一句：“龍胤之力已空，別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