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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方式’行不通。”
蕭錚憤然道:“如你所說,等著瞧吧,看你到了最後屈不屈服,低不低頭!”
忽然,敖楚戈站了起來,走近蕭錚。
驚恐又加上迷惑,蕭掙大喊:“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沒有答理,敖楚戈開始搜查蕭掙的身上,他搜得非常仔細,先是摸出一串鑰匙,然後是一包茶沫兒,幾封汗溼揉皺的書信,三五塊碎銀,幾枚制錢,最後,是一疊當票。
敖楚戈翻閱那疊當票,有十幾張之多,當掉的東西有男人用的玉佩、板指、琥珀帶扣、金環練,女人用的翠鐲、玉簪、金鋇、項練、飾花,還有成捆的布邊,打包的南貨,到了後面幾張,居然出現了衣裳、罩袍,甚至尚有靴鞋,內容之豐之雜,確中洋洋大觀,匪夷所思。
接著,敖楚戈檢規入當的日期——差不多都是最近幾個月以內的日子,有一張更是三天前的期限,東西的當價卻不算高,或者百兩銀子,或者八十兩銀子,也有的數目不成“兩”的基額,甚亦有幾串制錢的。
查閱著這疊當票,不禁使人連想到那當者滿面的飢容,瘦凌凌的身形,那風霜悽苦的模樣,票額越少,便越感覺到當者的窘迫與飢餓之狀,連那轆轆空腹的響聲,似乎隱約在耳了。
上百兩銀子不少,一兩串制錢亦可裹腹,但是,這種數目,用在五方個或許更多的人身上,加上時間的因素,卻就不算怎麼豐裕了。
看樣子,敖楚戈的這些個“老友”們,景況的確不好;敖楚戈也知道他們都是慣於大手大腳花錢的人,而落到今天居然為了幾串制錢也要上當鋪的情況,只怕那等窘態,也就相當可觀了。
不消說,當布匹,南貨,當女人的飾物,這必是他們沿途做點“小生意”的所得,但,論到奇Qīsuū。сom書當男人所用的佩飾甚至衣袍靴鞋,恐怕除了別人的以外,連他們自己的東西也一遭送進“孃舅家”暫存了。
竟會淪落到這步田地?敖楚戈有些為他的“老友”們感到心酸。
他俯下腰,細細檢視蕭錚身上所著的衣衫——這襲衣衫瞧上去是相當新的。但質料卻不好,粗陋得很,而且,剪栽得也不合體,敖楚戈翻開內襟檢視,內襟上,赫然寫著名字,但,卻是個陌生的名字,不是蕭錚的!”這說明了一點——衣裳不是蕭錚本人的,當然他不會去偷,至少卻是搶來或硬在人身上剝下來,最低限度,也是他在估衣舊貨攤上買的便宜貨色!
默默地,敖楚戈在沉思,臉上的表情在些陰晦苦澀……蕭錚已是臉紅脖子粗,他用力掙扎,想動,但因穴道受制,除了只換來一陣陣的抽搐與抖索外,卻是無法再做更大幅度的動彈,他眼睜睜地看著敖楚戈搜淨了身,眼睜睜地目睹敖楚戈在查閱那些令人沮喪尷尬的“秘密”,那些代表著貧困,潦倒,以及窘迫的證據。
在面孔的漲赤之中,蕭錚有著掩隱不住的羞辱赧然之色,就好象一個空心佬官在場面上前充殼子,卻被人當堂拆穿底細一樣,那種窘態,恨不能找條地縫鑽將進去,簡直窩囊極了,洩氣極了……片刻後,敖楚戈又將從蕭錚身上搜出的東西一一放回了蕭諍的荷包裡;他揹負著手,神色凝重地在屋中來回蹀踱起來。
再也忍不住了,蕭掙雙頰上扯,扁著嘴巴,如同帶著哭腔般叫罵:“敖楚戈,你這個天打雷劈的野種,你搜我的身是什麼意思?你是要看看我還襯多大個家當,多厚的身底麼?你是想搜刮我幾文或是要賬舍我幾文?孃的皮,你是要我好看,要我出醜呀?黑心黑肝的惡棍,殺人不用刀的劊子手,你‘一笑見煞’,不笑也一樣能整死人礙……”敖楚戈沒有反應,形態卻是焦燥又苦悶的,他仍然踱步不停……”吸著氣,蕭錚又聲嘶力竭地拉開嗓門罵:“老子也不怕丟人現眼,我們是窮,不錯,日子難過,也是不錯,你既然橫了心抖漏我們的底,我們也就無啥好硬充的了,但至少,我們還有血性,有骨氣,有志節,不似你這狗孃養的,出賣朋友,雙手染血,在那把奸刁陰毒傘下過消遙日子,我們也看不中你那幾文臭錢,你充其量只是個江湖上的市僧,武林中的暴發戶,沒什麼了不起……”敖楚戈倏然回身,冷叱道:“住口!”正在滔滔叫罵的蕭掙,被敖楚戈這聲冷厲尖銳的喝叱驚得一顫,他本來還想逞強繼續下去,但是,卻好象一盆火裡兜頭澆上了大桶冷水,再也提不起那股子熱辣辣的勁道來了。
蕭錚也說不出為什麼他竟會這樣畏懾於敖楚戈的厲色之下,可是事實上他硬是有些寒慄,要想再鼓起心裡頭的一片火氣,偏偏就冷嗖嗖地覺得泛涼,雙眼望過去,敖楚戈的神色竟然也現得那等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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