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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行事,竟都是兩道勁,就是模樣看起來,蓮是高胸大臀,一身誇張的女人氣,桂卻是小胳膊小腿小個頭,別看開過幾次懷,那胸還是少女一般,一雙腳更像是兩隻水菱角,走起來直往那土裡扎,再加身量小,竟就像是要鍥進那地裡拔不出來一樣。桂雖說是個長門媳婦,蓮沒進門之前,一個家跟她自家的一樣,公婆小叔子,沒一個不寵她。自來了蓮,幾個男人,眼見得眼睛裡就加了水,不知覺早被蓮勾了去,但她在的地方,就弄得桂無顏無色。不用說桂是惱怨的,惱怨也說不出口,只在房裡生悶氣。
這會兒桂一映過去了,婆婆心裡煞是蹊蹺,咋著?不說是要多呆幾天麼?怎麼就回了?你大他可好?那桂也只鼻子嗯了一聲,人卻沒轉來。婆婆納罕著,直覺得說話的聲氣兒不對。一會兒大孩來送碗,就問他,你媳婦是咋著?走孃家,才半天就拐回來了,別是有啥事吧?
我家大伯與我父親雖是親兄弟,脾氣卻不大同,是個多少有點悶的,說起話來問上三兩聲,不待應的。眼下聽娘如此問了,照例是不接的,孃的話像是灶屋裡的煙氣,飄飄的,自已就散了。
桂回到婆家過了一夜,仍是跟誰也不說話。
第二天一早起來,公公和丈夫都下地走了,桂才來到婆婆跟前,說,娘你過屋來,我有話跟你說——二孩媳婦出事了。這才把她聽的都說了。
正春上,婆婆穿了棉褲襖,正坐門檻上擰花穗子,這會兒端著一箔蘿的花穗子,就坐裡屋床上來,花穗子雪白的,一隻一隻,是她一正月紡下的,預備著這幾天就上機織布。婆婆開始聽著大兒媳婦的話,手裡花錠子還擰著。婆婆雖說眼不濟事,人卻是個利亮人,身上穿的,腳下踩的,啥時候都是乾淨利落,兩手雖說關節大,卻還是靈活的,一天到晚不閒著。卻是眼下,她那裡開始手裡還擰著,聽著聽著抖起來,先是兩手抖,再就全身抖,眼看就坐不住。
桂沒想到婆婆反應竟也如此強烈,立時緊張了,說娘你咋著?就去拍她那背。婆婆推開她,一聲兒不能出,青著一張臉,半晌喉嚨裡絲絲絲,竟就喘起來。原來婆婆不光眼神不好,還有哮喘病,平時是冷不得熱不得,更是氣不得。
這會兒就見她喘了一會兒,待開得口時卻罵起來:我就說,那個狐媚子不是好東西,都是你大,都是你大呀!天底下好女人多哩,非得叫俺二孩娶這騷狐子浪女人麼!這會兒好了,叫她敗了陳家的門風不說,咱一家人的臉呀,臉呀往裡擱!都是你大呀,當初我就說,那樣女人咱二孩降不住,降不住的女人那就是個做禍的精,一旦出了事,一家人的臉都丟淨!可是我說準了不是?但要她是那有怕覺的,敢有這樣事?這可好,可好了!他弟兒倆以後還做人不做也?爺幾個人跟前還有站的沒有哎?我的親孃,我不知死活的二孩兒也!老天爺,叫我死了吧!啥時候我能閉了眼哎……婆婆眼淚突突嚕嚕,早滾落了一臉。
隔著木窗欞,瞧見門口不時有人探頭,急得桂就直跺腳:娘,娘哎,你聽我說,你叫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婆婆終於閉了氣,只不出聲地喘,好一會兒才問她,這話你跟大孩說了?
沒敢說。
可不敢說!說了他不敢殺了她!她那個賤命,不值得俺兒去頂罪!
娘我知道。
婆婆眼淚又逼出來:看我不死呀,老的看我不死,小的也看我不死!我哪天死了,他老的少的都心淨!
桂知道婆婆這話有所指的,也知公婆一直不睦,卻也只得一旁聽著。待婆婆的氣喘得勻和了,才又說,娘,這會兒我有一句話得跟你說,俺兄弟在外面,端底沒個準信,咱無論咋著,這媳婦先放著她,她要從瞎子那兒不回來,咱也不管她,她哪天要回來了,咱啥話先不說,等著俺兄弟回來了,跟他討章程。
婆婆又去擦眼:那二孩兒,你還不知道?他怕她哩,怕得鐵,他哪裡會有章程?
娘我看這事,弄不好出大事,叫人看大笑話,咱家上有俺大,中間有大孩二孩,下邊還有兩孽障孩,都是要在外面混的男人家,國有國法,家有家法,咱得把這事辦妥了,才能叫咱陳家的男人能立到門外去,不叫看不起。
大孩家的,你從昨兒夜,我就看著你有心思,一夜了,你就說咋著辦吧。
我說這些天,咱就忍了,為著俺兄弟在外面,生死不明,咱放著她,等俺兄弟回來。這裡面有原因,一來哩,有句話叫家醜不可外揚,這樣事,明的說是越吵越鬧越丟人!丟人不光她丟人,丟的是咱陳家門裡所有人的臉!咱得壓,別說是咱自家不吵不鬧,就是有人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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