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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情景,好多年後,父親的記憶留下了這樣的場景,他在似夢似醒之間,看到兩個人,他們身上捂著厚厚的棉衣,頭上包著白布,只露兩隻眼,看不出男女,他們,或者是她們正在捆綁他,他迷迷糊糊地掙扎,想要站起來,卻怎麼也動不了。

那天他是被兩個志願軍戰士一路半背半扛半抱地拖回來的,他們把他拖到了一戶人家,交給了這裡的朝鮮老鄉。收留他的那戶人家是兩個女人,她們是一對母女。村子裡恰好還有一個朝鮮老人,懂得一些醫術,這母女立即請了老人來,給他處理了傷口。當時在老人看來,他身上的凍傷比槍傷更嚴重,而全身的傷口,頭上的更重些。

因他腿上結了冰,老人在那對母女的幫助下,用木棍給他將冰打碎,他們在打他身上冰的時候,他醒過來了,或許還發出了一兩聲呻吟,可他不記得了。然後他們再用雪搓他的身體,一直搓到面板髮紅,血液開始流動,又用棉被重新把他的雙腿捆緊。

七天七夜之後,他像是睡了長長的一覺,終於醒來。

他醒來是在一個夜裡,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女人的懷裡,一個女人正用她溫熱又柔軟的身體溫暖著他。女人對她說著什麼,聲音像一串串怪怪的音符,就把他從沉睡似的昏迷中喚醒。此前斷斷續續,他也曾有一些朦朧的意識,但卻是混亂的,恍惚中以為自己回到了家鄉,回到了自己的家,正跟蓮在一起,在自己家溫暖的床鋪上……真正醒來的這一瞬間,他感覺不對了,他聽到女人的說話聲,溫婉、柔軟,唱歌一般,卻無論如何聽不懂。

終於明白自己這是到了哪裡,他掙扎著,想掙開女人的懷抱。這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女人也一絲不掛,雖然語言不通,在黑暗中互相什麼也看不見,可是他能感覺到,她與他在一瞬間裡一定都羞紅了臉……

那以後的日子,他但凡醒著,便就拼命掙扎,想掙脫女人的懷抱,可是他太虛弱了,他無法掙開,而且那個女人,她也在用種種的方式,告訴他,他必須這樣,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活下來,他是她們的病人,是她們的孩子,他一定要聽話。

重傷中的父親無能為力,只得聽從她們。他萬分無奈地躺在那些,接受她們為他做的一切,到了後來,在病重的父親眼中,她們不是女人,她們像女神一樣,守護著他的生命。

一個人時,他只要清醒著,便就陷入苦思冥想:那樣一場惡戰他為什麼沒有死?他活著,可怎麼就離開了陣地?每晚,他躺在朝鮮人家的熱炕上,享受兩個朝鮮女子百般殷勤的照顧。不止一次,深夜裡有一個女人的身體(分不清是母親還是女兒)赤裸地鑽進他的被窩。許多回,他聽著她或她在他的耳邊小聲的啜泣…… 。 想看書來

8、

半個月裡,敵人多次空襲,或者搜剿,都是這朝鮮母女將他背進山裡,隱蔽起來,等空襲或搜剿的敵人走後,再將他背進村來。家裡沒有吃的,她們宰殺了最後一頭小牛給他補充營養,附近的山都打禿了,她們冒著隨時會被流彈和飛機襲擊的危險,跑到很遠的山裡去挖野菜,有一種開花的野菜叫道拉吉,每當挖到這樣的野菜回來,她們就很高興,一路唱著歌回來。

雖然生活很苦,她們卻從來沒有忘記唱歌與歡笑。她們會唱許多歌,其中的兩首歌幾乎天天唱,那旋律就讓他極熟了,後來他回國後,無論在哪裡,但只有一聽到那旋律,一下子就會想那他在這兩位朝鮮女子家裡養傷的日子。也是後來,他知道了那歌的名字,那是朝鮮人幾乎家喻戶曉的兩首歌,一首是《道拉吉》,雖然在當時他並不知那歌詞大意,卻是感覺,它就像中國南方的茉莉花和北方的小白菜一樣,聽起來讓人心疼,讓人想家。一回一回,他在她們那首《道拉吉》的歌聲中流下了眼淚。

那些日子,他受她們樂觀的情緒感染,但只高燒退下去一點,他頭腦還清醒的時候,他也會給她們唱歌,唱家鄉的小調,《織毛巾歌》,《旱船歌》,還有豫劇。豫劇是《梁山伯和祝英臺》,還有《花木蘭》,她們雖然不懂得他唱的意思,光是那旋律,卻也像他一樣,聽得入了迷。他與她們雖然言語不通,卻也連猜帶懵,知道了互相的遭遇:她們的丈夫都在前線被打死了,一家人現在就剩了她們母女倆人,他真誠地為她們感到難過,希望她們的日子好起來。她們呢,也知道了他的家在中國的中部,親人大都在戰爭中死去了,還有一個老母親和妻子。她們也是真心地希望他趕快好起來,回到家鄉,或者留下來,跟她們一起過日子。

那天他笑了,他用手語跟她們說話,他說留下來不行的,趕快好起來倒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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