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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到極致。
我問:“如何?”
“確是神品,可遇不可求……”他靜靜地凝視著我,深黑沉靜的雙眼,突然變得濃烈。
濃得彷彿剛才不是喝的茶,而是飲了世上最烈的酒。
我笑起來:“那是當然,簡非出品,質量保證。這茶很少,得留些請明於遠和我大哥嚐嚐。”
他目光一斂,慢慢低頭喝茶。
“對了,”我問:“這幾天你們是不是很忙?怎麼一個人也看不到?”
“你想看到誰?”他不答反問。
什麼?
我直覺這個問題還是不回答為好。
給他續上茶,突然想起個問題:“阿玉,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相府佈置疏朗清雅,”他將杯中茶慢慢喝完,站起來,“簡非,去你家後園走走吧。”
我又一怔。
呆坐著微仰了頭看他。
他從哪兒知道的?
他微微一笑,已是優雅而從容地出了書房。
後園。
門慢慢開啟,他面對眼前豁然開朗之景,如同明於遠當初看到般,也是一愣。
“我很好奇,”他慢慢踱步,“明於遠這十年是怎麼教的你。”
我腳步一滯,他停下來等我。
思緒調整間,我開口:“所謂因材施教了。你是帝王,所以老師自會教你帝王之術;而我,不思進取,所以專攻吃喝玩樂。”
“好一個吃喝玩樂——”他看我一眼,繼續上前。
“帝王之術?那些發明創造、昊昂十治……難道他教我時完全沒有盡心?”他目光落向湖邊的釣魚磯。
我心中大怔,倉促間,只得以退為進:“這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清清冷冷一笑:“簡非,只要看看你,就知道他盡心與否了。”
什麼?
“明——於——遠——”他輕聲念著這個名字,一字一頓,字字清冷。
我一聽,十分震驚,不由停下了腳步:“阿玉,明國師待昊昂如何、待你如何,你應當是最清楚的。今天這樣無端懷疑,實在有失人君雅望。”
他也站定,伸手輕輕擦過我的鼻端,“簡非,看你急的,這麼涼的湖風,你居然還出汗了?我似乎記得即使夏天,你也是清涼無汗的。”
我抓了他的手,只輕輕地問:“阿玉,你想想,明國師放著你這位帝王不輔佐,卻對我這樣一位不想出仕之人傾其所有,這合理嗎?”
他靜靜地聽著,問道:“簡非,你如何解釋你所會的,為什麼很多我一無所知?據我瞭解,六歲前,你並沒有別的機緣,而且算得真正的頑劣不堪;你好學近書,完全是明於遠教你以後的事。事實上,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這個問題就困擾著我了。”
我只覺如墜冰窖,我當如何來解釋這一切?
我不是簡非?
我本來自遙遠的時空?
明於遠,一想到他竟因了我,被人無端懷疑其用心,而且這人居然還是帝王,一位一直倚仗他、也信任著他的帝王,心中不由一陣疼痛。
“簡非?簡非——”他涼涼指尖的碰觸令我猛然回神,我只得微抬了頭懇求般地看著他。
我自是明白這番懷疑原也怪不得他,可是我實在不知道這一切當從何說起。
縱使我說了,他會信嗎?
這實在是太超出人們的接受範圍了吧?
“放心吧,簡非,我不會對他……”他突然停下來,看著我,眼底光芒驟盛,“你離開他,我自會待他如往日。”
我靜靜地看著他,內心忽覺無限落寞與蒼涼,笑起來:“阿玉,這一刻你竟是這樣令我覺得陌生。”
他臉色一白,別轉了目光:“簡非,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也別再這樣笑……”
我看著西風下的湖水,看著釣臺旁的扁舟,不由自嘲般低語:“縱泛五湖舟,也在風波里。”
他一凜,神情變幻間想說什麼,卻終於沒說。
種下了懷疑的因,能結出信任的果?
“如果沒有我,你肯定永遠不會這樣去懷疑他吧?”我問他。
“你已經存在。”他清清淡淡指出。
我笑起來:“存在,也可以消失。”
他撫上我的臉,緩慢而決絕:“簡非,你如果消失,我必會對他……”
心一橫,我打斷他:“阿玉,你聽好了,六歲那年我被宋言之敲昏後醒來,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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